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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路过畅快淋漓的折磨

“卫茅,六月雪这妹子,性格越来越像妈妈宛童,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合欢说:“我去和她说说话。”

合欢走到小茶室,说:“六月雪,你回来了就好,走,跟干妈回家去。”

六月雪听了这话,立刻产生一种扑进干妈怀里痛哭一场的冲动。仔细想想,还是忍忍吧,提着挎肩包,和合欢上了黄包车。

卫茅原来住过的小阁楼,如今成了六月雪的新家。六月雪推开门,立刻闻到一股花香味。

“干妈,房子里打扫得这么干干净净,还插上了鲜花,您预先知道我要回来吗?”

合欢正在小厨房里准备做中午饭,大着嗓子说:“我不是神仙,哪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只是猜想,你过不惯农村里的慢生活。女儿回娘家常住,正常啊。”

吃罢午饭,卫茅喊道:“姐姐,我想到李廷升那里去一趟,你去不去?”

六月雪在小阁楼里欢叫:“好啊,我换一身衣服就出来。”

没到五分钟,六月雪穿着一身白底带蓝圆点的连衣裙,走出来,问卫茅:“这条裙子,漂不漂亮?”

“漂是漂亮,但是,一点都显示不了姐姐特有的气质。”

“我有什么特有的气质?那我该穿什么衣服?”

“姐姐,你是军人,你应该穿军装,才显得英气逼人。”

“卫茅,你这张小嘴巴,当真会说话。”六月雪朝卫茅丢了一个娇笑,旋即回到房子里,换上军装。

“哎哟,我的姐姐,你穿上军装,当真是光彩照人,让弟弟沾光了!”

两个人同上了一辆黄包车,六月雪拉着卫茅的手,轻声说:“卫茅,我有点害怕。”

卫茅微闭着眼睛,问:“姐姐,你害怕什么?”

六月雪说:“我真的害怕我自己,会喜欢你。”

卫茅哈哈一笑,说:“当你喜欢雨的时候,你轻轻地撑开一把伞;当你喜欢阳光的时候,你轻快地躲进阴凉的大树下;当你喜欢风的时候,你关上窗户,就不解决问题了?”

六月雪学着卫茅的样子,闭着眼睛,不说话,只是反复地摩挲卫茅的右手,舍不得放开。

卫茅像是在喃喃自语:“人的一生啊,都是走在各自的阡陌小道上,路过风华正茂、中流击水的梦境;路过畅快淋漓的折磨;路过痛不欲生的欢喜;路过惨不忍睹的天河。”

六月雪说:“为什么是这样?”

“因为每个人的心,一般只有拳头大小;但有时候,却略大于整个宇宙。”卫茅缓缓地说:“而每个人,都喜欢把自己拳头大的心,当作宇宙的中心。”

卫茅的右手,感觉有点湿润,睁开眼睛一看,六月雪的脸上,全是泪水。

卫茅说:“姐姐,六月雪姐姐,你什么时候,变得如些感性了?”

“卫茅,你不要前也喊姐姐,后也喊姐姐咯。其实,我六月雪,有时候就是一个小女人,我感动于你的感动,感觉于你的感觉,感慨于你的感慨。你帮姐姐,擦去脸上的泪水,好不好?”

“好,我权且当一回替身使者。”

到了霞凝,李廷升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站在大门口,呵呵大笑:“你们看看!刚才还是一天的乌云,嫂夫人一来,立刻便是风和日丽!”

六月雪娇怪道:“廷升,你这是夸我,还是贬我?哪有这么夸张的?”

进了军营,李廷升从文件夹里,拿出一张画像,说:“卫茅,六月雪,这个人,你们有不有点印象?”

卫茅接过画像一看,说:“岂止有点印象?这个人,便是烧成灰,你也认得他,他是山本太郎手下的特务。今年春天,我和六月雪姐姐,在湘潭窖弯码头交过手。他人呢?”

“他死了。”

“前天,这个矮胖汉子,来军营刺探情报,被我们的士兵抓到了,押到审讯室,我发现他已经不行。”李廷升说:“这个狡猾的家伙,早在衣领角上,藏了剧毒物。”

“廷升,这就证明,山本太郎这个大特务,依然藏在长沙某个地方。”卫茅说:“他派人放出那些虚假的消息,一时出现在湘潭,一时出现在岳阳,一时又出现在常德,不过是迷人眼目的假象。”

李廷升说:“卫茅,我非常喜欢你那种跳跃的思维方式,和你超乎想象的假设。我可以派出我的士兵,按照你的假设,去搜查山本太郎的下落。”

“战争越是逼近长沙,山本太郎可能不顾一切,越是急切得到军事情报。”卫茅站起来,在房子里走了半圈,说:“假设我是山本太郎的话,我肯定会花重金,买通薛岳将军手下的军事情人员,获取第一时间内的情报。”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六月雪说:“卫茅弟弟,你快跟我回长沙城,我要结束休假,回单位上班去。”

“六月雪,你真是急性子的人。”李廷升说:“还有天大的好消息,我还没有告诉你呢。”

“廷升,你快点说嘛。”

“孙万庠的连队,驻扎在江西武宁县。”

“廷升,你这是故意吊人胃口,你可以直接说重点,薛锐军的连队,驻扎在哪里咯。”

“万庠给我写了一封信,信中说,你那位亲爱的锐军哥哥,如今驻扎在湖北的通城县。”

“万庠有没有说,锐军的身体情况?”

“嗨!锐军去石家庄,是薛岳派出观摩团成员之一,从实战中摸索出应对日本侵略者的闪电战和大规模机械化作战的应对之策,能出什么问题?”

“那太好了!”六月雪说:“我要写一封信给锐军,告诉他,再过半年,他就要当父亲了。”

李廷升问:“六月雪,你们的连队,驻扎在哪里?”

“新墙河。”六月雪说:“廷升,我想马上回到新墙河,结束现在这段自怨自艾的生活。”

“就是嘛,六月雪姐姐,我早就和你说过,人啊,就得路过痛快淋漓的折磨。太阳在别人的眼里,刚好西下的夕阳;换一个方位,在你眸子里,正好是冉冉升起的朝霞。”

“卫茅,你在雅礼中学读初中的时候,是个非常有名捣蛋鬼,甚至是个小混混。但现在的你,为什么金句频出?”六月雪朝卫茅迅速翻了一个白眼,说:“你吃了谁的药,这么聪明?”

李廷升也说:“卫茅,你不成为徐志摩一样的诗人,张恨水一样的小说家,当真是可惜了。”

“卫茅只想成为一个十足的卫茅,就已经足够了。”卫茅说:“我读书的时候,只听黄士衡校长的国学课,每次考试,都是一百分,其他科目,都是零分。因为我没有兴趣,去做国学课之外的答题,统统交了白卷。黄校长常说,万卷古今消永日,一窗昏晓送流年。”

回到八角亭,六月雪笑呵呵地拉着合欢的手,说:“干妈,干妈,我决定了,明天回新墙河上班。”

“哎哟,六月雪,你怎么又变了,想去上班?”合欢似乎恍然大悟,说:“我晓得了,我晓得了,又是卫茅的鬼主意。”

六月雪说:“干妈,你是说,是卫茅和廷升两个人,合演一场戏,希望让我振作起来?”

“极有可能哟,六月雪。”合欢说:“卫茅这孩子,这两年来,总是把善良、积极、正直的一面,表演给我们看。”

“卫茅简直太可爱了!”六月雪说:“干妈,你那个儿媳妇公英,太有眼光了!”

“谁在背后说我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