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族长的目光从季袅身上转到了九霖身上,接触到九霖迷茫中带着酸溜溜的眼神,她笑了起来:“这事儿臣自然会竭尽全力,只是陛下确定不和皇后解释下我们的关系吗?”
她笑,笑得千娇百媚:“臣看,殿下吃醋了呢。”
季袅转头看了九霖一眼,笑着握住九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阿霁信我,无需多言,解释的话,等回去我与他悄悄说。”
季袅眼底全是缠绵的爱意,以至于九霖那点儿因为这声“姐姐”升起的怨念立刻烟消云散,也笑了起来:“一时出神,倒是让纳兰姐姐见笑了。”
他的笑容自信爽朗,优雅得体:“既然长烟称您一声姐姐,那我自然也要跟着喊族长一声姐姐了,姐姐不会不让吧?”
“当然不会。”
纳兰族长双名南珠,号称岭南第一美人,这会儿笑的依旧百媚千娇:“陛下所求之事,臣能办到,只是陛下与殿下,谁用这孕子蛊呢?”
“我。”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
话一出口,季袅和九霖对视了一眼,对于对方的反应都在意料之中。
季袅握住了九霖的手:“阿霁,别和我争,十月怀胎 ,对女子而言都是搏命,何况是男子逆天而行。”
“我自幼习惯了各种训练,远比你合适的多。”
他笑着说,目光温柔如水:“阿霁,不要和我争,我承受不起你有任何危险。”
他没有说出口的话九霖听懂了。
季袅从小在非人的环境里长大,他的身体已经习惯了各种折磨,怀胎的痛苦甚至比不得他训练所受过的苦。
可是自从九霖走到他身边那日,便不允许季袅再吃苦了。
他将手挣出来,给了季袅一个拥抱:“我嫁于你,就是为了不让你吃苦的,这件事情,你不许和我争。”
季袅轻叹了口气,将目光转向纳兰族长:“那么请问纳兰姐姐,我与阿霁,谁更合适?”
“那自然是陛下更合适啊。”
纳兰族长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只通体雪白的蜈蚣,盘在她的手上,两只眼睛是融化的黄金色,就像是一支嵌了两粒金色宝石的白玉手排。
九霖拧了拧眉,下意识地往后侧了侧身子。
他并不怕虫子,这只蜈蚣也很漂亮。
可是那虫子本能地让他觉得危险。
纳兰南珠看出了九霖的抗拒,笑容艳色无双:“殿下是否能承受了这苦,臣不知道,但是陛下少年时曾在岭南小住,身体对蛊虫习惯得很,倒是不必磨合。”
“看吧。”
季袅摊手,一脸无辜,笑意依旧温和:“阿霁,我们听姐姐的,好不好?”
“我来,比你安全,也比你容易。”
“你若实在心疼我,到时候,可要多包容我的坏脾气。”
他笑着说,再次握住九霖的手:“孕期辛苦,许多事情我做不了,还得劳烦爱妻,好不好?”
年轻的帝王那张颜色倾城的脸上,狡黠地微笑中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可爱极了。
九霖叹了口气,不再和季袅去争:“也罢,你来,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你。”
他承受不起季袅有闪失,季袅又何尝承受得起他有闪失啊。
既然季袅来更安全,他们当然要选择更安全的方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