扶摇只是怕白英再一次彻底疯魔罢了。
悬门同苅族的战争即将打响,可夹杂在其中的珍宝阁好像仍旧屹立在其中平稳祥和。
“司藤小姐,我……我想辞职。”颜福瑞拉着瓦房的手踌躇的开了口,这几天他承受的压力太大了,一方面是自己师傅的循循善诱,一方面又是扶摇和秦放的宽以待人。
他也是想了很久,最后还是放心不下垂垂老矣的丘山,因此对于珍宝阁这边,他也只能告别了。
“好!去吧。”
扶摇明白,丘山只要没死,这颜福瑞就永远不可能彻底倒向她和秦放。况且……
这家铺子也是该暂停停业了。
“确定了吗?”随着颜福瑞离开,秦放站在扶摇身边同她一起看向楼下,那里有着上百件古董珍宝。
“嗯。”
“可你……很喜欢这间铺子。”秦放眸子微颤,扶摇有多喜欢这家店有多喜欢这种平静的生活,他无比清楚。
所以,他更加期盼着这家店继续营业,哪怕是作为扶摇心底的那最后一道屏障也好。
“我可以找人在这儿给你照料啊,这些东西的大体价格我几乎也都知道,等我们有时间了就回来看看。”
“而且……我相信很快我们就可以解决一切。”然后重新回来。
“秦放,知道丘山为什么一定要让颜福瑞回到星云阁吗?因为他没想过要放过这间铺子。”
“因为他也没想让我活。”
“司藤!”
“秦放,诚然对于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我有大概率的胜算,但我不能赌,尤其是不能赌上你。”
“给。”
“给我的?什么意思。”机票?
“这是飞往美国的往返机票,秦放答应我,在此之前不要回来。”上一世成为植物人的秦放一直是扶摇心中的一根刺,所以这一世扶摇断不可能任由秦放处在白英等人的视线之内。
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送走。
“司藤,我不会接受的。”秦放很固执,固执到上一世将自己所有的力量都毫无保留的渡给扶摇,固执到扶摇不来他便凭借着最后一口气一直等,固执到哪怕知道扶摇是苅族是一根藤也毫无保留的爱她。
所以,这一世,他又怎么可能会选择离开呢。
“你看,你给了我这个不是吗?所以我不会有事,万一他们真的想到了我,你也会第一时间赶过来的对吗?”秦放将自己的袖子挽上去露出藤杀,眼神祈盼。
他知道,如果扶摇真的想要将他送走有一万种办法,可是……
可是你让他如何能安心呢?他的爱人,没错!他的爱人。
他早就喜欢上了扶摇,爱上了她!不知道是从那一瞬间开始,也不知道要到哪一瞬间结束,但秦放知道,此时此刻为了扶摇他可以豁出命去。
只希望扶摇不要赶他走。
“是。”如同秦放了解扶摇一样,扶摇又怎么会不了解秦放呢~
扶摇睁大眼睛看向楼下,工匠们细心敲打而成的花纹木地板此刻晕染的扭曲成不规则的图案,眸中的一切都在打着转转好像是整个世界都想要嗫嚅抽噎。
扶摇双唇紧抿转身摘下秦放的眼镜,一只手搭在秦放的肩膀上脚尖踮起,杏花微雨眼含春水,两唇相处叮叮咚咚。
而秦放呢?
紧张到甚至眼睛都忘记了闭上,就这么亲眼目睹阖着眸子的扶摇对自己探索,可哪怕他是懵懂的是失神的,但那双大手却熟练的环上扶摇的腰肢将人紧紧的按向自己。
胸腹以上是矜持的被动,以下是疯狂的想要靠近。
扶摇的睫毛颤抖着,秦放的心亦是。
珍宝阁关门了。
落后的扶摇将珍宝阁所有值钱的东西收入空间,而后随着秦放一同踏入车子中回到秦放别墅。
“秦放,来。”
花园中,扶摇伸了伸手示意秦放靠近而后将自己就这么妥帖的丢进秦放怀中。
沙发旁,扶摇也会拍着身侧的位置招呼秦放同她一起研究电影中的后续情节。
饭桌上,扶摇会给秦放夹菜添饭,会絮絮叨叨的和他讲述关于自己关于白英的故事。
“所以……藤不会死,只是会重新回到地下寻找下一次异变的时机,这个时间可能会很长,长到几百年也说不准。”
“也可能会很短,短到三五年也差不多了。”
“是吗?那……岂不就是可以永生了?呵呵。”秦放哪怕嘴角颤动着,可仍旧勉强扯着唇在笑。哪怕眼眶里含了泪水可仍旧将扶摇夹过来的饭菜吃光。
“是啊,这点儿跟你们可是不同。”
当晚,秦放躺在床上看向窗外的月光,不知不觉枕头已经湿了大半。
“我能进来吗?秦放。”
“别开灯。”
扶摇制止住秦放的动作,反而是褪去了睡衣的外袍径直钻进秦放的被子中。
“司藤?”
“爱我。”
“司……”扶摇等不及了,她也没那么多时间了。
“好。”秦放将手放在扶摇的脸颊边,借着月色一遍又一遍的看了清楚,而后终于是将唇落在扶摇的唇上,浅尝截止极为绅士。
可另一只手却强硬的掐着扶摇的腰肢,他什么都懂!什么都明白。
可他……恨!
生气!
生扶摇的气!
“换气!”秦放的语气不算是和善,甚至还有几分怒意,扶摇有些惊疑的抬眸看过去,可……
等待她的是秦放彻底放飞自己,肆意纠缠的亲吻。
“秦……”
扶摇的话还没等开口,秦放的吻便已经来到了扶摇的耳际,轻佻的凶猛的啄着而后径直来到脖颈处,那是扶摇极为私密的地方,可此时却皆是成了秦放的所有物。
他攻城掠地寸土必争,姿态强硬的就像是在报复!在泄愤。
而后脖颈处的吻继续向下,直到扶摇全身的血液都开始疯狂叫嚣着,整个人都好像是被秦放镶嵌进了身体中,不能动弹分毫。
来得好。
扶摇抬手攀上秦放的脖颈,“秦放,爱我吧。”
扶摇的这句话就像是打开了两人欲望的阀门,陌生的潮涌淹没了所有的理智点燃了周身全部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