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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纠察特种兵,全军通报范天雷! > 第527章 仿佛还残留着厮杀时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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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7章 仿佛还残留着厮杀时的温度

然而,餐盘打满后,整个营地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战士们默默地吃着,没人说话。

他们围坐在篝火旁或弹药箱上,像一群失去了灵魂的木偶,机械地重复着扒饭、咀嚼、吞咽的动作。那双不久前还闪烁着搏杀凶光的眼睛,此刻却空洞地望着面前的饭盆,或者盯着跳动的火焰,没有焦点。

蒋小鱼,那个在阵地上最爱插科打诨的家伙,此刻只是低着头,一大口一大口地把饭塞进嘴里,仿佛不是在品尝,而是在完成一项不得不完成的任务。他的脸颊被食物撑得鼓鼓的,眼眶却微微泛红。或许,他想起了某个再也无法一起吃饭的兄弟。

展大鹏吃得很慢,每一口都咀嚼得非常仔细,仿佛在用这种方式,确认自己还活着,还能感受到食物的温度和口感。

何晨光的脚踝被卫生员重新处理过,裹上了厚厚的绷带。他靠在一棵树上,任由一个战友把饭喂进他嘴里,目光却一直望向阵地的方向,深邃而悠远。

这是一种战后应激的集体沉默。

他们的身体回来了,但灵魂的一部分,似乎还留在那片被炮火翻耕过的阵地上。说点什么?说自己杀了多少敌人?说自己又躲过了多少次死神的镰刀?还是说,谁在自己面前倒下?任何语言,在刚才那番地狱般的经历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沉默,是他们此刻唯一能与战友交流的方式,也是他们保护自己、舔舐伤口的唯一途径。他们用这种方式,来消化恐惧,哀悼逝者,并重新适应“活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事实。

林泰吃完后, 将饭盆整齐地放在一边。他没有去打扰任何人,只是默默地看着他这些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的兵。他知道,他们需要时间。

他走到自己的帐篷前,拿起那把陪伴他出生入死的步枪。战斗的痕迹依然清晰可见——枪托上沾着凝固的泥浆,枪身上布满了细微的划痕,冰冷的金属上,仿佛还残留着厮杀时的温度。

他坐下来,开始检查武器。 卸下弹匣,拉动枪栓,确认枪膛内没有子弹。然后,他熟练地将步枪分解开,每一个零件,都按照固定的顺序摆放在一块干净的油布上。

这成了一种仪式,一种让他内心恢复平静的仪式。

他把步枪彻底清理了一遍。

他用油条蘸着枪油,一遍遍地擦拭着枪管的内壁,将那些火药的残渣和污垢,一点点地清除干净。他的动作专注而又轻柔,不像是在保养一件杀人工具,更像是在抚摸一位最忠诚、最可靠的战友。擦拭扳机组件时,他仿佛还能感觉到扣动它时那瞬间的震颤;擦拭枪托时,他的手指会下意识地摩挲着那些战斗留下的伤疤。

在这一刻,外界的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中这冰冷的钢铁上。通过这个过程,他将战场上的混乱、血腥和失序,转化为一种有条不紊的、可控的秩序。这不仅仅是在保养武器,更是在整理他那颗被战争冲击得几近破碎的心。

当最后一个零件也擦拭得锃亮如新,他才将步枪重新组装起来。随着“咔哒”一声清脆的声响,这支杀器恢复了它原本的精密与冷酷。林泰拉动枪栓,空枪击发,听着那熟悉而又悦耳的机括声,他紧绷的神经,才终于彻底松弛了下来。

林泰清点剩下的弹药,动作一丝不苟,但内心却在不断下沉。木箱一个个被打开,里面大多是空的,散落着几颗弹壳,像是在嘲笑着他们的窘迫。他发现手榴弹只剩五箱,这对于阻止下一次大规模冲锋来说,无异于杯水车薪。他甚至能想象到,当敌人再次涌上来时,战士们因为没有手榴弹而只能用身体去堵枪眼的惨烈景象。

更让他心惊的是机枪弹药。他亲手掂了掂剩下的几条弹链,机枪子弹也快见底了。 那几挺重机枪是阵地的火力支柱,是战士们的精神支柱。一旦它们哑火,整个防线就等于被扒光了盔甲。

林泰沉默了半晌,面色凝重得能拧出水来。他叫来负责军械的士官,声音低沉而沙哑:“把所有子弹集中起来,平均分配,每人只能领到两个弹匣。多一发都没有了。告诉弟兄们,从现在起,每一颗子弹都要给我打到敌人的骨头里去!”

“两个弹匣……”士官的嘴唇哆嗦了一下,这个数字太过残酷。两个弹匣,在激烈的战斗中,可能撑不过五分钟。这意味着,下一次交火,他们将很快陷入肉搏。

战士们默默地前来领取自己那份“生命”。没有人抱怨,他们只是用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将那沉甸甸的六十发子弹装进口袋,然后反复检查自己的步枪,仿佛这是他们身体的一部分。那不再是子弹,那是他们最后站着死的尊严。

接着,林泰走向了炊事班。情况同样不容乐观。

压缩饼干还剩半箱。 这就是一百多号人未来不知多少天的口粮。林泰拿起一块,那干硬的饼干在他手中仿佛有千斤重。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战士们已经开始浮肿的脸和凹陷的眼窝。

他对炊事长老马说:“老马,辛苦一下。把饼干全都砸碎,掰成小块,掺着白天挖的野菜煮成糊糊,弄得稀一点,让每个人都能喝上一碗热的。”

“可是连长,这点东西……”

“执行命令!”林泰打断了他,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但眼神里却闪过一丝痛苦。“至少,让弟兄们在睡觉前,肚子里能有点暖意。”

他知道,这碗糊糊提供的热量微乎其微,但它是一种心理上的慰藉,是在告诉所有人:我们还有吃的,我们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夜里,下起了小雨。

起初只是淅淅沥沥,很快就变成了冰冷的雨幕,毫不留情地浇打着这片满目疮痍的营地。白天的血腥味被雨水冲刷,与泥土的腥气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味道。气温骤降,战壕里的积水很快没过了伤员的担架,没过了战士们的脚踝。

冰冷刺骨的积水,无情地侵蚀着战士们本已不多的体温,尤其是那些伤员,在寒冷和疼痛的双重折磨下,开始发出痛苦的呻吟。

“都起来!不想明天腿烂掉的,都给我动起来!”

林泰的吼声打破了雨夜的沉寂。他自己第一个跳进没过膝盖的泥水里,抄起一把工兵锹。他带着几个还能行动的战士,借着微弱的马灯光,用铁锹开始挖简陋的排水沟。 泥水飞溅,溅了他们满脸满身,但没人停下。他们像一群不知疲倦的工蚁,在绝境中为自己开凿着生路。

挖沟的同时,他们把仅有的几个弹药箱,用石头和断木垫高,确保这些“命根子”不会被水浸泡。

最后,林泰来到了那挺被擦拭得一尘不染的重机枪旁。冰冷的雨水正打在它精密的机件上。他没有丝毫犹豫,解下自己身上那块唯一能够遮风挡雨的防雨布,小心翼翼地盖在了机枪位上,将枪身和旁边的弹药箱裹得严严实实。

“连长,你……”机枪手看着林泰单薄的军衣,瞬间被冰雨淋透,急得想把雨布扯下来。

林泰一把按住他的手,沉声道:“我湿了没关系,它要是‘感冒’了,咱们所有人都得玩完!”

雨水在林泰身上带走了最后一点热量,寒意像无数根冰冷的针,刺入他的骨髓。但他仿佛毫无知觉,脚步依然沉稳,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战壕的每一个角落。巡查到一处临时的伤兵掩体时,他听到了一阵压抑不住的牙齿打颤声。

他走过去,借着昏暗的马灯光,看到一个年轻的战士蜷缩在角落里,浑身抖得像风中的落叶。这孩子叫李小宝,刚补充来部队不到三个月,脸上稚气未脱。林泰伸手一摸他的额头,滚烫!

“发烧了。” 医护兵在处理更重的伤员,根本无暇顾及。在这低温和潮湿的环境下,一场高烧足以要了一个虚弱士兵的命。李小宝嘴唇发紫,半昏迷中含糊地念叨着:“妈……冷……”

林泰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他二话不说,迅速解开自己的军装纽扣,脱下里面那件唯一还保持着干爽和体温的内衬军衣。“来,换上!” 他粗暴却又温柔地把李小宝湿透的衣服扒下来,用自己的干衣服给他换上。

“连长,不行,这……”旁边一个老兵急忙劝阻。

“这是命令!”林泰低吼一声,不容置疑。他把小战士安顿好,用自己的雨布又给他多盖了一层。然后,他默默地自己穿着那件冰冷、湿透的军装,重新扣好扣子。湿布紧贴皮肤的感觉像酷刑一样,但他只是挺了挺胸膛,继续在黑暗和泥泞中巡查,仿佛那件湿衣穿在别人身上。

这一夜,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一场与寒冷、饥饿和恐惧的漫长搏斗。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雨停了,但东方的天际线不是被晨曦染红,而是被炮火映成了一片不祥的血色。敌军又开始了炮击。

与昨天不同,这次的炮火来得格外密集、格外狂暴。 尖利的呼啸声连成一片,仿佛天空被撕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无数的钢铁和火焰倾泻而下。大地如同被巨锤反复捶打的鼓面,每一次爆炸都让整个阵地剧烈地颤抖。阵地前半段被成片掀起的泥浪和火光吞噬,好几个精心构筑的掩体在“轰”的一声巨响中,伴随着支撑木的断裂声,轰然垮塌,瞬间被夷为平地。

“隐蔽!都隐蔽好!”

林泰的吼声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显得微不足道。他猫着腰,身体压得极低,像一只敏捷的猎豹,在不断震颤和坍塌的战壕里快速移动。 每一发炮弹落地,他都会就近扑倒,用身体紧贴着颤抖的战壕壁,感受着泥土和碎石像雨点一样砸在钢盔和后背上。

他不是在躲避,而是在逆行。他必须检查每个人的情况,确认关键火力点是否还在。他扑到一个机枪点,看到机枪手张冲正死死抱着那挺重机枪,用身体为它抵挡飞溅的弹片和泥土。

“轰!”一发炮弹在不远处炸开,一块灼热的弹片带着尖啸声飞来,张冲的胳膊猛地一震,被狠狠地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

“张冲!”林泰扑过去大喊。

“没事,连长!”张冲疼得龇牙咧嘴,鲜血瞬间染红了半条袖子。他看也不看伤口,让旁边的副射手扯下急救包里的纱布,简单粗暴地包扎了-圈,血很快就渗透了出来。但他毫不在意,继续用那只受伤的手,死死地握着机枪的握把,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前方,仿佛那挺机枪才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比自己的胳膊更重要。

“打掉那辆乌龟壳!”不远处传来展大鹏的怒吼。

林泰顺着望去,一辆敌军的装甲输送车正仗着炮火掩护,向阵地缓缓逼近,车顶的机枪喷吐着致命的火舌。展大鹏的火箭筒小组早已潜伏在一处被炸塌一半的掩体后。他亲自扛着火箭筒,负手飞快地装填。

“放近点!再近点!”展大鹏嘶吼着,任凭子弹打在身前的土堆上嗖嗖作响。就在装甲车进入最佳射程的一刹那,他果断扣动了扳机。

“嗖——”尾焰喷出,火箭弹拖着一道白烟,精准地命中了装甲车的侧面。一声巨响,那钢铁怪兽瞬间变成了一团燃烧的火球。

“好样的!”阵地上传来零星的欢呼。

但胜利的喜悦只持续了一秒。火箭弹的尾焰也彻底暴露了他们的位置,敌人的炮火和机枪火力立刻像复仇的毒蛇般向他们原来的位置覆盖过来。展大鹏和他的副手在爆炸的瞬间就已经被迫翻滚着转移阵地,

中午时分,灼热的太阳悬在头顶,将焦土烤得滚烫。就在这最令人困乏的时刻,敌军发动了第四次冲锋。

地平线上,三个黑点由远及近,迅速放大。那不是人,是三头钢铁铸就的巨兽。它们的引擎发出低沉而蛮横的轰鸣,宛如地狱的咆哮,光是这声音就足以让人的心脏攥紧。这次,他们出动了三辆坦克,呈品字形,碾压着一切挡在它们面前的弹坑和废墟,缓慢而又坚定地向阵地逼近。

阳光反射在坦克的装甲上,晃得人睁不开眼。在它们的身后,是密密麻麻、如同蚁群般涌出的步兵。他们以坦克为移动掩护,交替前进,形成了一股令人绝望的、灰绿色的钢铁浪潮。

“是坦克!” 了望哨里的战士声音带着颤抖和沙哑。

整个阵地瞬间弥漫开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步枪子弹打在坦克身上,只能迸出几点可小的火星,然后被无情弹开。这种纯粹力量上的碾压,足以摧毁任何一个士兵的心理防线。

“慌什么!” 林泰的声音如同炸雷,强行压下了战士们的骚动,“展大鹏!火箭筒小组!给我把那三个铁王八打掉!”

他深知,一旦让这三辆坦克冲上阵地,它们履带下的亡魂和喷吐的火舌,将把整个防线撕成碎片。

林泰命令火箭筒小组优先打坦克,这是他们手中唯一的反装甲力量。展大鹏和他的副手,脸上涂满了油彩和泥浆,从一个隐蔽的射击位探出头来。展大鹏的眼神冷静得可怕,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手心全是冷汗。副手打开弹药箱,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连长,火箭弹……只剩最后两发了。”

这个消息像一块巨石,狠狠砸在林泰的心上。两发炮弹,对三辆坦克。这是一场几乎没有胜算的赌博。但现在,他们就是赌桌上无可选择的赌徒。

“一发一辆,省着点用!” 林泰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他用自己的镇定,强行为所有人注入信心。

展大鹏扛起火箭筒,冰冷的金属紧贴着他的肩膀。他的世界里,只剩下瞄准镜中那个不断放大的钢铁怪物。坦克的轰鸣声震得他耳膜生疼,他能清晰地看到对方的同轴机枪正在疯狂扫射,子弹“咻咻”地从他头顶飞过。

他屏住呼吸,根据坦克的移动速度计算着体前量,然后猛地扣下扳机!

“嗖!”

火箭弹带着所有人的希望,拖着一道白烟冲了出去。然而,或许是过度的紧张,或许是战场上空的气流干扰,第一发射偏了。它在坦克前方几米处爆炸,掀起一大片泥土,却没能伤到那怪物分毫。

“操!” 阵地上响起一片绝望的咒骂声。

那辆坦克甚至没有片刻的停顿,继续它傲慢的推进。

“别慌!稳住!再来一发!” 林泰通过望远镜,死死盯着展大鹏的位置,大声给他鼓劲。

只剩最后一发了。这是他们最后的底牌。

展大鹏的眼睛已经布满血丝,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没有再瞄准最前面那辆,而是将目标对准了中间那辆。这一次,他没有急着发射,而是任由坦克再靠近一些,近到他几乎能看清装甲上的铆钉。

“去死吧!” 他在心中怒吼,再次击发。

第二发火箭弹如同一支复仇的利箭,精准地呼啸而去。虽然命中,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金属撞击声和一团爆开的火焰,但预想中坦克被炸成零件的场面并未出现。那枚火箭弹,只炸坏了它的一侧履带。

坦克发出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原地打了个转,停了下来,变成了一座无法移动的钢铁堡垒。它的炮塔缓缓转动,炮口开始寻找目标,而机枪则更加疯狂地向阵地泼洒着弹雨。

一辆瘫痪,但还有两辆!

剩下的两辆坦克继续推进,它们似乎被同伴的遭遇激怒,速度更快了。它们犹如两把烧红的烙铁,轻易地碾过了阵地前沿那道薄弱的铁丝网。

坦克的履带碾碎铁丝网时发出的刺耳噪音,像一把钝锯,切割着每一个守军战士的神经。那两座移动的钢铁堡垒已经近在咫尺,它们投下的巨大阴影,仿佛死神的斗篷,笼罩了整个阵地。

守军们下意识地将所有火力倾泻向坦克后面的步兵。 机枪在咆哮,步枪在嘶吼,试图在步兵与坦克之间,用弹雨筑起一道无形的墙。然而,敌人实在太多了,他们像被捅了的马蜂窝,黑压压地涌上来,前面的人倒下,后面的人立刻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冲锋。子弹打在人堆里,溅起一朵朵血花,却无法阻止这股浪潮半分。

敌人的先头部队已经冲到了战壕前不到二十米的地方,战士们甚至能看清他们因嗜血而扭曲的面孔。空气中充满了子弹的尖啸和敌人狂热的叫喊。

“顶住!顶不住我们都得死在这!”一个老兵嘶吼着,拉动枪栓,但他的声音很快被爆炸声淹没。

林泰的眼睛因为硝烟和尘土而变得通红,他清楚地知道,防线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继续待在战壕里,他们只会被冲上来的敌人像射杀笼中困兽一样屠杀殆尽。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恐惧、愤怒、绝望……无数情绪闪过,最终却被一种冰冷的决绝所取代。

他看了一眼身边那些年轻或苍老的面孔,他们眼中交织着恐惧与坚毅。他不能让他们这样憋屈地死在坑里。死,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

这个念头一旦燃起,便再也无法熄灭。林泰的胸中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他猛地拉开枪栓,将最后一颗子弹顶上膛,然后用尽全身力气怒吼:“弟兄们!我们没有退路了!跟我上!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话音未落,林泰端起上了刺刀的步枪,双腿猛地发力,如同一只被逼入绝境的猛虎,率先跃出了战壕!

他落地的瞬间,一个敌兵正愕然地看着他,还没来得及举枪,林泰的刺刀已经闪电般捅进了他的胸膛。温热的鲜血溅了他一脸,他没有片刻停顿,一脚踹开尸体,拔出刺刀,迎向下一个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