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腿往后猛地一蹬,这才稳住身形,双手早已血肉模糊,但他却没有一点退缩,也没有使用任何防御手段,只知道一味地进攻。
没有谁知道他那是中邪?还是实力已经达到碾压白衣少年的地步,只知道他可以轻而易举地破除白衣少年的诸多攻击。
唐绝刚稳住身形,白衣少年蓄足马力,瞬间出现在沧风战戟前,抬起右脚,奋力一踢。
沧风战戟再次爆发神威,将唐绝又一次击退。
这一次,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无法立住身形,一直被推到边缘。
眼看胜利在即,白衣少年又是一脚,将沧风战戟的威力提升到极致,想要一举击败唐绝。
巨大的冲击力,仅凭徒手,唐绝根本不可能站稳。
终于,他露出了实力暴涨的马脚。
他身后涌现出一个巨大的青蝎虚影,眉角流出道道绿纹。
青蝎一喝,其声瘆人刺骨,将沧风战戟的威势削减三成。
唐绝眉角绿纹鲜艳,身体闪烁着多道残影。
突然间便不见了踪影,沧风战戟没了阻碍,一下子刺在龙渊台边缘。
白衣少年刚想召回战戟,却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唐绝一脚踹在后腰,整个人重重地砸在龙渊台。
力道之凶猛,白衣少年倒地后再也没有站起来!
唐绝目光冷淡,看了一眼趴在地面上的白衣少年,将一旁的暴君斧吸回手中。
令人没想到的一幕,发生了!
唐绝将手中战斧附上威能,朝昏迷的白衣少年扔下。
虽说两家有家仇,但也没到当着众人的面痛下杀手。
无论是谁,都为之一震!
“绝儿!不可!!”
唐金刚大喊,却为时已晚,暴君斧已然落下,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
可身为白衣少年的爷爷,只是轻叹一声,并未展现过多担忧,怕是还留有后手。
果不其然,就在暴君斧砍中白衣少年的时候,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在空中。
昏迷的白衣少年背后流溢出缕缕白气,将暴君斧缓慢推回高空。
白衣少年的灵海,仿佛封印着什么,只见那粗大的桎梏铁链条条相缠,完全看不到里面究竟封印着什么。
或许是某个可怕的存在!
那桎梏微微一抖,便散发出无尽威能,将唐绝震晕,跌落地面。
在场之人无不震惊!这是除了萧慕容对战李幻后的又一场平局。
“绝儿”。
“辰儿”。
唐金刚与辰战南同时来到龙渊台上,各自抱起自己的孙子,相视一眼,并无多言,随即飞离了龙渊台。
“双方选手皆昏迷,本场比赛平局”。
长虹宣告了比赛结果,紧接着又报出了下一场的比赛选手。
“皇城弟子诸葛天元对战散修黑明术士,前选手上台”。
黑明术士是此次大比中的最后一个散修,也不知他和前两个邪修是否有所粘连?
而诸葛天元的实力,在皇城弟子战力中,也算得上是顶尖战力的那一档。
黑明术士披着黑袍,手提一盏鬼面乌灯,一摇一晃地走上龙渊台。
细细一看,他双目透明,看样子是个瞎子!
为了不被人发现,他将黑帽压得很低,刻意地去遮挡那双透明的眼睛。
额前几根凌乱的头发未被盖住,飘落下来。
他年纪不大,看样子也就二十出头,手中提的那盏鬼面乌灯,散发出微弱的光芒,稍不注意,怕是会被风给吹灭!
他没有穿鞋,是光脚走上来的。
诸葛天元上台后,那双特殊的眼睛还是被他注意到。
诸葛天元并未多想,笑着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诸葛天元,是皇城弟子。”
黑袍少年点点头,晃了晃手中的灯笼,并未说话。
诸葛天元一脸疑惑,这是…干嘛?
难道他还是的哑巴?
诸葛天元有点手足无措,他也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
若是打吧?对面又瞎又哑,万一出人命了可不好。
若是不打,自己又怎么晋级呢?难不成还等对手主动认输吗?
黑袍少年侧耳微瞥,听不到任何攻击的声音,于是又晃了晃手中的灯笼。
这是在干嘛?诸葛天元皱眉,难道是在示意自己可以开始比赛了?
他不确定,开口问道:“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黑袍少年点点头,又晃了晃手中的灯笼。
诸葛天元这才明白,这是放马过来的意思。
但对面这个黑袍少年过于特殊,诸葛天元并未拔剑,而是两指凝气,化出一枚长针,刺向黑袍少年。
黑袍少年双耳一颤,就听见一枚长针迎面飞来。
他没有躲闪,而是晃动手中的灯笼,微弱的烛光变得通亮一些。
那枚长针在靠近黑袍少年三米处时,便被定在空中!
黑袍少年走上前去,用左手捏住那根长针,稍微用力,长针就被震的粉碎!
他能看见?
诸葛天元此时并不能确定,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他再次化出两根长针,一根朝黑袍少年迎面飞去,一根朝他右侧飞去。
黑袍少年颤动双耳,很快就知道有两根长针飞来。
晃动着右手提的灯笼,烛光微闪,黑袍少年的身体开始出现残影。
迎面飞来的长针,直接穿过了他的眉心,与另一根长针一起钉在龙渊台法阵屏障上。
黑袍少年望向诸葛天元,眨巴着眼,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突然!黑袍少年原地消失!
诸葛天元张望四周,没有发现有关黑袍少年的痕迹,也感觉不到他的任何气息。
心中有股不安的情绪,右手搭在腰间佩剑上,以便随时做出反击。
可自黑袍少年消失之后,足足过了一刻钟,依旧不见他踪影,煎熬着诸葛天元的神经。
诸葛天元手心冒汗,只觉得头顶的烈日变得更加晒人,温度激增。
又过了一刻钟,诸葛天元依旧没有找到黑袍少年的踪迹。
但此时的温度比刚才高了足足两倍,莫说手心,此时诸葛天元全身是汗,整个人都快被烘干。
他不能再坐以待毙,拔出腰间佩剑,划破掌心。
鲜血顺着剑刃划落,直到佩剑全部浸染血。
随即将佩剑插入地中,乍时掀起漫天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