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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都市言情 > 涛起微澜 > 第443章 四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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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当”一声,门虽然没掉下来却也以差点飞起来的方式朝着里面猛的弹开,并在与门轴的摩擦下发出一阵急促的刺耳响声。

过了一道门,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庭院,形状和面前的建筑一样,都是长方形的,不过从设计风格上看,两人都发现了点端倪,卢珊珊道:

“我怎么觉着这里的东西,有点中西结合的味道呢?”

“对,主体采用中式设计,但在细节上却很西式,年代也不会太久远,最多就是这一百年左右的产物。”项骜道。

“还有你看这招牌,上面写的法文应该是‘旅店’的意思,下面还有一排汉字,但太黑了我看不清楚写的是什么。”

这边的视力优势此时就很明显了,他抬头凝神瞧了几秒,道:

“写的是‘三月花客栈’,和法文的意思也对上了,看来这是个提供住宿服务的地方;而这字用的还是‘馆阁体’,属于明清两朝的官方字体,看来时间上也没跑了,的确是近代的玩意儿。”

“但这可是阿尔卑斯山啊,虽然没上山但在一片几乎无人涉足的原始森林里,怎么会有一家中西结合的近代旅店?”

“那里面肯定有故事咯,进去看看。”

项骜说着便要二次推门进入建筑内部,不过被卢珊珊拉了一下,后者道:

“你从来都是不打无准备之仗的,怎么这次这么莽撞?里面要有埋伏怎么办?”

“这得看对谁,你觉着这家店现在还是活人开的吗?”

“那肯定不是了。”

“这不就结了,对付鬼物灵体,最好的准备便是一往无前的气势,心中无惧就已赢了大半,畏缩不前反而遭这帮家伙的耻笑。”

“行,算你说的有理,那我给你垫后。”

“嗯,你的气还够用,来吧。”

随后两人一前一后鱼贯而入,项骜从身上抽出一根冷焰火拧开,这根柱状物顿时放出一阵能照亮上百平米的火光,当被举过头顶时,整个大厅便一览无余了。

从陈设和设计上看,再次印证了它的性质:这是一个很典型不过的中等规模旅店,并且已经颇具几分现代酒店的味道,比如不仅设有前台,还有负责提供酒水的吧台,以及配套的休息区,报纸架上搭着崭新的各种时报可供来往住客阅览消遣。

卢珊珊也在认真环视四周,看了个七七八八这会儿,“砰”一声响,方才被项骜打开的两道门,齐齐的一起关上了,与此同时一股阴风从大厅向内的入口吹出,竟把这能在水下放光的冷焰火给熄灭了。

前者被吹得一个哆嗦,但未感到什么不适,因为似是有一股火在心中烧起,帮助抵御住了这股入侵,只是让皮肤感觉有一阵凉意而已。

后者那就更没什么事了,只是看冷焰火灭了不由的恼火,扔掉还在冒烟的残棒,张口喝道:

“不管你们是谁想干什么,给你们两条路——要么别挡路有多远滚多远,要么老子一泡尿冲塌这鸟店!”

卢珊珊没见识过项骜“放水”的厉害,于是听的有点莫名其妙,便问:

“用尿把这么大一家店给冲塌了?你这是什么储量?鲸鱼恐怕也不行吧?”

“你当我的尿是大街货呢?越南的降头师、马来西亚的巫、法术圭亚那的恶灵,都栽在过我的尿手里,这家破店我瞧着也架不住200毫升的。

我给它们十个数,倒数计时完毕后还不滚,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先来个500开开胃!”

项骜说完这话当即喊了起来:

“一,二,三......”

等喊到“五”时,四团类似鬼火一样的东西从阴风吹出的地方窜了出来。

但和鬼火不一样的是鬼火飘飘忽忽速度慢得很,这个则不然,杀将出来如风似电,拉开围攻的架势对准这边就冲将上来。

项骜则在喊话时已做好了应对突袭的准备,只见两只手轮开了朝着它们左右开弓便打了起来。

动作是朴实无华的,就是经典的抽耳光,正反手一通比划下来,“掌无虚发”之下四团火苗全给抽飞了,有的弹到了远处的墙壁上,有的跌落在地上,并且强度亦眼看着远不如刚出来时那般旺盛,普遍都缩小了好几圈,亮度跌的更严重,最惨的一个几乎马上就要熄灭。

而这种情况完全在项骜的意料之内,所以他并不奇怪,看着对方都不能动了,这把枪往背后一甩,双手扶在裤腰上头也不回的道:

“女士避让一下,我先给它们四个都浇灭了再说。”

卢珊珊却毫无少女的羞臊,不仅不退反而还笑嘻嘻的凑过来道:

“我能旁观一下吗?”

“哎,你女流氓啊?这个有旁观的吗?去去去,别耽误大人干正事。”

“虽然我有巨物恐惧症,但这次我能忍忍;我倒要见识见识和旗杆一样的大家伙什么样儿。”

“我第一次听这么夸人的......不过那也不行,巨不巨的不是给你看的。”

卢珊珊见说不动他,本身也是带着七分调侃,便一撇嘴,道:

“小气!”

说完走到稍远处站着去了;而项骜则没有废话,眼看着一泡尿就要劈头淋下,那四团火苗居然说话了。

确切地说是每一团中间都冒出来一张人脸,是人脸在说话。

一开始七嘴八舌的,但不用仔细听就能分别内容无外,都是在告饶,请这边手下留情,这不是童子尿却胜似童子尿的东西,它们哥儿四个可消受不起。

项骜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决定先把话问清楚再做决定。

他一边手上将拉链重新拉好,一边问:

“你们是这家店的主人吗?”

四团中带头的那个连忙称是,这边接着道:

“估计店的实体早已毁了,但还能维持着它的样子又跟着人到处跑,说明那你们的道行看起来不赖,既然如此,都给我现形答话。”

这是一句无法拒绝的命令,四团火只能照做。

随后就见它们慢慢的从地上拉长,等变成一个与人等高的细长条后,再逐渐向着两边扩散,最终用了半分多钟,四个人形便出现在眼前。

这时卢珊珊也凑过来了,俩人一看,好家伙这四位也太惨了点,那个样子和刚被雷劈过一样,脸上上下到处都是焦黑不说,衣服上还有不少窟窿,从边缘看就知道是被烧出来的,身子则从里到外都在冒着烟。

而穿着打扮也很有年代感,全是旧式长衫,那形象活脱是孔乙己从书里走出来了,只不过从一个变成了四个。

“它们这个样子,不会是因为你那四巴掌打的吧?”

“没错,鬼被阳气冲撞了就是这个结果,但的确是道行不浅,换个小鬼这会儿早该灰飞烟灭了才对。”

言罢,项骜抱着胳膊话锋一转,道:

“先报报家门吧,你们姓甚名谁,在这里作妖又有什么目的,以及以前害过人吗?如实招来,否则后果绝对是你们想都不敢想的。”

站在左边排第一的开口回:

“我们在出国来到这里之后相约再也不提曾经的名字了,所以起了一个可以合并也可以分开说的外号。”

“外号?那也行,叫什么。”

“天残地缺,神破鬼损。”

“好奇怪的外号,有什么含义吗?”卢珊珊道。

不过不等对面解释,项骜已经看出来是什么意思了,之所以是“看”而不是想,是因为这八个字很直白的体现在了它们身上——都是残疾人,或者是残疾鬼,总之肯定生前是不健全的,所以才用这种说法来隐喻了生理上的残缺。

从左往右数,打头的这个戴着一副黑色的圆形墨镜,与这个一联系,显然是个盲人。

第二个则从鬼火状态时就未曾发过声,其余三个或多或少都说过几句,尤其是求饶时,唯独这个只字不发,大概是个哑巴。

第三个两个袖管空空荡荡,肩膀还在但双臂大概是没了。

第四个外形上看着没什么毛病,但若细细的打量还是能发现问题,比如长衫下露出的两只脚不一样,虽然都穿了鞋袜,可靠右的那个硬邦邦的看着像块木头。

项骜不用多琢磨也猜出了十之七八,这位估计是个腿脚有毛病的,那条右腿是个假的义肢,只是受限于年代而工艺、设计还很原始粗糙。

简单的给卢珊珊解释了一下,他扬了一下下巴,道:

“继续。”

还是左一的说:

“我们是一奶同胞的兄弟四人,我是大哥,这三个分别是我的二弟三弟四弟,您要问为什么四个人都有残疾,这还得从家父说起。

不过说是父,实际上却是一个恶棍;虎毒尚不食子,但他把我们这些亲生骨肉当场挡箭牌,这些身体上的不完整,都是这么来的。

他是一名职业憋宝客,但凡人擅取天灵地宝会破坏万物平衡,因此为‘大道’所忌,若执意如此便会遭到天谴,每憋到一件宝物都会承受一次大难,可能是大病可能是外伤也可能是破财或牢狱之灾。

为了免受这些,他就绑定了我们的生辰八字,贴在象征着自己的小木人上,借此蒙混过关。

期间这些报应没有出现在他身上,却都被我们给替下了。

一个人能替一次,于是眼瞎失语无臂腿瘸先后在我们尚不足10岁时出现。

他则曾明确表示过,生养我们的目的,只是为了此事,并无半点父子之情。

因为只有有至亲关系者才能被做替身。

而憋宝必须满世界跑,所以他每次只是留下些钱,然后一年到头几乎不回家,我们少了庇护,也受尽了附近同龄人的欺凌,他却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