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了料的水她可不会喝,累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有个地方能让人安稳的睡一觉,何乐而不为呢?
她倒在床上,眼皮逐渐沉重了起来,在她反应过来不对劲儿的时候,四肢已经动不了了。
眼神朦胧间,只能看见不远处有两三个人影,她被扛了起来。
再睁眼,周围的寺庙里的香烟味,本来是安定心神的。
此刻却让罗溶月的心十分烦躁,与此同时钟声响起,阳光透过窗子的缝隙偷偷溜了进来。
地上硕大的影子,将罗溶月笼罩在其中,她的旁边还能有一条虫在蛄蛹。
确切的来说是一条,被捆绑起来的小孩儿。
在终于看清楚‘虫脸’的时候,罗溶月大为震惊,这不是那个小子吗?
“小辉,小辉,别乱动了。”
小辉这才转头看向罗溶月,眼神中带着疑惑,“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对啊,她怎么在这儿,她不是应该在某个做白日梦,想当皇子的某人那里吗?
这倒是有点儿意思了!
“你知道将你绑来的是谁?”
小辉点头,他不仅知道是谁,还知道那人和自己的关系。
“我的亲生父亲。”
哦,哦哦。
罗溶月明了地闭上眼睛,还以为这人要过几天才能到,没想到他这么着急。
倒是身边这个小家伙,他竟然这么淡定。
分明和之前只知道扔别人臭鸡蛋的小子,判若两人。
“你给人的惊喜倒是也不小。”
小辉苦笑,随即坐直了身子,神情严肃地开口,“姐姐,我还能不能回爹娘身边了?”
罗溶月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想回去了?”
阳光带着烟尘的颗粒,朦胧地打在他身上,他像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要是,我回去会给爹娘造成困扰,我还是别回去了。”
罗溶月活动了一下手腕,发现自己仍旧是没有内力,那家伙到底给她下了多少药啊!
她低下头,“给我拔掉最上面的那个簪子。”
小辉很是听话,扭动着屁股,让两人靠近了些,但他被绑在身后的手,仍旧是够不到。
两人尝试了几次,罗溶月躺回了地上,往前凑了几下,这下倒是能摸到了。
只可惜,满头的簪子全部拔完了,也没有一个能用的。
罗溶月也后知后觉,她忘了将头上的簪子换回来了。
直到,头皮被扯的有些痛,她才忍无可忍出声,“别扯我头发。”
小辉慌乱收回手,罗溶月顶着一个鸡窝头,一脸阴沉地坐起身,“等死吧,咱们。”
小辉嘴角一压,背过身去,不想说话。
很快外面已经没有了人来人往的声音,大门似乎也在这一瞬间关上了。
脚步声不断靠近,终于露出了那人的真实面貌。
盔甲相互摩擦的声音不断,硕大的身影与地上的投影交叠在一起。
粗狂的声音响起,“醒了?”
罗溶月坐起身,看向站在对面的人,“王爷倒是好雅兴,竟然从自己亲侄子手里抢人。”
男人轻哼一声,“他算个什么东西,本王想要的谁也带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