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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逃生三国 > 第4章 精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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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场砂砾在晨光中泛着铁青色,三大家族的军旗刺破薄雾猎猎作响。呼延瓒的狼牙棒重重砸在点将台上,震得台下五千精骑同时攥紧缰绳,甲胄摩擦声如潮水漫过整个军营。

“看!” 高怀德的银枪挑起一缕晨雾,枪缨扫过新兵们晒得黝黑的面庞,“半月前你们还在啃发霉的干粮,现在敢不敢跟辽人抢马奶酒喝?” 回应他的是此起彼伏的嘶吼,新兵们腰间的斩马刀尚未开刃,却已磨出能映出人影的寒光。

杨业拖着七十二斤重的金背大刀缓步走来,刀锋在青石地上犁出火星:“记住,杨家枪扎的是辽人的咽喉,不是花架子!” 话音未落,三百杨家子弟同时挺枪,枪阵如林,竟让盘旋的苍鹰都不敢低飞。

远处突然传来闷雷般的马蹄声,赵祯在禁卫簇拥下登上观礼台。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宋军 —— 老兵的伤疤里渗着骄傲,新兵的眼睛亮得像汴梁城的琉璃灯。当呼延赞率领骑兵方阵呼啸而过时,扬起的尘土里隐约透出 “赤心杀贼” 的刺青,那四个字仿佛在空气中燃烧。

“陛下,这是新铸的玄铁箭簇。” 高思继呈上三棱箭头,指尖划过锋利的刃口,鲜血瞬间渗出,“淬了呼延家祖传的见血封喉毒,辽人敢碰,三步倒地。” 赵祯接过箭簇时,感受到金属里还残留着锻造时的余温,就像此刻沸腾的军心。

襄阳王赵珏隐匿在观礼台阴影处,折扇捏得 “咯咯” 作响。他看着那些曾被埋入黄土的将领如今生龙活虎,终于明白自己面对的不是一群死人,而是一柄淬了百年锋芒的绝世凶刃。当宋军齐声高呼 “收复燕云” 的声浪掀翻云层,他后退半步,撞上身后的青铜兽灯 —— 这盏灯,竟与他密室里那盏谋划篡位的一模一样。

赵祯屏退左右,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暗藏系统密钥的玉佩。当青铜殿门轰然闭合,幽蓝的数据流如星河倾泻,系统机械音在耳畔炸响:“检测到北伐关键节点,启动‘汉魂’军团!”

“这些可是你当年的汉军!” 系统投射出全息沙盘,五十万虚拟兵俑如潮水漫过燕云十六州地形图,“步军是横扫中原的青州兵,弓兵配备元戎连弩,至于骑兵 ——” 血色光点在地图上疾驰,竟比飞鸟还快三分,“突骑兵,专破重甲!”

赵祯瞳孔骤缩。沙盘里的青州兵扛着陌刀列队,刀刃上锈迹斑斑,却仍能窥见千年前寒光;元戎弩兵调试着机关,三矢齐发的嗡鸣仿佛穿透时空;最骇人的是突骑兵,战马鼻孔喷出白雾,骑手们面覆青铜鬼面,腰间悬挂的狼牙箭囊里,箭头泛着诡异的幽绿。

“都不多,也就是五十余万而已。” 系统语调带着机械的戏谑,“但宿主需注意,军团维持时间与国运值挂钩。” 话音未落,汴梁城外突然传来山呼海啸般的马蹄声,赵祯掀开帘子,只见天边黑云压城 —— 不是乌云,是遮天蔽日的汉军战旗!

襄阳王赵珏正在王府密谋,忽闻大地震颤。他踉跄着冲到庭院,望见西方天际,无数汉军铁骑踏碎夕阳而来。为首将领手持 “汉” 字纛旗,面容竟与史书上记载的霍去病七分相似。赵珏手中的毒酒泼洒在地,在暮色里蜿蜒成血河:“这... 这不可能!”

而校场之上,高思继的银枪突然共鸣般嗡鸣。他望着汉军方阵里同样持枪的先祖虚影,喉咙发紧:“这... 这是传说中的汉军制式长枪!” 呼延赞抚摸着狼牙棒上的纹路,发现与汉军兵器上的饕餮纹如出一辙。杨业握紧大刀,刀刃映出汉军陌刀阵的寒光,竟恍惚回到了金沙滩血战的夜晚。

赵祯握紧腰间玉佩,望着士气大振的宋军与凭空出现的汉军遥相呼应,嘴角勾起笑意。系统冰冷的提示音适时响起:“国运值 + 20%,检测到襄阳王阵营恐惧值飙升,建议立即 ——”“不必多说。” 赵祯望着漫天旌旗,“传令三军,明日破晓,兵发燕云!”

殿内沉香袅袅,青烟在蟠龙金柱间蜿蜒升腾。赵祯手持羊毫,从容不迫地在宣纸上勾画着《瑞鹤图》,朱红御案上的孔雀蓝釉笔洗倒映着他沉静的面容。当系统抛出那个尖锐的问题沟通赵祯,问道:”赵珏要夺权,你咋一点不急呢?“时,笔尖的青黛色颜料只是微微颤了颤,随即在绢布上晕染出一片栩栩如生的流云。

“拿贼拿脏,捉奸捉双,凡事要有证据!” 赵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指尖轻抚过画中振翅欲飞的白鹤,“朕已与泾王叔赵元俨密谈,将完整虎符交付于他,如今京师全部兵马尽在掌控之中。” 他放下笔,起身走到鎏金屏风前,屏风上的《江山万里图》在烛火摇曳下仿佛泛起粼粼波光。

“再说了,演戏不演全套,赵珏怎么露出马脚?” 他的声音低沉而笃定,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窗外夜色如墨,唯有远处宫墙上火把明灭,恍若暗夜中的鬼火。赵祯凝视着那片黑暗,心中早已谋划好了一场大戏。他要让赵珏自投罗网,在铁证面前,再无翻身之力。这场权力的博弈,他早已胜券在握,只待猎物一步步踏入精心布置的陷阱 。

行营龙舆之中,鎏金香炉青烟袅袅,龙纹锦缎铺就的软榻上,赵祯半倚着明黄靠枕,指尖轻轻叩击着镶玉扶手。他勾连系统,压低声音,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赵珏早有反意,寡人之所以不行动,就是要他动手。”

话音顿了顿,他微微坐直身子,望向龙舆外纷飞的大雪,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朕离开了京师,就是给他一个自以为可以赢得天下的机会。” 他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却又充满掌控全局的自信,“不然,千日防贼,很累的。不是有这么一句话:止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

龙舆外,寒风呼啸,吹得帷幔猎猎作响。赵祯仿佛能透过层层屏障,看到京师内赵珏蠢蠢欲动的模样。这场精心设计的局,就等着赵珏自投罗网,而他,只需静待猎物上钩,再给予致命一击。

寒风卷着黄沙扑在士兵甲胄上,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十万大军蜿蜒如长蛇,旌旗在低空耷拉着,本该疾驰的马蹄声,却像裹了棉絮般绵软拖沓。自开拔起,这支队伍已晃晃悠悠走了十余日,莫说黄河,就连汴京城的影子都还能在天边隐约窥见。

中军大帐内,赵祯把玩着一枚刻满螭纹的青铜令牌,鎏金烛台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在虎皮椅背上扭曲变形。“陛下,前锋营已三次催促加快行军速度。” 副将抱拳而立,额间沁出细汗,“如此龟速,莫说抵御外敌,怕是连黄河汛期都赶不上。”

“慌什么?” 赵祯抬眼,眸光似淬了冰,“传令下去,就说朕要等粮草辎重。” 话音未落,帐外忽有马蹄声由远及近,一名斥候浑身是血撞开帐帘:“禀陛下!赵珏... 赵珏已接管城门卫戍,城中粮草军械正在连夜调拨!”

帐内空气瞬间凝固。赵祯嘴角却缓缓勾起,将令牌轻轻放在案上,指尖摩挲着令牌边缘,目光望向汴京城的方向,语气低沉而意味深长:“一切都要看泾王的了。” 他起身掀开厚重的貂裘披风,玄色蟒袍下摆扫过满地狼藉,眼中既有成竹在胸的笃定,又暗含对局势发展的一丝隐忧 。

夜色渐浓,本该向黄河行进的大军突然调转方向,如蛰伏的猛兽,朝着灯火通明的汴京城缓缓收拢獠牙。而此时的赵珏,正站在城头俯瞰整装待发的叛军,却不知自己眼中唾手可得的猎物,早已化作致命的陷阱。

朔风卷着雪粒子砸在杨家军的玄铁枪尖上,溅起细碎的冰花。杨元帅捏着那道明黄圣旨的指尖微微发白,目光扫过麾下将士们脸上的困惑。“陛下御驾亲征,本该直驱黄河,怎会突然命我等回军?” 副将攥着缰绳的手青筋暴起,马鞍上的铜铃随着马匹不安的踏步叮当作响。

高家军营地内,火塘里的木柴爆裂出火星,映得高将军的脸色忽明忽暗。“前日还说要与辽军决战,如今却要我们折返京师?” 他将圣旨重重拍在案上,羊皮地图上的朱砂标记被震得微微晃动,“这其中必有蹊跷!”

呼延家军的校场上,士兵们正将卸下的攻城器械重新装车,金属碰撞声与此起彼伏的抱怨声交织。“莫不是粮草出了岔子?”“可没听说前线吃紧啊!” 窃窃私语声中,一

夜色如墨,浓重的乌云遮住了月光,行军队伍宛如一条沉睡的巨兽,在黑暗中缓慢移动。杨家军的营帐外,哨兵握着长枪的手有些发颤,寒风呼啸,卷起地上的枯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让人心神不宁。

突然,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掠过营寨的围墙,直奔中军大帐方向而去。那黑影身形矫健,动作敏捷,显然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死士。然而,他没料到,一双锐利的眼睛早已在暗处盯上了他 —— 杨延昭手持宝雕弓,弓弦已经拉开,箭尖泛着森冷的寒光。

“嗖!” 破空之声划破寂静的夜空,那支淬了毒的利箭如同闪电般射向黑影。死士察觉危险,猛地侧身想要躲避,可杨延昭的箭术何等精湛,箭矢精准地穿透了他的咽喉。死士瞪大双眼,发出一声闷哼,重重地摔倒在地,四肢抽搐几下后便没了动静。

“有刺客!” 杨延昭大声呼喊,声音在营地上空回荡。很快,大批士兵手持火把围拢过来,照亮了现场。看着死士身上暗藏的密信,众人心中已然明了,这是赵珏派来通风报信的。如今死士已死,赵珏的阴谋彻底暴露,再无翻身的可能。

消息迅速传遍整个大军,赵祯听闻后,站在营帐前望着夜空,嘴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这场精心策划的局,终于迎来了最关键的胜利,而赵珏,即将为他的野心付出惨痛的代价 。

而此刻的赵祯,身披玄色大氅立在山丘之巅,望着蜿蜒回转的大军,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他深知,这道旨意带来的困惑,不仅能迷惑敌军,更能让真正的叛贼按捺不住,提前暴露。这场棋局,每一步都暗藏玄机,就等着赵珏自投罗网 。

高家老宅的正厅内,檀木八仙桌上的铜炉青烟袅袅,高君宝单膝跪地,甲胄上的铜钉在烛光下泛着冷光:“祖父!陛下御驾亲征,正是儿郎报国之时!” 话音未落,年迈的高老将军猛地拍案,震得茶盏里的茶水溅出:“胡闹!你当这是寻常战事?”

隔壁杨家祠堂,杨宗保攥着未出鞘的长枪,枪穗在身后不安地晃动。白发苍苍的杨老令公拄着龙头拐杖,浑浊的双眼却透着锐利:“京中将有大事,你爹在军中,杨家更要守好这根基!” 祠堂内供奉的历代牌位在烛光中若隐若现,仿佛也在无声地警示着局势的严峻。

呼延府的演武场上,呼延丕显卸了半边铠甲,额头青筋暴起:“老祖!我麾下八百铁骑已整装待发!” 老呼延家主将马鞭狠狠甩在石墩上,惊起一圈碎石:“听好了!一切听泾王调动!陛下这步棋,是要引蛇出洞!”

三大家族老宅的门扉在夜色中紧闭,三位年轻将领被死死按在家中,却不知老人们早已透过宫墙的缝隙,窥见了京城即将到来的血雨腥风。窗外寒风呼啸,吹得屋檐下的铜铃叮咚作响,仿佛在为即将上演的大戏奏响序曲。

高家老宅的日晷上,晷针的影子缓缓挪向酉时刻度。高君宝在庭院中来回踱步,靴底与青石板相撞发出沉闷声响,腰间佩剑随着动作轻晃,剑穗扫过石阶溅起几点尘埃。他仰头望向灰沉的天空,喉结上下滚动:“这敕令怎的还不来?” 话音刚落,檐角铜铃突然急响,八百里加急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杨家祠堂内,杨宗保跪坐在蒲团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先祖牌位底座。老令公枯瘦的手搭在他肩头,掌心温度透过衣料传来:“莫急。” 当急促的脚步声穿透祠堂木门时,老人浑浊的眼睛陡然亮起,示意孙儿起身接令。

呼延府演武场的校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呼延丕显攥着马鞭的手早已被勒出红痕。“来了!” 随着哨兵一声高呼,浑身浴血的传令兵翻身下马,怀中明黄敕令裹着泾王府独有的金丝织锦。他单膝跪地,扯开喉咙:“泾王有令!”

三大家族宅邸同时亮起灯火,高君宝展开敕令的瞬间,烛火在纸面投下晃动的暗影;杨宗保读罢敕令,长剑出鞘声清脆利落;呼延丕显将敕令揣入怀中,振臂高呼:“点兵!” 夜色中的京城暗流涌动,泾王的敕令如同点燃火药的火星,蛰伏已久的力量即将喷薄而出,而赵珏的命运,也将在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中走向终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