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家还是那个瘦子看牌,因为前面连输了两局,所以这一次他没晕,拿起牌直接甩在台面上。
一张7,一张10,七点。
庄家的注梅洛最大。
他和刚才一样,拿起牌,凑到中年人面前.一边晕,一边又吹又喊。
把闲家搞得个个瞪着眼睛,神情紧张的看着他们。
啪!
梅洛装作无比兴奋的把两张牌摔在台子上。
草花K,红心8。
八点,闲家7点。
庄赢。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梅洛有输有赢,但输的都五百一千的小注,赢的都是五万十万的大注。
很快,他的筹码也从原来的四万变成三十万。
吴小谣也没闲着,用一千的筹码跟着赢了一万多。
秦四海则从刚刚的一脸郁闷,到现在的眉飞色舞。
他并不知道梅洛在牌上下了焊,所以每次下完注,他都面色紧张,两眼直勾勾盯着荷官的牌推,生怕他在发牌的时候出千。
当梅洛的牌大时,他比谁都喊得大声,跳得欢快。
好多赌客不知道他们三人是一起的,都向他投去好奇的目光。
他也不解释,只是冲他们嘿嘿一笑。
座位上的中年人赢了几把后,站起身对梅洛笑道:
“小兄弟,谢谢你给我带来偷情的感觉,祝你今晚赢大钱,时间太晚,我先撤了。”
说完,把位置让给梅洛,自己则换完筹码离开了赌场。
一见有人赢了这么多钱。白经理带着几个暗灯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一到台前,发现是梅洛。
他先是眉头皱了皱,然后转头小声吩咐几个暗灯:
“盯紧点,发现有什么异常立刻把他按住。”
三个暗灯立马走到三个位置,从不同角度死死盯着梅洛的手。
白经理则走到他身旁,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注视着台面。
梅洛心里冷笑,来吧,就你们这些人也想抓我的千?
于是他侧头冲白经理道:
“怎么?安排这么多人来盯,怕我出千?”
可能是刚才在房间里的气还没消,白经理冷哼一声:
“出千?有能耐你就试试看,我一定让你尝尝断手断脚的滋味。”
他挑衅的看着梅洛。
“哦?”梅洛歪着头也看着他。
“那白经理敢不敢把这张台子的限注放开?”
五十万的限注,对于前面几局是够的。
因为时间晚,赌客少,每次全押都达不到上限。
但他现在手上已经有了三十万,在接下来的赌局中肯定是不够的。
白经理瞟了眼他手上的筹码,立即嗤声道:
“就你这点筹码还要我放开限注?真是……..”
话没说完,就见梅洛“啪”的一声,把手上的三十万直接放在闲上。
然后看着白经理说:
“马上就有了。”
刚才荷官就一直时不时挑下梅洛,毕竟他是用四万的筹码在短短的十几分钟内就赢了这么多。
此时,一看在闲上下了三十万,他也有些紧张了。
抬头看了眼白经理。
白经理微微点了下头,他才开始发牌。
牌一发完。
“啪”
梅洛不晕不看,直接把牌重重摔开在桌上。
哇!
当看清两张牌后,围观的人都发出一阵惊呼。
一张4,一张5。
九点。
在百家乐的玩法中,很多规则都可以自己制定,比如这张台子就规定,闲家九点,无需比牌,直接判定为赢。
白经理微微一怔。
回头看向三个暗灯,想询问他们有没有看出什么问题来。
刚才,三人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过梅洛的手,有一个甚至稍稍蹲下身,想从下面看他手里有没有藏牌。
可他们什么都没发现,此时只能对经理摇头。
荷官更是紧张了,拿着牌推的手微微颤抖着,张开嘴木讷的看着白经理。
因为梅洛连赢了这么多,很多赌客都以为他今晚上运气爆棚,所以都跟着他下。
这样一来,对方押的人就少了。
如果再这样下去,他怕自己的工作都不保。
配码员也有些慌乱,他面前原先还堆得高高的筹码,快被梅洛赢光了。
“怎么?这点都输不起了?”
看着配码员,梅洛故意大声的质问。
得到三个暗灯的示意后,白经理才向配码员点头,示意他赔付筹码。
跟着梅洛押的几个赌客欢呼阵阵,争抢着拿回属于自己的筹码。
现在梅洛手上已经有了六十万,如果不放开限注的话,每次他最多只能下五十万。
于是他又扭头看着白经理:
“现在可以放开限注了吗?”
白经理摇头,果断道:
“不好意思,我们大厅的限注是为了顾及广大赌客而制定的,不能因为你一个人来改变,如果你想玩大的,可以去贵宾室。”
说完,他指了指那排棕色木门。
梅洛也像他一样摇头:
“不,我觉的这张台子很旺我,所以我就在这张台子玩,如果白经理不敢放开限注的话,也没关系,那我只能耐心点啦。”
接着,他拿出十万筹码,另外五十万直接押在了和上。
啊?
押和?
刚才那把牌,把周围几桌的围观赌客都吸引了过来。
一下子惊呼声和劝阻声交叉在了一起。
“靓仔,百家乐不是这么玩的,要见庄跟庄,遇闲追闲,它跳你跳…..”
“是啊,这样押等于是辛苦装了一萝筐鸡蛋,最后萝筐绳子一断,全他妈的鸡飞蛋打。”
“……….”
几个自以为经验十足的赌客,纷纷提示着梅洛。
有一个六十多岁,衣衫褴褛的老赌徒,拿着一个小本子,看着上面的曲线图。
“这把不能押和,根据我的走势图,肯定还是闲大。”
在他们心里,百家乐是有一套走势规律的。
如果不按照这规律来,最后指定都是输。
可他们从不敢问自己内心一个问题。
如果自己的走势图真有那么准的话,怎会沦落成一名在赌场里乞讨筹码的看客?
荷官继续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