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本可汗已经有了对策,兵马不是问题。”
“我一定会重新坐上可汗之位,到时候,我们就能畅快的喝酒,玩女人。”
“甚至时机成熟,横扫西域都不是难事。”
这番豪言壮语并没有让亲信放下心来,肆叶护是什么人他也最是清楚,对策?
谁知道是什么昏了头的对策?
可此时显然不是劝说的时机,叶护特勤仰头将酒水下肚,暗暗在心中盘算:“自己还是多留心吧,他可不想陪着这个二世祖送死。”
此时疏勒皇宫,亲自出使大唐的商队首领毗沙门延,正和其父辅政大臣鸠摩罗阇,共同与国主商议着什么。
三人的眼中尽是算计,尤其是鸠摩罗阇,一眼望去就给人一种阴郁的感觉。
“国主,等肆叶护那个傻子,从西突厥王庭手中将甲胄骗过来,我们就将他们灭了。”
“如果他肯配合,甚至我们打下西突厥王庭都有可能。”
疏勒国主尸罗达磨,此时目光极具野心,若是此次从齐王府获得甲胄,再加上从西突厥骗来的,那他疏勒说不定会瞬间崛起,这个诱惑不可为不大。
“嗯~大唐供礼筹备的如何了?”
“国主,已经尽力筹集了,我已经下令每家每户都要贡献出适龄女子,加上国内各种风俗场所的,和权贵手中的,大概能有八千余人。”
“若是再加上从西突厥换来的女子,和我们联合的诸多小势力,我们必将从大唐换回足够多的甲胄。”
毗沙门延在此事中没少出力,禀报的功夫心中就无限畅想着疏勒的未来。
他也要有尉迟舍尔的待遇,甚至是超过他。
“很好,这次你将六公主也带去长安,本王已经跟她说好了。”
“六公主?”毗沙门延有些惊讶,六公主是国主最聪慧、最漂亮的女儿,也是疏勒的国花。
不过这朵花一向带刺,整个疏勒王国没有一人能入其眼。
这去了齐王府他可不觉着齐王就一定能看上她。
在疏勒她是国花,可到了王府那就是排队,甚至妾室的身份都不一定能混上。
倒不是公主的美貌不够,实在是齐王府的美人,已经到了一种似天上下凡的地步。
想要如以往那般联姻就一定被宠幸,说实话,他心里都不敢保证。
如此想着,他就将自己的想法告知了国主,谁知国主只是会心一笑。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本王也相信她会做好。”
“是,臣明白了。”
毗沙门延不再多劝,毕竟这个美人的标准如果能和权贵挂钩,身价可是飙升无数,这是见齐王最好的礼物。
增加自己此行的筹码,他求之不得,反正自己也没机会跟那朵带刺的小花结婚。
.....
女国境内,此时女王坐于王座上一脸愁容,去过大唐的苏毗哒拉赫然在列。
她们因是女子掌权,势必不可能送齐王殿下女人。
即便是以联姻的名义,送去一名貌美女子,也根本无法与动辄送礼上万的其他几国比。
所以女国与齐王府的几次交易一直做不大,甚至后面两次前往连面见齐王的资格都没有。
若仅是如此倒也罢了,毕竟王府的基础商品也是不可多得。
可坏就坏在她们女国发生了一件大事,吐蕃君王不止让她们并入吐蕃,还要派人来彻底接管女国势力。
一旦被接管,他们这些女子掌权者都要依附吐蕃,到时候的下场可想而知。
这让其如何答应?
“报,女王陛下,于阗使节到了!”
“快请!”女王苏毗娑耶急切的话语出口,可随即愁眉再续。
于阗现在是西域最强大的势力,而她们也一向与其交好,可自从上次拒绝了尉迟舍尔提出的要求,关系变冷了下来。
这也怪不得她,实在是尉迟舍尔提出的要求太过失礼,居然要重金购买她女国十名貌美女子,这怎么可能答应?
然而此时却不得做出一个抉择,是选择依附吐蕃,整个女国女子下场未知,还是献出貌美女子十人,以求于阗庇护。
这好像不是个选择题,因为目前答案只有一个。
苏毗哒拉也建议过向于阗献出美人不如直接献给齐王,反正她们也不求垄断商品,因为女国本就富足,王府的基础商品完全能满足。
可女国国王深知吐蕃不会给她们时间,远水解不了近渴。
她们不确定自己那并不丰足的献礼能否打动齐王,也不确定齐王是否愿意帮助她们。
与其赌一个不确定的结果,显然于阗才是最好的选择。
不一会儿,一位文衫打扮的男子出现在这简陋的王庭。
“文深见过女王陛下!”
“使节免礼,请坐!”
文深正是尉迟舍尔在大唐请的谋士,如今坐镇于阗调度,恰巧得知了这意外之喜。
于阗国主对他也很是信任,直接委派他来商谈。
他好似很精通谈判,坐下后一言不发。
女国国主却难以沉住气,因为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吐蕃会打过来。
“文深使节,上次尉迟舍尔使节提出的要求,本王认真的考虑了一下。”
“两家世代交好,缔结更深厚的友谊是我所愿,不过,我女国女子当政,以金钱换取实在是难以接受。”
“你看这样如何,我女国献出美人十名,换取于阗攻守同盟,可好?”
文深没有说话,在心底却深深的笑了,这个女王可真有趣。
她难道以为自己不知道吐蕃要攻打他们吗?
于阗紧邻的除了女国,也一样是与吐蕃国土紧邻的,身边有一个不友好的邻居,又怎会不实施防范。
只见文深露出一个十分和善的笑容,不急不缓道:“女王陛下,据我所知,吐蕃已经派驻军队接近岭南。”
文深点到为止,他在等,等女王自己加码。
果不其然,女王听到这一消息,只有剩下表面的平静,内心有慌,有惊怒。
她们收到吐蕃的消息才多久,军队已经快到家门口了。
这是根本不给自己拒绝的权利,甚至吐蕃一直都埋藏着肮脏的心思,如今只不过是提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