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子蛊种下后,出人意料的在季袅体内活的很好。
九霖这才知道,季袅早已经提前和纳兰南珠打好了招呼,无论如何,都要让九霖放弃,除非,孕子蛊在他的体内活不下去。
只因为季袅百毒不侵,某种程度来讲,他比什么蛊虫都毒,是人形的蛊王,很难有蛊虫能在他的身体里存活。
孕子蛊能够正常存活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一。
可显然上天太心疼九明霁了,哪怕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机率,也舍不得他受苦,把这个机会留给了季长烟。
知道真相后,九霖愤愤地甩上了房门,将季袅关在了卧房外。
季袅也知道自己瞒着九霖很不地道。
可他怎么舍得他的将军去受十个月的折磨啊。
更不要提,十个月后,蛊虫带着胎儿破腹而出,是怎样难耐地痛苦。
他感受过蛊虫缝合伤口的过程。
虫蚁在血肉里搅弄啮咬的滋味,他一个人忍受就够了。
季袅叹了口气,好声好气地在门外和九霖道歉:“阿霁,欺瞒你是我的错,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以后,你还想有以后!”
九明霁暴跳如雷的声音从房中传来:“季长烟,你好大的本事!”
“我再大的本事,不也得哄你嘛。”
季长烟笑了一声,语气愈发的温柔:“阿霁,你当真忍心让我在外面晒着啊?”
“滚,找你的姐姐去!”
九霖对他联合外人欺瞒自己的行为忍无可忍:“季长烟,在我消气之前,别让我见到你!”
“我去找什么姐姐啊。”
季袅无奈,闻声哄他:“都和你解释过了,我那时候是来岭南出任务,纳兰族长当时刚接任族长,我顺手帮她解决了一个麻烦,所以她才认我当弟弟,在岭南地界,她罩着我。”
“呵,她罩着你,你敢说你们两个没有过一段?”
一提这事儿,九霖的注意力被转移了些,冷声问道,语气酸不啦叽。
“真没有。”
季袅讨饶:“我那些过去,再没有瞒你的。岭南蛊族女子尊贵,我哪里敢招惹。惹了她们是要负责的,若不负责,哪怕穷尽黄泉碧落,她们也会不死不休的报复。”
“你夫君我惜命,可不会去招惹明摆着的麻烦。”
九霖的心气儿略略顺了些,仍是想骂人。
然而不等开口,季袅可怜兮兮地声音又隔着门板传了进来:“阿霁,好夫人,我如今刚刚有孕,身子正是最虚弱的时候,你当真忍心让我在外面罚站啊?”
“谁让你罚站了,你回你自己房中休息去!”
九霖的声音立刻软了下来,虽然说的还是狠话,却底气不足。
“我哪有房间啊,祁麟就给咱俩安排了一间卧房。”
季袅的声音愈发委屈:“阿霁,好阿霁,开门让我进去吧。”
季袅这是胡说八道。
祁麟按照行宫的标准给季袅和九霖专门安排了一处庄园,处处都收拾到位,卧房没有三十间也有五十间。
季袅就算一天换一间睡,至少也得睡一个多月。
再说了,凭他季长烟的本事,这扇破门也挡不住他啊。
可九霖明知道季袅是睁眼说瞎话,还是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