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诗婉微微侧首,声音软糯,“我没有……”
这人每回都似虎狼一般,不知节制地索取,若是这般还说不够尽力,她怕是不要命了。
秦离埋头在她颈项,舔舐啃咬,末了呵着气道:“莫不是姿势的问题?”
许诗婉一愣,继而摇头,“我觉得不是。”
默然片刻,秦离抬起她两条腿放于肩头,笑得邪气:“那便接着做,次数多了,总会有的。”
很快,屋内响起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许久过后,云收雨歇,许诗婉窝在秦离怀里,同他说起两个丫鬟的婚事。
“红槿同绿萍跟了我许久,如今已到出嫁的年纪,该放她们出府了。”
“嗯……”秦离手中捏着团雪色,轻轻揉捏,语气透着些餍足后的慵懒:“可许了人家?”
“绿萍与她青梅竹马的表弟早已定下婚约,至于红槿……
父母给她相看了一名适龄男子,听说是开当铺的,勤恳本分,红槿也中意。”
秦离点头,“既如此,你看着张罗就好,只是她们两人都走了,你身边可还有称心可用的人?”
“杏雨和浅烟可以顶上,她们如今做事越发稳重,比起红槿绿萍也差不到哪里去。
至于另外的,再从院里丫头中挑两个机灵的便可。”
“嗯,你既已有了主意,便按你说的来。
需要帮忙,随时可以找我。”
“好。”
顿了顿,许诗婉又问:“书砚和刀心还不打算成家立业么?”
秦离又捏起另一团,置于手心中把玩。
“我先前问过他们,刀心不打算娶妻,要一辈子跟着我。
书砚则是想等两年再说。”
许诗婉点头,忽而想起明月,“她差不多也到适婚年纪,不知道是如何打算的,我明日且问问。”
其实无论样貌还是品性,明月与刀心倒是相配,平时也偶尔会看到两人在府中切磋武艺。
但不问过人家的心意,便不好乱点鸳鸯谱。
“嗯。”
秦离又覆身上来,双手握着那两团软肉,拢至一处。
又捏又吮,没有半点怜惜。
床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许诗婉两手深陷引枕之中,羞得满脸通红。
“秦离……你也太坏了……嗯额……”
房中暧昧声又起,久久方歇。
翌日许诗婉叫来明月,问她是否有嫁人的意愿。
明月想也没想地答:“多谢夫人挂怀,只是奴婢许久前便已下定决心,此生不嫁。
比起与他人共结连理,奴婢更喜欢一个人。”
看明月坚定的模样,许诗婉不禁有些恍惚,从前自己也说过类似的话,如今忆起,竟恍如隔世。
看来明月与刀心只是互相欣赏,并无男女之情,是她想多了。
许诗婉没再提刀心,唇角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轻声道:“也好,一个人,倒是清净自在。”
秦离下朝后,刀心来禀,说先前派去查陛下还是太子时,在府中遇刺一事,有了些眉目。
他将人带去书房,坐于太师椅上,道:“你继续说。”
“是。我们的人顺着蛛丝马迹查到一个名为寒英阁的组织,其中成员多为女子。
领头之人,名为雨霁,然这只是化名。
种种迹象显示,雨霁十有八九是当时的太子妃,如今的皇后。
那些刺客,便是她派去的。”
闻言,秦离瞳孔剧震,“什么?”
他低头思忖片刻,倏然明白过来,除去姜子书与徐斡,卫雪的确是最有可能用刺杀来挑拨先帝与褚玄林关系之人。
因她与先帝有杀父之仇。
当时之所以没怀疑,是因为她自嫁与褚玄林后,并未有任何异常之举。
他便以为她对当年之事的细节并不知情,亦或是已经放下过去的恩怨,真心对待褚玄林。
却没想到,那竟都是她的伪装……
而且,她应该不只做了这件事。
秦离想到先帝骤然病故,神色一凛。
他忧心褚玄林安危,立刻让刀心备马,又回了皇宫。
他去见褚玄林,将事情和盘托出。
令人惊讶的是,褚玄林出奇地平静,只淡淡说了句:“这些朕都知道了。”
秦离愕然,好久都说不出话来。
“先帝是……”他试探着问。
“是我杀的。”褚玄林垂下眼睫,眸中情绪不明。
秦离面色骤变,“陛下!”
褚玄林抬手,冷声道:“那些事已经过去,日后不必再提。”
“可是皇后她……”
“秦离!”褚玄林眼中寒芒乍现,沉声道:“朕说了,休要再提!”
秦离心头猛震,望着褚玄林阴沉又执拗的脸,知道如今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
良久,他轻叹口气,躬身行礼,“是,陛下保重,臣告退。”
临走前,秦离叮嘱沐泽保护好褚玄林,当心卫雪伤了他。
沐泽让他宽心,将褚玄林囚禁卫雪一事告知,并说他不会受到伤害。
秦离闻言松了口气,感慨两人真是孽缘,摇摇头离开。
许诗婉那边,用过午饭后,门房的人说醉月楼的吴老板想见她。
她赶忙让人将其请过来。
“秦夫人。”吴越雪上前拱手一礼。
许诗婉伸手扶起她,“吴老板不必多礼。”
她请吴越雪在外间茶桌前落座,又让人上茶和点心。
“不知吴老板今日登门拜访,所为何事?”
吴越雪也不绕弯子,径直道:“我今日来,是想请秦夫人你救救皇后娘娘。”
她说着,面露愧色,“我知道这事会让你很为难,本不该麻烦你,可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
只能来找你。”
许诗婉听了,惊讶之余,还有几分焦躁,“皇后娘娘她怎么了?”
她没听说师姐出了什么事,为何吴老板如此急迫。
吴越雪抿了抿唇,将卫雪与褚玄林的恩怨尽数交代清楚。
许诗婉愣怔许久,方垂下眼帘道:“我竟不知师姐同陛下之间,竟有如此深的纠葛。”
她想起登高那日卫雪曾说有仇要报,前不久在太子府相见时,她又说之后可能会离开。
原来是这个意思。
他们之间的爱恨情仇,许诗婉不便多言,更无权评判。
她只记得,与师父分别前,答应过她,会在师姐危难之时出手相助。
所以……
她抬眼,目光坚定,“吴老板放心,我定尽力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