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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飞声根本不容他反应,一手死死箍住他的手腕按在自己胸前。

另一只手粗暴地抬起他的下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猛地低头攫取了他的嘴唇!

那不是带着酒意的迷糊,也不是李相夷那般带着桀骜戏谑的意外。

这个吻,充满了侵略性、霸道的占有欲和一种连笛飞声自己都未必清楚的、翻江倒海般的醋意。

李莲花彻底懵了。

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维在那一刻停滞。

唇上传来陌生而灼热的触感,带着笛飞声特有的冷冽气息,却霸道得几乎要将他吞噬。

待他反应过来,一股巨大的羞辱感和怒火瞬间冲垮了理智!

他们把他当什么了?!一个两个都来这般轻辱于他!

他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子!不是可供随意狎玩的女子!更不是他们谁的心上人!

“放……开!”

李莲花从喉咙里挤出破碎的音节,体内扬州慢内力瞬间急速运转,就要强行震开笛飞声!

然而,笛飞声的武功何其之高,对战机的捕捉何其敏锐!

李莲花内力刚起,他便察觉。

箍住李莲花手腕的手指如电般疾点,精准无比地扣住其脉门,一股更为霸道凌厉的内力瞬间涌入。

硬生生将李莲花刚刚提起的内力尽数打散、卸掉!

“呃!”

内力被强行打断反冲,李莲花喉头一甜。

一阵气血翻涌,身体瞬间软了下来,只剩下那双眼睛,难以置信地、充满了屈辱和愤怒地瞪着近在咫尺的笛飞声。

挣脱不开!内力也被瞬间制服!

这种完全被掌控、无力反抗的境地,让李莲花感到前所未有的难堪和愤怒。

笛飞声似乎并不满意他的挣扎和瞪视,这个吻变得更加深入而带着惩罚意味,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抹去不久前李相夷留下的痕迹,宣告某种所有权。

他不懂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恋。

他只是单纯地觉得刺眼,看不惯。

看不惯李莲花对着李相夷那般无奈又纵容的样子,看不惯李相夷可以那般随意地亲近李莲花。

那是他笛飞声先看中的人,岂容他人僭越?

李莲花被迫承受着这个粗暴的吻,只觉得今晚遭受了奇耻大辱。

先是李相夷发酒疯,现在又是笛飞声发神经!他们究竟把他当成了什么?

一个有趣的物件?一个可以随意宣泄情绪的对象?

他不是女子,不需要这种强迫式的“亲近”!他也不是他们任何人的所有物!

一吻终了,笛飞声稍稍退开些许,但钳制的手并未放松。

他看着李莲花泛红的眼角、急促的呼吸,以及那双盛满了怒火和屈辱的眸子。

心中那股莫名的烦躁感似乎平息了一些,但另一种更复杂的情绪又涌了上来。

李莲花趁他略微失神,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偏开头。

声音因愤怒和方才的缺氧而微微颤抖,带着冰冷的寒意:“笛飞声!你放肆!放开我!”

笛飞声看着他剧烈反应,眉头紧锁,似乎不理解他为何如此愤怒。

他只是……做了他想做的,制止了他不想看到的。

“为什么?”

笛飞声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真实的困惑。

“他能亲,我为何不能?”

这句话更是火上浇油!李莲花气得差点笑出来,这到底是什么强盗逻辑?!

“你们都有病!”

李莲花咬牙切齿,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我不是你们的玩物!滚开!”

夜风吹过树梢,卷起几片落下的残叶,打着旋儿落在李莲花脚边。

他只觉得一股恶气从丹田直窜胸口,像是被堵住的烧炭,闷得他指尖都在发麻。

方才笛飞声毫无预兆的拉扯、近乎禁锢的姿态,还有此刻对方眼中那全然不解的困惑。

都像一根根细针,扎得他浑身不自在,只想立刻逃离这个让他倍感屈辱的地方。

他猛地转身,手腕用力想甩开笛飞声的钳制,指尖甚至已经触到了身后那棵老槐树的树皮。

可脚步刚动,一股更沉的力道便从腕间传来,硬生生将他拽了回去!

李莲花脚下一个踉跄,后背险些撞进对方温热的胸膛。

他下意识地抬手去推,却触到笛飞声坚实的小臂,那肌肉的硬度让他更觉无力——这根本不是他如今这副破败身子能挣脱的力道。

“你!”

李莲花气得浑身发颤,连声音都带了点不稳。

他抬头怒视笛飞声,本想将满肚子的火气都倾泻出来,却在对上那双眸子时,硬生生卡了壳。

笛飞声的眼睛很深,像藏着深夜的寒潭,此刻却盛满了全然的困惑,眉头紧锁着。

仿佛李莲花的愤怒是什么比“悲风白杨”更难解的武学难题。

“李莲花,”

笛飞声的手指不仅没松,反而攥得更紧了些,指腹按压着他腕间的脉搏,语气固执得近乎蛮横。

“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气?”

李莲花盯着他那张俊美却毫无波澜的脸,简直要被气笑了。

胸腔剧烈起伏着,原本因内力反噬而苍白的脸颊,此刻染上了一层羞愤的红晕,从耳尖一直蔓延到下颌,像天边被晚霞烧透的云,竟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可这份美没人欣赏,笛飞声眼里只有“不解”,更深的误解将他裹得窒息。

他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一口气差点没顺上来,胸口的闷痛又加剧了几分。

不是,大哥,你方才抓着我的手腕不让走,近乎强迫地追问,这不是非礼是什么?

现在倒摆出一副“我很委屈、我不明白”的纯情模样,这家伙脑袋里除了武学还知道些什么?!

李莲花几次张了张嘴,那些在舌尖打转的粗话——从江湖上最损人的俚语到市井里的骂街话,都想一股脑喷到笛飞声脸上。

可话到嘴边,又都化作了无力的叹息。他太清楚了,跟笛飞声这种人讲道理,就像跟石头说要开花,简直是鸡同鸭讲,纯粹浪费口水。

这人常年站在江湖顶端,习惯了用拳头和力道解决问题,哪里懂什么“边界”,什么“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