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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街那片将人甩掉后,邓译径直往市医院开去,后座的苏越泽看着阿七发来的寻人启事,问,“那司机找着了?”

“找着了,还有那女乘客也找着了,也都收了封口费。”有车牌号,阿虎仅一个电话就把人给找着了,约谈的过程也很顺利,没人不爱钱,“人也都安排好了。”

苏越泽嗯一声,摁熄屏,闭上眼睛往后靠去,手机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掌心。正敲着,想到什么似的一顿,“算了,还是去极乐吧。”

邓译应一声,并在下一个路口掉转方向,往极乐开去。

与此同时,医院。

“温小姐,该吃药了。”女佣端来药和水,站定在一旁,大有她不吃,她就不走的架势。

“放那吧,我待会吃。”紧抱双膝窝在单人沙发上的温莞宜,半死不活地望着落地窗外深蓝色的夜空有气没力地说着。

“温小姐,三少说了......”未等她说完,温莞宜一手挥将过去,连带着托盘一起打翻在地,仰脸怒视着她,“你听不懂人话吗?还是说,这药你说吃,我就必须立刻马上接过来咽下去是吗!?”

水杯应声碎裂,几粒药丸在地上蹦跳着滚进沙发底,有的停在玻璃碎片旁,泡在水里渐渐软化开来。

女佣既恼又委屈地低下头,挪抬起脚,踩住粒滚停在脚边的药丸狠狠碾碎。

寻死不成,温莞宜心里本就窝着团火,加上连门都出不去,活动的范围就只这间一室一厅一厨两卫的病房,又这不能做那不能做,就连上个厕所洗个澡睡个觉都被人时时刻刻盯着,心里窝着的那团火自也是越积越盛,一经触发便波及甚广。

“你,”她撑扶着沙发椅背站起,指着近在咫尺的女佣,转过身,指着站在餐桌那边的小夏和闻声急推门而入的阿虎以及白槐,“还有你,你们,都是那个强奸犯的帮凶!走狗!”

声还未落,她已崩溃落泪,跳下沙发,奔至白槐跟前,一下又一下地猛推她肩膀,“你没有自己的思想吗?你真的一点都不懂变通吗?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吗?我睡觉你要看,我洗澡你也要看,我上厕所你还要看,你不用睡觉的是吗?你不尴尬的是吗?”

白槐还未从“强奸犯”中反应过来,就已被她推出走廊,正待回话,她已折身返回病房,站定在小夏跟前,指着她道:

“还有你,我吃不下我没胃口我不想吃还不能不吃是吗?我就连多看几分钟电视都不行是吗?我就必须在那个点起来在那个点睡觉是吗?”

声一落,她即转身看向仍低头站在沙发那边的女佣,“还有你!他让我几点吃药,我就必须几点吃,耽不得半分半秒是吗?他的话是圣旨吗?你但凡慢一秒执行,你就人头落地了是吗?!”

一说完,她又转回身,抬手直指阿虎,“你,还有邓译,你们俩,可谓是他养在身边最听话的一条狗!你们明明知道他在做什么,不阻止,还帮他。尤其是邓译!我那次都跑出来了,他还硬攥着我把我拖回去推进去任由他施暴!”

她左腕缠着的绷带不知何时已被血渗透,想来是方才推她时用力过猛,拉扯到了伤口。

没人作声,她手无力垂下,望着虚空,扯唇一笑,喃喃着,“你们都是帮凶......”挪转身,拖着疲乏的身体朝房间走去。

那几推、那几番话,仿佛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血...血...流血了!”小夏似才看到,惊叫一声,着急忙慌地跑进厨房揿铃呼叫医生。

女佣眼圈红红的,病房门一关,就再也忍不住地哭出声来,“我才不是走狗!”

阿虎看了她眼,走至落地窗前,掏出手机,给苏越泽打去电话。

白槐不敢再耽搁,飞步跟进房间,只见女孩仰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气地望着天花板,胸脯微微起伏,眼角带着未干的泪痕。

她看着,心头不知怎的,竟泛起一丝酸楚,解释道:“温小姐,我的任务是寸步不离地跟着您,保证您的安全。所以,不管您做什么,都必须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温莞宜无力与她争辩,闭上眼睛,只两字,“关门。”

躺倒在床的那一瞬,她猛然发觉,自被囚禁以来,她连面相都变了,尤其是脾气一上来,脱口而出的话很是尖酸刻薄。

“三少。”车刚停稳还没熄火,收到信提前十分钟就下来等着的赵江,立时堆起满脸笑迎上去,拉开后座的车门。

恰此时,手机铃声响起,见是阿虎,苏越泽收回探出去刚着地的脚。

赵江很有眼力见地轻轻关上车门,往后退去几步,毕恭毕敬的候着。

“哦,是吗?还骂哭一个。”苏越泽问着,抬手看了眼腕表,不禁笑出一声,好在他临时起意来了极乐,不然正撞枪口上,说不好又添新伤。

挂断电话,他伸手拍了拍邓译的肩膀,“走,上医院。”

抵达时,正好九点五十分,医生刚走不久,地上的狼藉也已被清理干净。

女佣不在,只阿虎小夏两人坐在餐桌前吃着面,见他进来,忙都搁下筷子站起身,“三少。”

苏越泽淡应一声,穿过客厅,伸手握住门把手压下,径直推开房门走进去。

卫生间的门开着,守在门口的白槐循声抬头看去,顿时给惊了下,“三...”

她刚一出声,苏越泽就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关上门,走到背靠着落地窗的单人沙发坐下,刷手机。

白槐略想了想,还是往左边挪了几步,用身体挡住门口。

温莞宜洗完澡出来,见着苏越泽,自是没什么好脸色,冷着张脸走到衣柜那,翻出张薄毯抱怀里就出了房间。

白槐跟出去,就见她裹着毯子,窝在客厅沙发那看电视。

“白槐。”阿虎起身叫她,“走了。”说着,往门口走去。

白槐呼出口气,看了眼坐在单人沙发上的邓译,才跟上去。来的时候,邓译有跟她说过,他跟三少只要在,他们便可自行离去。

那...刚刚在房间里,她是不是要出来的?而不是留在那,还把门口给挡了。这般想着,一颗心不由得高高悬起,直到走进电梯,问了一嘴阿虎,得到像那种情况苏越泽没让走她留下是正确的心才落下来。

她可不想没来两天,就收拾铺盖滚回去,招那群手下败将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