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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在脸上的手一下顿住。

我坐在地毯上,后背轻轻抵着沙发,指尖勾住温热的水杯耳,杯壁的温度却没怎么暖到心里。

沉默了几秒,我低低开口,语气里满是无奈,“我一个做人情妇、小三的,算不上‘在一起’。”

“唉~”时争轻轻叹口气,指尖在剧本边缘捻了捻,“前两天晨渊跟我提过一嘴,说你找他帮忙撤些东西。我后来留意下,你朋友之前那些被顶上热搜的消息基本都压下去,还以为这事算解决,没想到...”

我自嘲地勾勾嘴角,“他那种人,哪有什么‘解决’可言?唯一的办法,就是乖乖顺着他的意,满足他所有要求。不然他能有一百种法子缠上来,根本不会善罢甘休。”

声音越来越轻,我偏过头看他:“时哥...”

“嗯?”

“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时争的目光沉静地落在我脸上,“如果是不知情或者其他人,可能会。况且...别人或许有资格评判你,但我...绝对没有。齐家那两兄弟,看着性格不同,可真要较真起来,骨子里出奇相似,为达目的从不在乎手段。”

他看我的眼神松了些,不像刚才那么沉,“跟你说说我以前的事吧,不算太光彩,当给你解解闷。”

他缓了下才继续说:“我老家在汤市,后来跟着父母到京市,没几年他们离婚,各自重组新家庭,基本把我抛在一边。

成年后凭着还算看得过去的长相进娱乐圈,却一直卡在不温不火的状态。

我的经纪人私下跟我提过好几次,话里话外全在暗示,这样耗着不是办法,年轻就是最大资本,现在不抓紧找条‘捷径’,等年纪上去更没机会出头。

我在这个圈子里摸爬滚打的时间不短,见过太多为机会低头的人,也清楚那些'捷径'背后藏着什么。

你也知道这圈子什么样:有演技的不一定能上戏,有颜值的一抓一大把,真正能出头的,要么有资本捧着,要么有人脉铺路。

我呢?京市就我一个人租着小破屋,每个月房租水电都得抠着算。跑了三年龙套,演了十几个没名字的配角,工资刚够糊口,想争取个像样的角色,根本找不到门道。

我不是没见过那些'听话'的人。

之前跟我一起跑组的女孩,就靠跟个投资人,没俩月就拿到女二。

我也挣扎过,觉得这样实在可耻,可一想到下个月的房租,再看看镜子里自己没什么底气的样子,最后还是松了口。

不妥协能怎么办?我没别的本事,就想多演两场戏,哪怕只是为混口饭吃,也得先抓住能抓住的东西。

认识齐晨渊那天,是我第一次'出台'。

经纪人领着我和几个年轻男女走进酒吧包厢,美其名曰给富家子弟助兴。其实谁都明白,所谓助兴不过是幌子,后续会发生什么,彼此都心照不宣。

我没像其他人那样,把自己往惹眼捯饬。没穿紧身显身材的衣服,头发只是简单理了理,没弄那些花里胡哨的造型。能跟着来这个包厢,已经是我咬着牙退到底的让步。

让我再像他们那样,凑到人身前递烟、陪着笑脸说些奉承话,甚至故意放软姿态去讨好,真做不出来。

心里也明白,既然已经选这条路,再守着这点'别扭'其实挺矫情。

可骨子里那点劲就是拧不过来,哪怕知道这样可能抓不住机会,也没办法逼自己彻底放低身段。

包厢里最扎眼的就是齐晨渊,不用人指也能一眼注意到他——往沙发主位上一坐,周身那股子贵气便跟旁人隔开距离。

后来听旁边人小声议论,他是京圈里实打实的世家太子爷,京市齐赵吴申四大家族,齐家是头一份的真豪门。

他身边围着的男男女女没一个安分。

女的穿着短到大腿根的裙子,凑过去递酒时故意将胸口往他胳膊上蹭;男人也没藏着,手指似有若无地碰他手腕,个个在使劲搔首弄姿,生怕落下风。

不仅因为他相貌出众,而是在场所有人清楚他的分量。京圈齐家的太子爷,手里握着不仅是京市实业,更有半个娱乐圈的生杀大权。

随手拨出去一个小资源,够二三线演员安安稳稳吃几年;要是真看得上谁,哪怕刚入行的新人,也能直接拿到奢侈品顶级代言,一步登天。据说去年他一句话,就让某个过气女星直接空降名导剧组当女主。

这种级别的人物,平时在圈子里根本难得一见,能像现在这样跟他待在一个包厢,离得这么近,已经是旁人求爷爷告奶奶都得不到的机会。

所有人都清楚机不可失,纷纷拼命往前凑,生怕错过。然而没想到,他最后带走的是我。

我没料到他会喜欢男的,不过再想想也不奇怪,京圈里的富家哥儿,哪一个不是玩惯了的?

平时身边围着的男男女女换得勤,本图个新鲜,在他们眼里,或许玩男人和玩女人没什么本质区别,不过是换种消遣方式。

最后,我默默跟他走。

对那时的我来说,想多太不实际,先抓住难得机会,拿到能让自己留在圈子里的资源才最要紧。

原本以为不过是一夜露水情缘,隔天各奔东西、两不相干,没成想转天他却直接开口,说要包我。

之后他确实没食言,给的资源一把接一把。

从之前连试镜资格都没有的剧,到能露脸的重要配角,再到后来直接拿到男主剧本,包括代言也是牵线顶级品牌。

如此过去三年,他身边情人换了一茬又一茬,男男女女从没断过,唯独我,成了跟着他最久的一个。

我觉得奇怪,按他们富家子弟喜新厌旧的性子,早该对我腻了,可他却一直没松口让我走,资源也没断过。

到后来却是我执意要离开,不单是因为家里要他结婚,更糟糕的是——我发现自己竟然,爱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