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穿过云层,滑行在太阳旁边。
有不少同学还是第一次坐飞机,所以十分兴奋。
“我靠,我们真的在天上。这飞机真的有在动吗,旁边的云都不带动的。”
“白痴,你看地上。”
“我靠,这么小!”
“现在你还觉得没再动吗?”
“这一飞一块地啊!真羡慕那种能飞的异能者,原来平常就是这种感觉。”
“应该也不会是这种感觉吧,就算能飞也飞不了这么高吧。”
“那倒也是。”
“诶!我想起来有个人飞过这么高!”
“谁?”
“程吏啊!”
“哈哈哈!那是他飞的吗!”
此时,正坐在窗户边上思索事情的程吏:“......”
怎么聊天聊到我身上来了?
旁边的阮明和林棠听到都差点没绷住。
不过自上飞机以来,程吏一直都是心事重重的,再加上之前的退学风波,两人也不好当面笑出来。
万一笑出来程吏当场退学了呢?
阮明调侃道:“这么淡定啊程吏,你是不是经常坐飞机?”
“没有,我也是第一次坐。”
“那你还这么淡定?”
“就是最近事有点多,我有些不好的预感。”
“诶!”阮明立马绷紧,“飞机上可不兴说这个啊!”
程吏笑笑以表歉意:“没,我不是说飞机,是说别的事有不好的预感。”
阮明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你可是顶级乌鸦嘴,吓死我了。”
程吏:“......”
“是雨桐姐没给你答复吗?”林棠此时问道。
程吏摇了摇头:“也不是这件事。”
不是这件事?
林棠纳了闷了,那还有什么事能让程吏这么郁闷。
程吏也没有主动解释,而是看向窗外。
在飞机的底下,是一片片荒芜的大地,它们像一幅画一样平铺在一起,山与河流作为勾线的点缀,使得这幅画更加的灵动。偶尔还能看到零零散散的屋子,只不过在飞机的视角上显得十分渺小,只有一个小黑点的大小。
这里应该就是西郊了吧。
程吏这么想着。
这是学园安排的一架飞往西郊的飞机,专门搭载学生们去往西郊做集中的学习训练。市区与郊区比只占很小的一块面积,所以飞机不用飞多久,基本上就是西郊的土地。
而这也是程吏烦恼的源头。
不知道为什么,在短短时间内竟有执行者、古简、乐雨桐三方都需要自己去往西郊处理一些事情,仿佛西郊这块土地有什么魔力般,牵引着自己到来,又或者在这片土地上酝酿着什么阴谋,像龙卷风一般将相关的人和事都卷入进来。
如此之多巧合的事情碰撞到一起,程吏难免生出一些不好的预感,就如同上次白家的事情一样。
自己难不成又会被波及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事件当中来?
程吏希望不会如此。
......
从市区飞往西郊,甚至都没出一个州。
飞机只在天上飞了四十分钟就落地了。
下了飞机,再一次脚踩实地的程吏忍不住深深地呼吸一口。
辽阔的土地上有一股山野味。
什么是山野味?程吏也说不清楚。
或许是有些干燥的空气。或许是时不时拂过的没有阻挡的风。或许是土地裂缝中传来的阵阵热气。或许是花草树木没有目的地生长。
当然,这些都只是心声,要是让阮明听到,他一定会说:“你就装吧程吏,搞得自己好像是个城里人一样。”
结束一番胡思乱想,程吏又短暂地环顾了四周与城市不一样的地理风貌,随后就跟着自己班上的人集合了。
学园安排了大巴接送学生,目的地是一家装修颇为精致的公寓楼。因为学园在郊区有长期活动,所以就自己造了个酒店,并在周围招商引资,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生活圈,不会真的放任学生在荒郊野岭生活那么惨。
在大巴上,赵三元对着特尖班的学生们说道:“等到了目的地之后记住地址,以后就不会有人接送你们了。”
有同学疑惑道:“啥意思啊老师?以后就我们自费来往了吗?”
赵三元回道:“没错,这次相当于带你们认识一下新‘教室’,以后你们就得自己来了。”
有人小声锐评道:“学校怎么变得这么抠抠搜搜的了,最近财政紧张了?”
“有可能,咱学园长都被抓了。”
赵三元听着一脸黑线:“别瞎传了,你们去教室上课难道还要学校付钱吗?”
刘义大喊了一声哦,随后问:“我明白了,也就是说我们可以自己去教室!”
听到刘义的话,有些人议论纷纷不知所云,但更多的人心里恍然,明白了怎么一回事。
他们相互交头接耳,这才让不懂的人慢慢地明白了。
“老师,也就是说我们可以随时回市区?”
“当然,就像我说的,这里只是你们的一个新教室,就像你们以前在学园里上课一样,你可以住宿舍,也可以走读。课余时间,你们想去哪就去哪,学校不会绑着你们。如果你们不嫌麻烦,等下午上完第一堂课就可以回去。”
听到赵三元的解释,一部分同学们也是一阵欢呼。
他们原先还以为会像军训一样封闭一段时间呢。
程吏之前也是差不多这么以为的,学园这样的安排实在算得上一个惊喜。
这意味着他有更多的时间去做自己的事了。
程吏转头看向林棠,对方一脸泰然处之的模样,一看就是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模式。
是了,林棠的哥哥不就是三年级的林颉吗,他自然心里清楚的很。
到了公寓,就是自由订房间的时间,想一起住的一起住,想单人住的单人住。
程吏是和林棠一起订了个两室一厅,两人一起上课,合租平常也能照应些。
两人收拾好行李,再下楼与阮明、乐小宁汇合一起去吃了个午饭,接着回来舒舒服服地睡上一个午觉。
两点十五分的时候程吏醒了,没过多久就听到了林棠的敲门声。
“你醒了没程吏,准备好去上课了。”
程吏应了一声,然后在床上发了会呆,迷迷糊糊一会儿后才爬起来去卫生间洗了个脸。
哗啦!
冰冷的水流冲刷在脸上。程吏也振奋了许多。
下午是自己二年级的第一堂课,还是要精神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