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雪倒是安静的紧,整个人像是没事儿人一样,时不时还享受一下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安心了,小姐那么厉害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事儿。”
也是,罗溶月哪怕身上的武器都被搜刮干净了,被人看着她也没有丝毫慌张。
因为,她知道阿远现在不会杀了自己,因为她还有用。
她的舌头顶了顶上牙膛,可是她真的好想杀了他哎!
不知道因为什么,就是总觉得心里有一股莫名的火。
罗溶月从自己的手镯里,取出一片刀片,真当她没有东西了?
那之前的准备不就白做了,她又不是什么受虐狂。
柳絮风浑身是伤的躺在床上,周围倒是没有人看着他,因为一依照他现在的情况,动一根手指头都是奢望。
“啧啧啧,真是可怜呢!”
罗溶月站在床边,看着浑身是伤的柳絮风,“你是不是很喜欢让自己受伤。”
柳絮风将脑袋扭到了另一边,不去看她。
罗溶月从身上掏出了药,耐心地洒在他的伤口上,“好了,我不说就是了。”
柳絮风这才转过头看向她,“你怎么过来的?”
回想起,倒在地上的几人,罗溶月活动了一下手腕。
就算没有内力,人的力气永远都是不容忽视的,当然也需要一些小巧思。
但这些,她可不打算和柳絮风讲。
“我们该走了。”
虽然他身上的伤口已经止住了,但还是不适合动弹。
这种预料之外的事情,对于罗溶月来说,能处理好的倒也不算是大问题。
“你最好继续装尸体,我要回去了。”
既然走不了,那就在这里多待一些时间吧。
守在门口的几人,神色紧张地盯着她,似乎要将她看穿。
罗溶月只是淡定地走回房间,并且十分贴心地将房门给关上了。
守在门口的人,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有些疼的呲牙,所以他受的伤到底是因为什么。
阿远很快去而复返,只不过,这次他的脑袋上缠满了绷带。
“你出去了?”
罗溶月把玩着空酒杯,“你倒是穷的连口水都给不起了。”
阿远对着身边的人挥了挥手,茶壶被拿了出去。
阿远就像是个复读机一般,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你出去了?”
“嗯。”
只得到了一个冷淡的字,阿远有些烦躁,他猛地站起身,双手摁在罗溶月的肩膀上,眼神就好似凶狠的狼,“去哪儿了?”
他的动作幅度很大,以至于脸上的绷带都掉了下来。
血肉模糊的脸,甚至给罗溶月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就好像将整张脸皮都揭了下来。
红色的肉带着血管跳动着,如果金瑶在这里一定会很感兴趣,这种能够大面积止血的方式。
罗溶月只是神情淡淡的,“去茅房也不行吗?”
茶水也就在这个时候被端了上来,“当然可以。”
阿远捏着纱布,走到门外,已经不用人随身看管着她了。
她已经用能力证明了,哪怕下了药,她也能跑,只不过,她没有跑。
“看好她,别让人丢了。”
翠绿色的茶水缓缓流出,带着些许清淡的香味,罗溶月扫了一眼桌上还正在飘着烟的香炉,一杯子水便泼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