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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凡嘴角带着笑意,眼里却透着一丝不屑。

“顺天府尹?他未必真有胆子露面。”

话音刚落,严宽听着就来气,直接冷笑出声。

“小子,你是嘴硬,一定得吃点苦头才长记性是吧。”

“顺天府尹张大人,那可不是普通官员,他是京城的地方父母官,也是文坛上厉害的人物。”

“今天张大人就在前面清风雅集主持诗会,多少京城文人都去了。”

“你敢在这儿闹事,等张大人一到,看你还怎么嚣张。”

说这的时候,严宽底气十足,完全像顺天府尹就是他靠山一样。

他身后的衙役们,虽然刚被老头揍得惨不忍睹,听到府尹的大人物响当当的名头,立马又有了点骨气,挣扎想站起来。

赵凡听完只是稍微挑了挑眉,和朱元璋对上一眼,两人都觉得这事挺有玩味。

诗会这种场合正好稀罕,正合他们的胃口。

朱元璋平时不怎么喜欢文人那一套,但都跑到门口了,随手去瞧瞧也没什么,嘉靖时候文坛如何也能有个直观印象。

朱樉倒是两眼一亮,本喜欢打架,不过文会场合指不定还能遇到些别样新鲜事。

“诗会?”

赵凡摸着下巴露出一抹玩味的笑。

“张大人既然金面开场,我们若不凑个热闹,太不知趣了。”

他朝严宽瞅过去,语气淡定但很有分量。

“带路吧,正好我也亲自问问张大人,这地皮到底归谁,真就你严家的?”

严宽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本来想抬出顺天府尹镇住赵凡、让对方服软,没想到赵凡更横,还主动往那边赶过去。

他心里冷笑:

也好,到了张大人的地盘,看你还怎么折腾!

这张大人可是出了名的在乎面子,最重规矩,你这种闹事的,他能容你?

“哼,算你有种!不过,张大人的诗会,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严宽梗着脖子说道。

随后又想找回点面子冷哼一声,对赵凡道:“到时候被赶出来,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赵凡懒得跟他啰嗦,只是淡淡地说道:“前面带路就是,哪来那么多废话。”

朱元璋也在一旁不耐烦地补了一句。

“磨磨蹭蹭,再不走,咱先把你这不成器的东西腿打断!”

严宽被朱元璋的气势吓住,不敢再多说,只好不情愿地在前面带路,心里却琢磨着到了诗会怎么让赵凡他们丢脸。

马皇后和怀庆、雨蝉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事发展得有点没想到,但既然赵凡做了决定,她们自然跟着。

琉璃厂离那所谓的清风雅集不远,穿过几条巷子,就到了一处挺好看的园林。

园门口挂着清风雅集的匾额,两旁有家丁守着,见到严宽,倒也客气地放他们进去了。

只是看到赵凡一行人看着不像一般人,却穿的衣服五花八门,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严宽回头得意地瞟了赵凡一眼,那意思是:看吧,这才是上等人待的地方。

赵凡直接没理他,迈步走进了园子。

这园子确实弄得挺好看,亭子楼阁,小桥流水,花花草草点缀其中。

此刻,园内最大的水榭闻莺馆中,已经聚了不少文人雅士。

他们有的三五个一群,靠着水边坐着,有的靠着栏杆看远处,念诗作对,看着挺有文化。

水榭中央布置着主位,一个穿红袍、身姿瘦削的中年官员端坐其上,留着三缕长须,正是顺天府尹张璧。

他周围围着几名学生和旧属,一起听一个年轻书生朗诵刚写好的诗作。

赵凡他们的到来没引起太多关注,这里本来就来了不少人参加诗会。

严宽把人领到水榭外围的位置后,就不再搭理他们,自己径直走向张璧那边准备告状。

赵凡带着朱元璋等人在一处稍远的石桌旁坐下,位置正好能看到主位,也能听见台上的讨论,视野说得过去。

朱樉和朱橚四下打量一圈,觉得环境虽然有点意思,但和自己习惯的娱乐氛围比还是单调些,说不上来兴奋。

朱元璋则带点意味不明的笑,眯着眼观察着场内众人,时不时发出两声鼻音,也看不清他心里怎么想。

赵凡见状,嘴角泛起点微笑。

他瞥见水榭靠近荷花池的栏杆旁,有个熟人正靠着那儿喝酒,正是之前在琉璃厂帮过他的那个老头。

这会儿老头衣服凌乱,头发也乱七八糟,整张脸被酒气薰得通红,提着酒葫芦大口呷着,半醉状态更显随性。

感受到赵凡在看他,老头远远举了下手里的酒葫芦,算是打了招呼,跟着又自顾自粗着劲儿灌酒,对身边吟诗作对没什么兴趣。

“父皇,您看那边。”

赵凡低声对朱元璋提醒了一句。

朱元璋顺着视线望过去,也认出了那老者。

“嗯,这老家伙也混到这儿来了?挺会找乐子的。”

水榭中央,诗会正热闹到最盛的时候。

一个年轻的举子刚刚念完一首写柳树的诗,大家一片叫好。

“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江上唱歌声。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这诗句写得明白,意思也还行。

张璧笑着点头,摸着胡子说。

“刘贤侄这首诗,景和情写得挺好,有点乐府诗的意思,不错,不错。”

那刘举子听了,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连忙弯腰道谢。

紧接着,又有一个中年文士起身,拿着折扇,摇着头念起来。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这首诗一出,场中稍微安静了一下,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叫好声。

“好诗!好诗!孟夫子这首诗,写得自然,意思也深远!”

“看着简单,其实有大道理,真是高手写的!”

张璧也是眼睛一亮,称赞道。

“孟浩然先生这首诗,一直传下来,今天听孟兄改了改,也有新的意思,算是今天写得最好的诗之一!”

朱樉在一旁听得直撇嘴,小声对朱橚说。

“这都什么玩意儿,听着也没啥劲啊。”朱元璋瞪了他一眼,低声道。

“不懂就别瞎说,仔细听着。”

赵凡心里却是明白了,这儿的历史跟他知道的不太一样,有些有名的诗词好像还没出来,或者没几个人知道。

这倒是给了他一个绝佳的抄诗的机会。

此时,严宽已经凑到顺天府尹张璧的身边,正小声说着什么,不时还用恨恨的目光看一眼赵凡这边。

张璧听着严宽的诉说,眉头渐渐皱起来,脸也沉了下去。

他目光转向赵凡一行人,带着几分打量,带点冷淡。

一个富家公子模样的人站起身,对着张璧拱拱手说。

“张大人,学生不行,也写了一首诗,请大人指点指点。”

“城阙辅三秦,风烟望五津。与君离别意,同是宦游人。”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

这首送别诗气势大,意思也好,一出口就引得众人纷纷叫好。

“王公子这首送杜少府之任蜀州,送别诗里算顶好的了!”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这句一出来,肯定能传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