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要什么?”
江溪朗这么一个天才宠臣,帮她一个不受宠的公主能得到什么。
“公主放心,微臣不会伤害公主性命。”
与虎谋皮,尤其是隐藏在黑暗里的老虎。
“本宫不愿伤害无辜。”
“若公主与那美人之间生只能活一个,公主该如何选?”
江溪朗明明是如明月般高洁的人,摆给她的路却阴险狠辣,反差很大,前是毒害皇帝,后要牺牲无辜,真是小人!
还有半月便是花朝节,花朝节是个很美丽的节日,大街小巷都布置盛开的花卉,这天也全城未婚男女都会相约外出赏花、游街。
萧铃铛带着桃花和赵月如遮面出了公主府侧门,三人并未坐马车,而是一路赏着美景。
路上随处可见年轻女子,往常有很多未婚女子不会随意抛头露面,只一年的这一天可盛装外出。
俊男美女,京城最是不缺。
店铺摊贩在今日会出售很多漂亮的花纹衣物、首饰,还有些用花瓣做成的糕点、饮品、饭菜。
萧铃铛平生追求两件事,能吃饭,不挨打,能够品尝美食更死而无憾。
买买买,这能花几个钱!
“公,小姐,奴婢想吃鲜花饼。”
“买!”
赵月如看着萧铃铛与桃花主仆二人,有些无奈,这公主平时看似老成、憨厚,实则幼稚、记仇,甚至,她认为公主是个心狠手辣的人。
“那奴婢也想尝尝百香露~”
“走!”
幻象破灭,这公主就是个小孩子。
午饭是在客仙来吃的,那里做了很多特色的花朵形糕点,只是包厢早早都被定下,主仆三人只得坐在大厅,不过也不所谓,大厅里年轻人不少。
“小二~”
“来了三位小姐,想吃些什么?”
店小二们都很忙,今日加了人手与厨子,加急的做着食物。
“桃花酥、梨花珞、杏花霜、桂花如意糕、莲花藕粉……”
点了十样吃食,每样的量并不大,吃不了打包带回去给张伯孙女,张小花来时四五岁个头矮小,不过四年,抽条的像十岁大的孩子,就是清瘦、自卑,从不抬头说话。
“曹心月?”
身边赵心如的身体猛的一僵,虽蒙着半张脸,但依旧看得出紧张。
萧铃铛回头,一长相尖锐的男人,一脸刻薄相。
“曹心月你竟然还活着!”
“你认错人了!”
“就是你!”
那男人还想伸手扯掉赵月如的面纱,却被萧铃铛的筷子敲上手背。
“你是何人,竟敢光天化日下调戏女子?”
萧铃铛起身挡在赵月如身前,这个男人总不能是曹家给她配的丈夫吧,这么丑……
“在下吴家三房长子吴家才四吴英景,大哥户部侍郎吴英杰!”
“所以,你为何要调戏我的人?”
“她是曹家庶女曹心月,被家兄休养的弃妇,曹家通敌叛国,她竟还有脸活着!”
哦哦,丈夫不是他,就是嘛,这人这么丑,长的也是下流像。
“她活不活是她的事,与你有何关系,皇上仁慈,你却给定了罪,怎么,你在反对皇上的意思?”
“你——”
吴英景脸色一白,悄悄打扫周围一眼,吓的泪水从额头滑落。
“你与那罪臣之女一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是曹家同党,对,就是同党!”
“本宫是皇上亲封的昭阳公主,吴公子在骂本宫吗?”
“公,公,公主……”
吴应景脸色大变,这个公主为救皇帝割腕放血,正是受宠,他可不敢得罪。
“公主恕罪!”
“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跪了一大厅的人,萧铃铛淡淡扫过吴应景,心里鄙视着曹丞相看人的眼光,吴家女婿休了他女儿,皇帝女婿杀了他全家。
“吴家教子不严,德行有亏,吴英景当街调戏妇女,辱骂公主,狂妄自大,治家不严何以治国,吴家纵子如此,本宫定会禀明圣上,请圣上定夺。”
说罢,萧铃铛便转身离开,赵月如与桃花默不作声的跟了上去,可惜了桌上的好菜。
走出饭馆的门后,萧铃铛便又遮上了面,她的脸就是证明身份最有力的证据,但凡见过皇帝的,都会记住她。
她的心情没怎么被影响,自小经历的事情太多,对于别人辱骂并无半点感觉,骂人又不会痛,只要不挨打就好。
“他为什么针对你?”
按理说,既然怕连累把人休弃,肯定不想再扯上关系,这男人却直接表露身份。
“吴英景好色成性,又是吴家三房的老来子,奴婢与吴英杰感情并不好,他便想……”
“是个蠢货。”
花朝节的夜晚灯火通明,随处可见的是花灯花船,赵月如没有心情游玩,萧铃铛便只带着桃花同行。
吴英景回家之后,自是把这件事告诉了父亲,昭阳公主刚刚放血救醒了皇帝,无论怎样都不能在这个风口得罪人。
吴三爷去找了大哥,自是被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但该管还是得管,只是公主晚上去逛花灯了。
吴大公子已是户部侍郎,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为人精明,长相却很憨厚。
“公主殿下。”
“你是?”
萧铃铛正在河边放花灯,整条护城河上星光点点,很是美妙,旁边突然传来声音,她回头对上一张陌生的脸。
“微臣户部侍郎吴英杰。”
找来了还是偶遇?
船舱里铺着地毯,桌上是花朝节特色的菜,花船随着水流在花灯的照耀下缓缓行驶,很私密。
“这是醉美人,是用数十种花瓣酿造而成,公主请~”
萧铃铛点头,举杯轻抿,甜甜的,回味有些香辣。
“打扰公主雅兴,还请公主见谅。”
“说吧。”
酒很好喝,那吴侍郎又为她添了一杯。
“家弟被娇宠的不知天高地厚,无意冒犯公主,家中已经责罚他三十个板子,禁了他的足,还请公主可以原谅,这是赔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