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我知道您担心什么,但是我觉着您的担心多余了。”
“嗯~说说!”苏伐叠确实有些担心。龟兹这个国家虽然擅长铁器,可对比西突厥马战的功夫差远了。
他怕即便有了大唐的甲胄相助,可士兵并无草原作战的经验,万一有一丝意外战败,那就是万劫不复。
没办法,龟兹的体量就在这,输不起。
“国主,您知道康国吧,他们仅仅靠千套甲胄,便击败了西突厥两部上万人。”
“拔汗那更是夸张,他们主动侵入草原,一路横扫,要不是草原人马跑的快,缴获何止万人。”
“我这次从大唐带回万套甲胄,他们能做到的,我龟兹有什么理由做不到?”
苏伐叠狠狠心动了,此时居然隐隐有些激动。
他再也找不到自己懦弱的理由,万套甲胄,就是一支万人精锐骑兵。
攻伐处月部,处密部,自然不在话下。
“白苏汗!我答应了,不过,这个计划一定要谨慎严密,不能出丝毫差错。”
“西突厥虽然没落,可那毕竟是他们熟悉的草原,一旦十部联合,我们有再多的甲胄也难以抵挡。”
白苏汗摇摇头,国主终究是年轻了些,长时间遭受西突厥压迫,能鼓起勇气答应下来已是不易,何谈其他。
其实在他眼里,有甲胄和没甲胄完全是两类无可对比的兵马,一万精骑,他都不知道怎么输。
“国主,我们要吸取拔汗那的经验,对这两部,隐蔽偷袭,雷霆打击,最好不放过一人。”
“好!我会让达磨诃将军亲自率兵,力争一战定乾坤!”
白苏汗点点头,达磨诃将军是龟兹最勇武的王室将领,新带回来的甲胄装备后也是由他训练,这样一来他根本不用担心西突厥两部的下场。
现在就看将军能给自己带回来多少人,这两部的女人本身就不错,加上这些年敲诈勒索的西域诸国女奴混血的后代一定有不少,这些都是自己维护王府关系的筹码。
“国主,事情宜早不宜迟,我接下来准备和尉迟舍尔做同样的事,安排商队出使他国,换取美人,能抢下多少都会尽全力。”
苏伐叠满意点头:“好,本国主这就安排将军秘密开拔,最多三日,你就等好消息吧。”
“至于焉耆、疏勒,你觉着什么时候去和他们商谈联合一事?”
白苏汗嘴角一翘:“当然是我们把事办完了,携大胜之势去商谈最好。”
小白没忘了两国是他的潜在竞争者,俘虏当然要龟兹自己享用。
落后于阗已经让他悔的肠子都青了,他决不允许出现第二个尉迟舍尔。
两人商议了一会儿细节,白苏汗就去忙自己的了,尉迟舍尔做的很好,自己只要照抄就好。
娘的,谋士团?真他娘混蛋。
两日后的夜晚,夜寒露重,天无云彩,借着月光,龟兹组织的一万人马悄悄向处月部杀去。
而处月部根本毫无防范,长时间依赖宗主国身份作威作福的他们,根本想不到那个软弱的龟兹国主居然派出精骑攻打他们。
等到大军杀到,大部分的处月部族人再在沉睡。
达磨诃直接派遣一大队兵马包围了夜晚的马场,让处月部族人连跑的机会都没有。
仅有的处月部首领卫兵,在对上大队精骑的时候,毫无反抗之力的便被杀掉。
“都给我抓活的!别让一人逃脱。”
“是!”龟兹此时士气正盛,士兵从未想过有一天能如此轻易的剿灭西突厥部族。
这种暴爽的感觉,让他们连夜晚的寒凉都感觉不到,银色的辉月散落在草原,伴随着处月部族人的惊慌,死亡,俘虏,一幕幕快速被平定下来。
“报将军,我等已将处月部全部拿下,无人逃脱,现在请将军指示下一步行动。”
“很好!将俘虏交给后面的押送之人带回,我们直奔处密部落。”
“是!”
此时处月部首领已经成了阶下囚,他看到这支军队,被月光映衬的泛光甲胄,到现在都不知道这是哪的军队。
龟兹,他想都不敢想,这怎么可能是龟兹?
他想质问一声押送他的士兵是谁,可士兵上去就是一刀背,打的他差点背过气去。
很快他们被后面赶来的兵马接管押送,而这支万人大军却直奔处密部。
同样的行动,同样的顺利。
处密部不费吹灰之力便被拿下,在提前周密部署的计划下,两部人马居然连逃出之人都没有。
所有的牲口,人手全部被擒。
“你们无耻!居然趁黑深袭击我部,我不服,你们这些混蛋敢攻击我处密部落,就不怕我可汗将你们全灭了。”
“放开我!敢不敢告诉我你们是谁的军队,可汗一定会给我们报仇的,你们死定了。”
处密部首领骨咄禄悉怒火冲天的叫嚣着,他正和自己的女人睡的香甜。
莫名其妙的就成了阶下囚,自己的护卫队连像样的反抗都没有就被灭了。
等他发觉这一切,早已尘埃落定,大队的士兵冲入帐内,连皮毛都来不及穿。
此时他冻得浑身哆嗦,眼神凶利的瞪着推搡他的士兵。
“呦~这不是骨咄禄悉首领吗?怎落的如此境地。”
达磨诃脸上笑的异常灿烂,大局已定,此时见到以往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敌人,心中爽快的比喝了二斤蜜都甜。
骨咄禄悉看着远远骑马走来的男子,一时间认不真切,等借助月光近前,才看清楚那张让自己难以置信的脸。
“达磨诃~是你!你怎么敢?你们龟兹国主是不想活了吗?”
骨咄禄悉惊怒交加,这么精锐的骑兵,是龟兹的?
这杀了他也难以置信呐,想起自己以前在这人面前的耀武扬威,再看看现在衣不蔽体的落魄。
这种巨大的落差,让骨咄禄悉的眼睛瞪的像牛蛋。
“哈哈哈~”达磨诃笑的何其畅快:“这就叫恶有恶报,骨咄禄悉,还记得你曾贪图我刚从粟特人手中买的小妾吧,如今我亲自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