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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崔敦与卢恒念叨的魏叔玉,此刻正眉头微蹙的盯着书桌上的几封信。

他手指不停敲击着桌面,眼里充满犹疑不定。

火药那玩意,有必要弄出来吗?

倘若真弄出来,便宜岳父会不会更加忌惮??

魏叔玉沉思许久,最终还是否决将火药弄出来的念头。

不就是江河以及山脉的阻拦嘛,大不了用人命堆,也要将益州、戎州至南诏的驰道,修筑出来。

反正南诏国别的不多,乌蛮与白蛮人多得很。南诏国的更南边,还有抓不尽的昆仑奴。

他们都是修驰道的劳力,他们活着唯一的作用,就是替大唐修驰道!!

“驸马爷,您有心事??”武媚娘搁下手中的参汤,习惯性的跪在羊皮地毯上。

顺直黑亮的长发搭在背上,将她腰肢衬托得格外的妖娆。

魏叔玉拍掉武媚娘的小手,语气里颇有些烦躁。

与她姐姐相比,武媚娘完全是人菜瘾大,或许与她年纪小有关。

“老爷……”武媚娘的声音极其魅惑撩人。

“别闹…派人将段姑父喊过来。”

“哦……”武媚娘语气里满是失落。

多好的机会啊,昨晚她压根就没玩够啊。

一刻钟后,白樱将段纶带进书房内,两人身后跟着个段俨。

“玉儿…找姑父有何要事??”

自从不能上升为宰相,段纶将更多精力放在儿子身上。

魏叔玉朝两人招招手,指着书桌上的沙盘道:

“益州至剑川间有几条河流,叔玉想修几座大桥,不知姑丈与表弟有何见解??”

“修桥??”

两人狐疑对视一眼,一同将目光放到桌面上。

瞬间。

两人像看到什么不可思议之物一般,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天啦!

居然有如此精致的沙盘,详细得令人难以想象。

“玉哥儿…你…你要在这…这几条河上修桥?”

魏叔玉点头,语气里满是理所当然:“没错啊,不就是修几座大桥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额……”段纶与段俨一阵无语。

那几条河虽说不是很宽,但水流格外湍急,而且两边都是大山。

“说说看,工部有办法修不?”

段纶看着桌案上的水文资料,最终摇头道:“难,格外难,几乎不可能!”

段俨也插嘴道:“玉哥儿,水流不仅湍急,而且河水相当深,压根就不可能!”

魏叔玉豪气的挥挥手,“没什么不可能的。姑丈把资料带回去公布出来,以工部名义张贴公文,谁能设计出可行的架桥方案赏万贯!!”

“什么??”

两人忍不住咽下唾沫,整个人更是要裂开。

悬赏万贯,只为一个确定可行的架桥方案。

玉哥儿他…他不是一般的豪爽啊!

……

魏叔玉悬赏万贯求架桥方案的消息,如同在平静湖面投下一块巨石,在长安城掀起滔天巨浪。

皇宫,太极殿。

李世民正在批阅奏折,李君羡匆匆入内,低声禀报了此事。

他执笔的手微微一顿,朱笔在奏折上留下一个大大的红点。

等李世民抬起头,眼中的精光一闪而逝,随即化作意味不明的轻笑。

“万贯悬赏…混小子的手笔不是一般大,他是铁了心要打通南诏之路啊。”

李世民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但熟悉他的李君羡却感到股无形的压力。

“玄龄,你以为如何?”

房玄龄躬身答道:“陛下,魏驸马此举虽显张扬,但其意在为国开疆、畅通商路。

若能成,则益州、戎州乃至南诏,与我关中联系将大为紧密。

于国于民,长远来看,利大于弊。只是这万贯悬赏,确实引人瞩目,恐招非议。”

李世民不置可否,目光投向殿外。仿佛能穿透宫墙,看到那遥远的益州山水。

“非议?朕倒要看看,谁能拿出切实可行的方案。

传朕口谕,工部需全力配合,若有民间奇才能献计,经核实有效者,朝廷另有封赏。”

正如房玄龄所料不差,朝廷上众臣的反应不一。

以长孙无忌、褚遂良等为代表的部分重臣,面色凝重。

下朝后几人聚在一起,长孙无忌捻着胡须低声道:

“魏家小子,行事愈发无忌惮了。万贯悬赏,邀买人心乎?彰显财力乎?陛下竟也由着他!”

而侯君集、程咬金等武将勋贵,则大多持乐观态度。

程咬金甚至在府中拍腿大笑:

“好小子有魄力!路修通了,以后揍南诏不听话的蛮子,岂不是更方便?

万贯钱算什么,打几仗就回来了!听说南诏国有不少宝贝,用不了多少天,区区一万贯就能赚回来。”

而皇子公主中,亦是暗流涌动。

依旧赖在长安的李泰,对此嗤之以鼻,认为魏叔玉哗众取宠。

齐王李恪则沉默不语,最近半年他观察魏叔玉的行事作风,越了解他越是心惊。

至于李治以及其它皇子公主,则对魏叔玉恨得牙痒痒。

该死的东西,宁愿将万贯赏给卑贱的匠户,也不愿意送给他们!

敌对世家与勋贵,则是另一番景象。

以太原王氏、荥阳郑氏等为首的世家,对此消息既惊且怒,又带着一丝不屑与焦虑。

“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益州至剑川的天险,是几座桥就能解决的?

万贯悬赏?哼,怕是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王家府邸内,有人冷嘲热讽。

“不可小觑。此子近年来屡有惊人之举,且每每成功。

若真让他办成了,其在陛下心中分量,在蜀地的影响力,必将大增,届时……”另一人忧心忡忡。

他们暗中商议,或设法阻挠,或准备看笑话。甚至派出自家豢养的工匠能人,试图摘取万贯赏金。

一些与魏叔玉有旧怨的勋贵,也抱着类似的心态,冷眼旁观等着他出丑。

长安城内,市井之间,此事已成为最热门的话题。

酒肆、茶楼、坊间,处处都在议论。

“听说了吗?魏驸马悬赏万贯,就为在西南那条恶水上架桥!”

“万贯?!我的老天爷,那得是多少钱啊!堆起来怕不是一座小山!”

“魏驸马真是活菩萨……啊不,是财神爷啊!这要是谁有这个本事,岂不是一夜暴富,几辈子不愁吃穿?”

“啧啧,那可是‘龙门险’,‘鬼见愁’的水域,多少船工都折在那里,修桥?谈何容易……”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说不定就有那隐居山林的鲁班后人呢!”

百姓们惊叹于万贯的巨额赏金,将其视为一场盛大的奇观,对魏叔玉的财力与魄力议论纷纷。

他们语气里充满羡慕、好奇与期待。也有务实者摇头叹息,认为赏钱虽多,却不好拿。

胡商聚集的西市,同样被悬赏消息震得呆若木鸡。

来自波斯、大食、粟特等地的胡商,嗅觉最为敏锐。

他们立刻意识到,一旦连接大唐腹地与南诏,乃至通往更南方天竺、骠国(缅甸)的商路打通,意味着何等巨大的商机!

“伟大的先知啊!如果桥能修成,我们从南边来的香料、宝石、象牙,运输成本将大大降低!”

“没错!通往蜀地的丝绸、瓷器、茶叶,也能更便捷地运往南方!这…这完全是条新的黄金之路!”

“妖孽的魏驸马,是我们商人的朋友,应该想办法支持他!”

“从未如此讨厌过我的肤色,真想能入大唐国籍。多么强盛的帝国啊,居然敢在大江上修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