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让我们把目光重新聚焦在拉斯姆斯的身上,此时此刻,他正小心翼翼地踏上了上一层的楼梯。令人惊喜的是,这里已经不再是那令人压抑的书架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口巨大的水缸,宛如一座小山般矗立在房间中央。而墙面上悬挂着的,也不再是别人,而是导师同事以及哈林同志的照片。
手中的蜡烛照常熄灭了,这次的蜡烛只剩下两根了。
“这一次水缸里面装的会是什么呢?”拉斯姆斯满心好奇地把头探进水缸里,想要一探究竟。就在这时,他惊讶地发现,导师同志竟然正坐在书桌前埋头工作。只见导师同志面前的书桌上堆满了文件,他正专注地处理着一些关于粮食合作商的事务。
“导师同志,您应该休息一下了。”就在这时,一个相对年轻的人走了进来,他看着导师同志还在如此辛苦地工作,不禁有些生气。于是,他快步走上前去,劝解道,“您这样熬夜工作对身体不好,还是早点去休息吧。”
然而,导师同志却只是微微一笑,回应道:“你先去睡吧,等我把这些事情处理完再说。毕竟,等一切都结束之后,我们恐怕就更没有时间睡觉了。”说完,导师同志又埋头继续工作,仿佛完全没有把年轻人的劝解放在心上。
“哈哈哈。”拉斯姆斯不禁被导师同志的敬业精神所打动,发出了一阵笑声。
随后,拉斯姆斯环顾四周,这里实在是没有什么值得停留的地方。于是,他下定决心继续向上探索,说不定在上方还能找到出口呢。
他手持一根蜡烛,微弱的烛光在黑暗中摇曳,仿佛随时都会被吞噬。拉斯姆斯孤独地踏上楼梯,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
然而,他并没有察觉到,就在他身后的墙壁上,一双双眼睛正缓缓睁开,默默地注视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
随着时间的推移,拉斯姆斯的体力逐渐透支。每走一步,他都觉得像是在与一股无形的力量抗争,脚步变得越来越艰难。到最后,他甚至无法站立,只能手脚并用,艰难地向上爬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拉斯姆斯喃喃自语道,“这里简直就像地狱一般。”
他的身体已经到达极限,极度的虚脱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这种感觉对他来说是如此陌生,却又似曾相识,就像上次生病时的那种痛苦,头痛欲裂,浑身无力。
而这一次毫不例外,拉斯姆斯手中的蜡烛已经熄灭了,而且这次没有再往上的楼梯了。
这次的圆桌上只剩下最后一个蜡烛了,而墙壁上面挂着的居然是三个不认识的人。
一个是浑身穿着黑色衣服,戴着眼镜,留着小撇胡子的,另一个是后来的小胡子,但是衣服看起来像是沙皇那时候的衣服,最后这是一个头顶上带着羊头,身上画着各种符号,披着黑袍的怪人。
唯一不变的只有这房间,最中间的那个水缸了,他就静静的坐立在这里
“这一次的水缸又是什么呢?”拉斯姆斯心里暗自思忖着,他费力地从地上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走到水缸前,凝视着缸里的东西。
起初,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似乎对缸里的景象感到不解。然而,随着他继续观察,那疑惑渐渐被惊愕所取代,他的眼睛越睁越大,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
在水缸里,他看到的是一片荒芜的景象,遍地都是蘑菇云和残垣断壁,仿佛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毁灭性的灾难。周围弥漫着厚厚的灰尘,让人几乎无法呼吸。紧接着,一场暴雪突然袭来,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飘落,迅速将这片曾经的文明遗迹掩埋。
拉斯姆斯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无法想象这样的场景会出现在水缸里,更无法接受这可能就是现实的一部分。
然而,当水缸中的景象渐渐恢复平静,不再有任何反应时,拉斯姆斯的心情却并没有因此而放松。因为就在这时,最后一根蜡烛也突然熄灭了,整个空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突然,一声巨响从他身后传来,拉斯姆斯猛地回头一看,只见原本通往外界的楼梯突然崩塌,砖石和木板纷纷坠落,将他与外界彻底隔绝。
他被困在了这个诡异的地方,永远,永远……
黑暗吞噬了一切,拉斯姆斯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拽着他的腿,把他拽入到那地狱之中,他没有力气再反抗了。他现在感觉周围有无数只眼睛正在盯着他自己,或许在嘲笑,或许在自傲。
或许这一切都到头了?
“就是这里了!”科瓦特罗兴奋地喊道,他扛着雪橇,脚步如飞,迅速跑到了这片空地上。然而,当他环顾四周时,却不禁感到有些失望——这里和谢苗之前描述的一模一样,空无一物,什么都没有。
“娘的,你是不是带错路了?这有啥呀?娘的!”老船长怒不可遏地咆哮起来,他瞪大眼睛,恶狠狠地看着谢苗,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一般。
谢苗一脸无辜地看着老船长,连忙解释道:“不应该呀,他就是在这附近失踪的!我绝对没有记错!”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焦急和坚定,似乎对自己的记忆非常有信心。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谢苗甚至直接伸出了手,做出了一个发誓的动作,大声喊道:“我向上帝发誓,如果我骗你,我就把我身上的衣服脱了,再也不当神父了!”
然而,老船长并没有被谢苗的誓言所打动,他依然不依不饶,怀疑地盯着谢苗,质问道:“你小子刚刚是不是把手背过去了?让我看看你手,你是不是得发假誓?!”
面对老船长的质疑,谢苗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愤怒地吼道:“你滚!你是不是故意找茬来的?!”
说着,谢苗还指了指科瓦特罗,“不信你去问他!”
此时的科瓦特罗并没有理会他们两个在干什么,他好像正在找些什么,他用他那太空野狼灵敏的的鼻子在地上嗅着,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你应该是神职人员吧?快点过来把经念一遍。”
科瓦特罗拉过来谢苗,让他对着他刚才纹的地方念一遍经文
“啊哦,你让我念什么经?”
“念佛经总行了吧?”老船长不耐烦的吼道他最烦的就是这种磨叽的。“你不是个东正教的吗?赶紧念呐,你告诉我,你这花和尚连经都不会背!”
“行行行,这就给你念行了吧?!”
说着,谢苗拿出来一大摞子纸,开始念了起来:“不从恶人的计谋,不站罪人的道路,不坐亵慢人的座位。”
“惟喜爱耶和华的律法,昼夜思想,这人便为有福!”
“他要像一棵树栽在溪水旁,按时候结果子,叶子也不枯干。凡他所做的尽都顺利。”
“恶人并不是这样,乃像糠秕被风吹散。”
“因此当审判的时候,恶人必站立不住;罪人在义人的会中也是如此。”
“因为耶和华知道义人的道路,恶人的道路却必灭亡。”
“停停停停停!”
老船长看了一眼这塔并没有什么反应,又看了一眼正在念经的谢苗,他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这怎么连上帝耶和华都上来了?
“你不是东正教徒吗?为什么要念基督教的圣经?!”
“你脑袋灌屁了吧?这有什么区别?!”谢苗已经受不了了,他爆了粗口,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后悔了。
“你是不是天生克我?我因为你我都破戒了!都怪你我上不了天堂了!”
不过谢苗不知道的是,已经在夏威夷群岛度假的黄小汉已经被听得不耐烦了,自己只不过经常听俄国那边的动静,结果天天听这玩意念经了。
“妈的,他如果再要念那破玩意的话,我现在就把他扔地狱去。”
正在吃冰淇淋的黄小汉猛地从躺椅上面站了起来,看了一眼俄国的方向。
“那破地方又发生什么事了?一个人被关在塔里面了,多大点事!”
说着,黄小汉拍了拍手,直接一巴掌朝着俄国的方向拍了过去,瞬间,还没有,等谢苗等人反应过来,那个蓝色的塔瞬间崩塌了,直接展示在众人面前。
看到这儿,谢苗高兴的在塔面前手舞足蹈,然后指着那座塔的碎片说道:
“看到没有,我就说过这里肯定有什么东西,这很明显是上帝显灵了。”
说着,他还跪了起来,只不过这次的小汉有点生气了。
“特么的!这明明是我自己干的,跟那家伙有什么关系?!以后你们那里再有什么破事,我可不干活了!!”
这塔竟然碎得如此彻底,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摧毁,没有留下丝毫残渣。塔内空荡荡的,仿佛它从一开始就是一个空心的躯壳,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东西存在。
科瓦特罗见状,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迅速地在废墟中翻找起来。他的动作迅速而敏捷,似乎对这座塔的结构和布局非常熟悉。没过多久,他便成功地将拉斯姆斯从废墟中挖掘出来。
然而,当科瓦特罗看到拉斯姆斯时,心中不禁一沉。此时的拉斯姆斯生命气息已经极其微弱,仿佛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原本强壮的身体此刻也显得无比脆弱。
“快一点!把他送到卫生所去!”老船长焦急地喊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惊恐。他显然被眼前的情景吓到了,这么一个高大威猛的人进入了这座塔,出来时却变成了这副模样,这塔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难道它真的是一座妖塔不成?
“先别动!”科瓦特罗突然喊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他的手伸进怀中,摸索了一会儿,终于掏出了一个陈旧的牛皮酒壶。
酒壶的表面磨损严重,显示出它经历过许多岁月的洗礼。科瓦特罗小心翼翼地打开壶盖,一股淡淡的酒香飘散出来。
他将酒壶倾斜,倒出了一些绿色的液体。这液体看上去有些浑浊,散发着一股奇异的气味。科瓦特罗毫不犹豫地将这绿色液体灌进了拉斯姆斯的嘴里。
拉斯姆斯的喉咙艰难地蠕动着,似乎对这绿色液体有些抗拒。但科瓦特罗并没有停止,他继续将液体倒入拉斯姆斯的口中,直到拉斯姆斯将最后一滴液体咽下。
做完这些,科瓦特罗轻轻地摸了摸拉斯姆斯的手,感受着他的脉搏。过了一会儿,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如释重负的表情,松了口气。
“好了,现在把他送回去吧。”科瓦特罗说道,声音略微低沉。他弯下腰,扛起了拉斯姆斯,然后慢慢地站起身来。
拉斯姆斯的身体在科瓦特罗的肩上显得有些沉重,但科瓦特罗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吃力。他稳稳地走着,带着拉斯姆斯一同往回走去。
“这小子怎么样?”老船长着急的问着。
“没事,睡一觉就好了。”科瓦特罗安慰着,随后他打了一个哈欠,他现在打的要好好的睡一觉。毕竟天已经快要亮了,再不睡的话明天晚上就不能好好的出去偷酒了。
然而,科瓦特罗他们并没有察觉到,在他们周围的白桦树林里,有八只寒鸦正静静地站在树枝上,冷冷地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这些寒鸦的羽毛漆黑如墨,眼睛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它们就像一群沉默的观察者,目睹着科瓦特罗和拉斯姆斯的离去。
当科瓦特罗等人的身影消失在树林的尽头时,这八只寒鸦突然一同振翅高飞,头也不回地冲进了树林深处,仿佛它们对科瓦特罗和拉斯姆斯的事情已经失去了兴趣。
“看来现在还不是时候,有点太早了。”其中一只寒鸦在飞行中发出了一声低沉的鸣叫,似乎在对其他寒鸦传达着某种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