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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婕妤本以为太上皇会见她,没想到自己初次来向太上皇他老人家请安就吃了闭门羹。她自小就听家里长辈谈及太上皇跟静安皇后的过往,按理说自己入宫太上皇他老家不该罩着自己吗?

纵然静安皇后故去多年,太上皇对她仍旧念念不忘。

当年静安皇后被俘虏到北国,受不了五国城的风沙跟屈辱,没多久便香消玉殒了。

还是陛下的太上皇闻静安皇后死讯悲痛不已,辍朝三日。

陛下多年未立新后的缘故大概是因对静安皇后念念不忘。

他们谢家虽出过一位皇后,可谢氏子孙无一出类拔萃者,这么多年他们不过是靠肌酐皇后跟太上皇的故剑情深延续富贵罢了。

谢婕妤怀着无尽的委屈,郁闷回了紫琳阁。

得知谢婕妤已经告退离开,太上皇的脸色方才稍微缓和了一些:“往后那谢氏若再来请安,不必禀报寡人,直接撵了便是。”

张建有些不解道:“太上皇,谢婕妤可是静安皇后的侄孙辈啊,您不想见见么?”

太上皇将手里的鱼食一股脑的丢尽湖里,刹那间一群鱼儿开始哄抢。

太上皇饶有兴致的瞧着湖里的鱼儿抢食,与此同时口中缓缓道:“寡人若真的见了那孩子才是害了她。皇帝早就不是曾经那个寡人赏赐一颗糖他不但乖乖接着,而且还能如获至宝的小童了。谢氏若想在后宫站稳脚跟,保谢家继续富贵,她需要靠自己。”

旋即,太上皇将目光从湖面移开,微微仰头对着一望无际的碧云天暗暗道:“我能为你做的也就这些了,你的母家是否继续富贵就要看孩子们的造化了。”

谢婕妤去给太上皇请安吃了闭门羹的消息很快就在整个后宫传开了。

胡贵妃抚掌大笑:“才几天呢就沉不住气了。一个小小婕妤胆敢单独向太上皇请安,谁给她的脸?”

书香讷讷道:“毕竟谢婕妤是静安皇后的侄孙女啊,静安皇后可是太上皇他老人家的故剑情深呢。”

胡贵妃不以为意的撇嘴:“若太上皇真的看重谢氏,她就不仅是个小小婕妤了。谢家祖祖辈辈对大燕朝寸功未立,能出一位皇后已经是造化了,竟还不知足。”

谢婕妤在太上皇殿外吃了闭门羹胡贵妃是幸灾乐祸,而作为中宫皇后的高琼则是恼怒。

高皇后面色沉沉道:“谢氏这是没有把本宫放在眼里啊,岂有此理。”

白露忙柔声宽慰:“娘娘息怒,谢婕妤不是被拒之门外了,太上皇可是最重规矩的。”

高皇后冷哼一声:“太上皇不管是见了谢氏还是将人撵走,这都不能否认谢氏在向整个后宫炫耀她的与众不同。昔年在东宫时有个仗着太后撑腰的刘氏已经够让本宫堵心了。这谢氏可是比刘氏更不好对付。太上皇别人不见看似是薄待谢氏,恰恰相反。”

想到新来的谢氏比已树大招风的胡贵妃还难对付,高皇后的头越发疼了。

只要太上皇在一日,他便能当一日谢婕妤的靠山,漫说是她这中宫皇后,就是皇帝也不能冷待了谢氏。

皇帝迟迟不曾临幸谢氏看似是在薄待,可皇帝隔三岔五的赏赐已经塞进紫琳阁的库房。

前方战事吃紧,各地灾害不断,皇帝每日都政务缠身,不进后宫也算说的过去。

至于偶尔召梅贤妃侍奉笔墨,毕竟梅贤妃是“皇后”的人,而且梅贤妃肚子里墨水多,也是皇帝身边的老人儿了,自然比才入后宫的新人更懂得如何侍奉疲惫不堪的皇帝。

深秋的最后一场雨过后的次日,久不宿在后宫的皇帝总算进了后宫,紫琳阁门前总算迎来了圣驾。

谢婕妤是在自己入宫二十多天后才等来了她朝思暮想的皇帝,她穿着一身月华裙,梳了芍药髻袅袅婷婷的出现在皇帝面前。

年轻的皇帝用睥睨生灵的眼神居高临下的打量着面前这张崭新的青春面孔。

世人只知当皇帝最大的福利便是能夜夜做新浪,哪怕白发苍苍依旧可以对红妆。

殊不知皇帝纵深花丛的现实却是三分情愿,七分无奈。

除了某些许色中饿鬼外,大部分的皇帝并不是真的乐意所谓夜夜做新浪的。贵为天子,富有天下,其实有时候他们连自己是宠是厌某个女人都做不了主。

宋嘉佑不愿意接纳谢家女,他觉得后宫目前的格局就很好,他不愿将过多精力放在跟后宫妃嫔的纠缠上。

皇位得来不易,他只想励精图治,成就一片如画帝业。

纳谢家女为妃是宋嘉佑那晚在龙德殿不得不妥协的结果。

谢萱入宫数日宋嘉佑不曾临幸,朝政繁忙的确是原因,而更多的还是他的不情不愿,身不由己。

宋嘉佑知道自己若继续冷落谢萱,在太上皇那确实说不过去了。

面对这张清雅,秀丽的面庞作为一个男人说不动心是假的,然那份动心仅仅是对美好事物的赏心悦目而已,无关风月。

宋嘉佑缓解将投落在谢氏身上的目光收回,这才淡声开口:“爱妃平身吧。”

不等谢氏完全起身,宋嘉佑已然大步流星的朝殿中走去。

宋嘉佑略微的打量了室内的布置跟陈设:“朕听闻爱妃母家在江南,爱妃也生的婉约清雅,这室内布局亦是江南婉韵。”

“回陛下,妾受母亲影响自小喜爱江南风物。若陛下不喜,妾明日便将这里从新布置。”谢婕妤语调轻柔,她很想抬头多看看与自己近在咫尺的皇帝,可她终究不敢。

宋嘉佑继续语气淡淡道:“重新布置?爱妃打算布置成何种风格?”

谢婕妤柔情似水道:“陛下喜欢的风格。”

宋嘉佑的面色素淡了几分:“那到不必了,朕觉得爱妃该坚持自己心中所好,而不是随波逐流。”

宋嘉佑不自觉的拿谢氏同梅蕊做对比,只因谢氏瞧着是肚子里有些笔墨的,稍微一接触便知她虽读了些书,终究没有读书人的风骨。

如此宋嘉佑便对面前女子兴致缺缺。

接下来用膳时谢婕妤恭敬的给皇帝布菜,小心翼翼,瞧着到是温柔小意。

侍寝时谢氏亦是任由皇帝为所欲为,待云雨收,谢婕妤忍者破瓜之痛试着朝皇帝靠近,口中呢喃:“陛下,妾之前跟随母亲入宫赴宴侥幸远远的一睹天颜,从那时起妾便盼着能入宫侍奉陛下。平生溯源达成,妾只觉三生有幸。”

面对年轻小嫔妃的告白,宋嘉佑心上毫无波澜,同时他将靠过来的小嫔妃推到一旁:“明日朕要早朝,休要聒噪。”

谢婕妤的一颗心瞬间被泼了一盆冷水,她本以为自己此刻表明心意,皇帝会感动,转而更加怜惜自己。

面对皇帝冷漠的背影,谢氏不自觉的落下两行清泪。

翌日虽不是向高皇后请安的日子,因谢婕妤初次侍寝,按理说她需亲自入福宁殿向皇后问安,听训。

一早高皇后这边就接到皇帝的口语,谢婕妤侍寝辛苦,今日的问安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