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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些颜色可以在特定的季节使用,效果也不错。比如白色,纯白色,在不下雪的时候穿特别地显眼。又比如绿色,浅绿色,在北方冬季穿也可以让人一眼就发现。我总认为黑色不好,不是嫌它过于低沉暗淡,是因为一到傍晚时分天色一暗,黑色就特别不显眼了,特别容易被人忽视。其次不喜欢的是土黄色,和许多地面颜色太接近了,尤其是静止时从远处望去,让人根本就分不清那里到底有没有人存在。

现在那两个在我们前方数百米外的女生就是一个穿着土黄色的上衣,一个穿着黑色或藏蓝色的衣服。要不是她们俩正在快速地移动着,我真有可能一时半会儿都找不到她们俩的踪迹。

这两个女生体力这么好吗?看样子已经甩开咱们快五百米了吧。”尖刀边看边嘀咕道。

“不止,我看快八百米了,搞不好一公里也有可能。这一带山势比较开阔,又没有什么成片的树木,所以视野好,不显远。”大明白看了一眼说道。

我想了想问道:“你们有谁认识那两个人吗?她们这么不管不顾地走得这么快,也不像是领队安排过来负责带路的啊,和大部队脱节了也没事吗?”

“谁是大部队啊?现在恐怕没有所谓的大部队了。”老墨阴阳怪气地说道,“咱们的队伍都走散了,仨一群俩一伙的,谁都不挨着谁了。这事要怪还是得怪平安大哥,速度就是他带起来的,要是没他刚才那么玩命地跑,也引不出这俩年轻的女孩……”

“胡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啊。她们走快走慢能听我的吗?我能替她们做主吗?”随着山路逐渐地抬升,平安大哥已经慢慢地落到最后一名了,但他依旧在为自己辩护着,“再说领队都没有制止她们,你们瞎操什么心啊。”

“平时咱们队伍就是这么活动的吗?让大家各显神通,想走多快多慢全凭自己的兴致?”尖刀插嘴问道,“领队是不是只在最后边负责捡人啊?”

“这倒不是,咱们后边有专职的收队,领队一般是在队伍中间负责机动,哪里有需要就去哪里。”老付接口说道,“反正我跟这队走的时候基本上都是这个模式。哎,今天咱们队负责带路的是谁啊?是小艾吗?怎么没看见他上来啊?”

“上啥上啊,你脑子也进水了吧。”老墨说道,“上来丢人现眼吗?小艾那体力本来就一般,还老动不动就爱整两口,腿脚是越来越不行啦。在平地大马路上都追不上平安大哥啦,今天这俩女的把平安大哥都甩出去这么老远,你让小艾来前边不就是让他来给大家当笑话看的嘛,他能吃这个亏吗?要我啊,我也不上来,假装有事情先在后边磨叽会儿呗。”

我愣了一下说道:“这……这么做合适吗?他就不怕前边的队员走错路或者是丢了人什么的吗?”

“嗨,那和他有什么关系啊。走错了就再退回去呗,丢了……丢了也不是他的亲戚朋友嘛,丢了就丢了呗。”大明白摇头叹息着说道,“自己的面子和形象比什么都重要,反正他又不是领队,以后也不打算当领队,不用像领队那么认真负责和操心的。再说户外活动嘛,自己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这才是应有的态度和觉悟。这么多队员你指望着就靠领队那几个人照顾吗?根本不可能。轨迹下了,腿长在自己的身上,想走就走嘛。走出自我,走出自信,走出迷茫,这才叫户外精神呢。别什么都惦记着,太拘束了不好。你看这大山,它惦记着什么了?它连在它上边经过的人都不带惦记的,去留随意生死由心。一句话: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

“怎么什么话到了你嘴里都这么难听呢,大明白,你就不能整点好词儿用用?”老墨笑着说道,“别净给咱们队丢人,今天还有不少第一次跟咱们队出来活动的新人呢,小心领队听见了这话烦你。”

“这……噢,合着我说几句实话还成罪过了。”大明白明显有些不高兴地说道,“要听假话也有啊,这叫用实际行动调动大家的主观能动性。领队不在前边压制大家的行进速度,也不强迫体能好的队员必须等候体力差走得慢的队员。不认识路的队员跟着认识路的队员走,没有手台的跟着有手台的一起行动。轨迹呢提前多准备几条,万一在山上谁也找不到谁了,也别慌,能联系救援就喊救援,联系不到就靠自己。山是死的人是活的,一座大山上的路有成百上千条,自己摸索摸索兴许也能找到一条能让自己安全下山的捷径。相信自己的能力,相信自己的天赋,相信每一次生死考验都是命运对自己的锻炼,把户外崎岖不平的山地当成展现自我吸引他人目光的舞台和秀场。模特界不要我,不要紧;影视圈不搭理我,不要紧;只要能吸引到旁人足够的目光,我就是比他们更耀眼的明星,因为知名度才是最重要的。在这个世界上,在我生活的这片天地里,我是中心,我是焦点,我是唯一值得被关注的人物。用自己的方式走自己想走的路,用生命为自己的决定负责,无论成功或失败,我都问心无愧。”

“你这话怎么透着那么的不负责任啊。”我皱着眉说道,“这些都是咱们领队教你的吗?”

“领……咱们不是领队,你怎么老爱把自己幻想成领队呢。你有精神分裂症啊?领队有领队的立场和想法,队员有队员的现实需要和诉求,两者不可能完全统一的。遇到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呢?什么是最佳的选择呢?妥协吗?互相迁就吗?大家一起不开心、不尽兴吗?我觉得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每个人都有为自己利益和想法奋斗的权利,所以关键时刻的选择只能依凭于我们每个人的内心。责任是我们每个人内心赋于我们自己的,绝不会是外界或旁人强加于我们的。强加的永远不会是责任,只能是枷锁和镣铐,必须砸碎它。”大明白振振有词地絮叨着。”

“大明白,你最近是不是又不去医院看大夫了?我觉得你可危险了,这说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你要是头些年讲这话还凑合,现在都多大了还这么幼稚啊。”老付忍不住开口说道,“我看你先闭嘴安静会儿吧,省得大家以为出门撞见一个疯子也来爬山了。”

“你们看,那是什么?”身后两个女生中的一个忽然开口问道,“是个人吗?”

我们几个把原本低头看路的目光移向了她手指的方向,发现在我们行进道路的路边山坡上隐约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阴影。因为它刚好处于背阴的地方,阳光此时还直射不到,所以通体显得灰暗阴沉,似乎与整座山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了一体。但毕竟现在是白天,能见度还行。过了片刻大家也都回过了神,看得就比较清楚了。

“像是个雕像吧,人物雕像?”尖刀率先说道。

“不像,要是人物雕像那它下边的那个圆鼓鼓的东西又是什么呢?”另一个女生思考着说道,“感觉有些怪,不协调。”

“嗨,不协调就对了,因为那本来就是个破雕像,立在那里好长时间啦,无人理睬就这么扔着。”老墨瞥了一眼说道,“我上次走这条路时就看见了,没什么值得瞧的。”说着他就又低头继续向前走路了。

“咱们过去看看?”尖刀扭头冲我说道,“近处能看得清楚一些。”

我愣了一下,见那个东西离我们这条路倒是不远,只是需要先爬上路旁的一个土坡。考虑到我们几个人现在还算走在队伍的前列,又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需要拼命地向前赶,所以我就点了点头说道:“成啊,反正我是头次来,过去看看就看看,顺便还能拍两张照片呢。”说着我就当先打头离开了脚下的石板小路,向路旁的山坡上爬去。

这个山坡不算高,脚下裸露的地面基本都是黄色的砂土,走了一会儿也能依稀找到一条小土路缓缓上行。我向上爬了大概有五六分钟就来到了这个奇形怪状雕像的脚下。

这个雕像的确是个破的,残破的,已经有一部分明显缺失了。底部是一个下宽上窄的梯形四方石台,高有一米多。在石台上边立着一个石球,直径比下方的石台要宽,约有一米五左右。石球上面盘着一个人,是的,是盘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是标准的人的上半身,下半身却是蛇身,没有腿,只有一条蛇的大尾巴的样子。这有些类似于丹麦美人鱼的模样,上半身和头部都像是人,标准的人的样子,但是腰部以下就是鱼的样子了。眼前这个石球上的女人雕像也是如此,它的上半身明显是一个女人的样子,下半身却是条蛇的模样,或许可以用“美人蛇”来命名和形容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