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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那碗面他吃得干干净净,包括汤底同样喝得一滴不剩。

晚饭后他去书房,我独自回主卧。

今晚可能会发生什么,心知肚明,想来不过男欢女爱这点事。

他花那么多心思,动用大量精力物力,费尽周折把我拉到身边,从来不是为了让我当个摆设。

把自己整个人埋进注满温水的浴缸,温热的水让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

闭着眼,刻意放空思绪,不去想以后会怎样,也不去琢磨眼下荒唐的处境。

反正现在早没长远打算,不过是过一天算一天,心里只盼着男人那点新鲜劲一过就厌弃的劣根性能早点落在我身上。

若他哪天腻了,或许我倒能借着这份厌弃,彻底摆脱。

浴室的门被人轻轻推开,带着一丝凉意的风随着脚步声进来。

我撇了撇嘴,从温水里抬起眼。

热气在空气中弥漫成白雾,隐约间,一个修长的人影正缓缓进入。

他先是停顿望着我,没说话。

随后一边走,一边抬手解开衬衫纽扣,一颗、两颗,露出底下线条利落的肩颈,接着褪下西装裤,最后...贴身内衣。

浴缸够大,他没有半分犹豫,长腿一迈便滑入水中,带着凉意的身体与我硬挤在一处。

动作熟练地将我翻个身,手臂牢牢抱过我的腰,两人胸膛贴得严丝合缝。

他的手缓缓落在我背上,指腹带着薄茧,轻轻摩挲,动作慢得像在描摹什么,温热的触感顺着皮肤往心里钻,搅得满室水汽瞬间添上几分黏腻。

“好久没有这样搂着你,知道我想了多久吗?”

我不感兴趣,保持沉默。

“我想你煮的番茄面,想你准备的难喝的茶包,想你烤焦的小饼干...更想你的笑,还有睡着时蜷在我怀里的样子。”

“可你还是离开,不要我了。因为那个根本不是齐非渊的‘齐非渊’,你把我推得远远的。”

“我们曾经那么相爱...现在你怨我、恨我,我都懂。那个‘他’毁了你的事业,害死你爸,还有...还有我们的宝宝...”

“每次想起那天的事,我恨不得把自己千刀万剐——恨自己没护住你,恨为何没早点清醒。”

“有时候我也会想,为什么偏偏是我们?为什么如此荒唐可笑的不幸,非要落在我们身上...”

“不过还好,总算没走到绝路,我们还有机会,有机会把这些烂摊子收拾好,把失去的找回来,把被搅乱的日子重新过好。你信我,这次一定可以。”

有水滴从眼角滑落,混着浴室的热气和浴缸里的温水,最终滑落浴缸。

终究没忍住,我偏过头避开他的呼吸,打断他不切实际的幻想,“齐非渊,别妄想了,你斗不过玄学,更斗不过早就定好的轨迹。现在一意孤行根本不是逆天改命,只会把我们所有人拖进死路。”

齐非渊抬手,指腹扣住我的下巴,不容躲闪地将我的脸转过去。

下一秒,他的唇便压了上来,起初还带着点急切的轻蹭,很快便愈发用力,齿间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吻得又深又狠,好似要将我揉碎、吞进骨血里才肯罢休。

没等我缓过神,他手臂一收,稳稳将我从浴缸里抱了起来,掌心力道紧得不容挣开。

他脚步沉稳地走向卧室床榻,滚烫的温度透过潮湿的皮肤传过来,呼吸缠在我颈间挥之不去。

将我轻轻放在柔软的床铺上时,他俯身压了下来,唇瓣先落在我湿漉漉的发顶。

接着缓缓下移,掠过泛红的耳尖、绷紧的肩颈,再到平坦的腰腹处时动作慢得近乎缠绵,每一次轻吻带着滚烫的力度,好似要把这些日子的思念与不安,全揉进这一寸寸的触碰里。

当临界时刻,意识有些发飘,齐非渊的呢喃忽然贴着耳畔飘进来,声音又哑又轻,带着点似真似假的脆弱,“多多,我们再试一次吧。”

他的吻落在我锁骨处,力道放得极柔,“就这一次,若是还不成功,我会毁掉所有障碍,绝不会让你再受伤害。”

他讲的话总是这样,半句飘着半句藏着,没一句能让人听得真切。

我自己心里一团乱麻,分不清是抗拒还是别的什么。

两年多没碰过男人,本以为该有几分生涩或羞怯。

真到此刻,那些情绪竟丝毫没冒出来。

说到底,我们终究相处许久,十分熟悉彼此每一寸。

只是今晚的他,急切得有些反常,频率完全超出我的认知。

我埋在他颈间,恍惚间竟忍不住想:他到底,这样'饿'了多久?

等我终于能睁开眼,看清屋里的东西时,竟已是第二天的晚上。

浑身的酸痛还没散去,脑子也昏沉得厉害,见他走近,我咬着牙抓起枕头狠狠砸过去,可酸软的手臂根本使不上力,枕头只堪堪落到床尾。

齐非渊半点没在意,嘴角甚至还勾着笑意,心情好得藏不住。

他捡起枕头,走过来平平整整地放在我枕头边,接着掀开被子钻进来。

伸手拽过我的脚,发现有点凉,直接将我的脚贴在他温热的大腿上,掌心还轻轻裹着我的脚踝。

这个举动让我心头微微一颤,但也仅仅只是一瞬。

我不自在地想要抽回脚。

“别乱动,”齐非渊立刻察觉,收紧手掌,将我的脚牢牢固定在他腿上,“现在不捂热,半夜你又得难受,正好,我们说说话。”

窗外夜色渐深,床头灯的暖光映在他侧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

如此温情的场景,与我们之间剑拔弩张的关系显得格格不入。

我向来识相,跟男人比力气纯属自不量力,索性不再动。

虽说姿势别扭,爱捂就捂。

见我不再挣扎,他松开抓着脚踝的手,转而伸臂搂过我的肩膀,轻轻一带,让我顺势靠在他身上,掌心还在我后背慢慢拍着,像在安抚。

“还在气呐?”他的声音放得软,带着点小心翼翼的哄劝,“抱歉,昨晚实在忍不了。不过我检查过,稍微有点肿,已经给你上过药。要是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马上让家庭医生过来看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