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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都市言情 > 涛起微澜 > 第510章 给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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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盆接过去,把咒纸放入其中,双手随即开始做结印的动作,嘴里念念有词说的飞快不知道念的是什么。

等念完了,手上的动作也正好停下,然后伸出两根指头往里一点,大喝道:

“净!”

话音落下,助手以无缝衔接的速度朝着盆里泼了一杯褐色液体,接着用提前点好的一根香往里一插,两者接触的瞬间就发生了爆燃。

“轰”的一个火球冲上了房顶,盆里也烧起了熊熊大火。

“待火自然熄掉,也就没事了。”

军师高徒说着从地上站起来,项骜正欲道谢,那盆却出了异样——

只见它好像被一股不明力量猛烈冲击,不仅里面的火瞬间灭了,盆本身也“咣”的一声飞了起来,先是直挺挺的撞向了房顶,然后一个反弹又砸了下来,接着不偏不倚正砸在前者头上,这一下砸的非常重,人连个声儿都没出,便硬的和门板一样向后倒去。

另外,本来以这边的反应速度,是足够将盆半路截住的,可此物的下落轨迹相当诡异,除了划了一个小小的弧度似乎是防止有人干扰之外,在最后一段甚至还来了一段加速,不然也不会打的这么狠。

打完了,盆跌落在旁边都瘪了,里面那张看似薄如蝉翼的咒纸却安然无恙。

项骜则赶紧一把拉住军师高徒的手腕,没让他再无意识的摔到地上,然后马上招呼助手、司机过来帮忙。

中间怎么把这位又给送到医院去了自不用说,只说做了一番检查,万幸是他到底也是有些道行的,看着重,但没有伤到根本,只是有些轻度脑震荡。

病床前,这边一脸歉意的道:

“实在不好意思,把您卷进来让您挨了这么一下。”

对面连忙摆手,说:

“骜子,是我看走眼了,他娘的我干这行这么多年,玩着一手只听过还没见过,没想到第一次开眼就用在自己身上了。”

“那玩意儿是不是没有表面看着的这么好对付?”

“嗯,按照师父说的,这是个‘疫咒’。”

“什么意思?”

“‘疫’是瘟疫的‘疫’,就是谁要企图破这个咒,一旦破不了,那自己也会被种上,像传染病一样。

不过你放心,我虽然没能给它铲了,但自保能力还是有的,所以这东西才恼羞成怒用盆砸我,以物理攻击撒撒野罢了。”

“一个咒,能控制外界的器物攻击他人,仅此一项就够邪乎的了。”

“是啊,所以师父才说这种类型是极其罕见的。然后搞这东西的人,手艺很精熟,是个老手,风格不像咱们这边的,得往南猜,两广那一片的可行性最高,如果是东南亚的法师,那也不意外。

不过要是出了国就比较难办了,因为敢接跨国业务的,没有一个是善茬。

但话又说回来,使得出这种咒的家伙,已然是极不善了。”

“那到底怎么样才能破开?您指条明路,我去办。”

军师高徒却摇了摇头,有点无奈道:

“骜子,如果这是个别的咒,我现在马上打电话给你摇人,不给你吹,把全省干这行有名有姓的全拉来,再请几个京里的高人来,大家哪怕是用人海战术,一起发功一起上,也给它办了。

但这是个‘疫咒’,我怕万中有一没给做干净,被我叫来的岂不都得遭殃?

他们的确各个都有绝活儿,可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有这个。”

他说着从脖子里拽出一块玉牌,项骜看去,发现这块玉通透圆润,被灯光一照,外表都泛起一层不同于普通反光的“宝色”,而这是玉中极品才有的特征。

而再看此物的造型,明显是个护身符没错了,只是若仔细观察,能看到原本通体完美无瑕的样子,此刻正中央出现了一个半个米粒大小的黑点,和前面说的那种华贵感比起来,显得非常突兀。

好比某个绝世美女哪儿哪儿都好,就是在显眼处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疤一样。

“您是说这块牌子帮您挡下了‘疫咒’的传播?”

对面点头表示肯定,这边接着道:

“但我看里面有了污染,是不是也跟这个有关?”

“对,有机会我得想办法去洗,不然这块黑会越来越大,等到整块玉都黑了就完了;好在我有门路,能做得了这手艺,只是要费点事。”

项骜一听,知道这所谓的“费点事”绝不会如说的这般风轻云淡,不一定要搭进去多少,如果只是花钱的话倒还好说,怕是要付出的代价远超黄白之物。

思绪及此,岂不是自己连累了人家?又想到还在家里等着的郑父,一股无名大火顿时高烧三千丈。

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然后道:

“那如果给这咒破了,您这块玉是不是也就不用洗了?”

“这倒是,要是破了,这块黑点也会自行消退的。但...早前是我大意了,目前看没这么容易。

嗯...实在不行这样吧,我请我师父出山,他老人家一定能——”

话未说完,被项骜打断道:

“您不用说了,麻烦您我已经觉着过意不去,再动用军事,实在不妥,我这次回家还未去拜会一下,上来就求人也不合礼数。

本来有心等解决了毒咒找您打听打听‘大爹’的情况,目前我不问了,您也不用告诉我,我得把您先摘出来再说。”

不想让对方再劝,这边说完起身就走。身后的声音随后响起:

“骜子,你想干嘛?可千万别冲动!”

“我要一力降十会,去他妈的什么‘疫咒’,我倒要看看是我这杀过千八百人的命格凶还是它凶!”

话罢推门就走,那助手根本拦不住。

打了辆车一路冲回平房,下来进屋,看到郑父还在等自己,后者一见人来了,赶紧问:

“小项,怎么样了?”

“您放心,我亲自解决!”

说着已经将烧黑了的大盆里的咒纸捞了出来,然后再出去到外面找了个空地,拿起来对准阳光,看着上面的字,遂骂道:

“来!咱俩碰一碰,你牛逼看看能不能给我也种上!不能的话,就给我死!”

几乎是说完的同时,一阵风吹来,吹得这纸在空中噼里啪啦的响,只是这动静连起来听越听越不对劲,因为很像是一个人在笑,并且是讪笑,似乎是在嘲笑自己的无能狂怒。

这一下可真把项骜给惹毛了,这种情绪超过了以往任何一次恼火,哪怕是在越南能让口鼻中喷出的气点燃金焰的那次也不能相提并论。

而由此引发的后果就是原本上面写着的字,眼看着迅速褪色,褪了个一干二净,之前还能看见的痕迹现在一点都没剩下。

接着,风还在刮,但风向变了,这张纸先是在风中抖个不停,那种哗啦哗啦的响也不再像笑,乃是刺耳起来,仿佛它此时极为痛苦,在哀嚎哭叫。

不过这还没完,刺耳之声只持续了几秒钟便结束了,原本立在那里的纸忽的软了下来,还忽闪忽闪的一上一下,如同一个人正在趴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在向这边求饶,求放过一马。

项骜立马意识到了这些变化,但火气可没有因此而减少半分,他略微拉近这东西和自己的距离,然后一字一顿的重复道:

“给-我-死!”

当最后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时,捏住它的指尖之上,“呼”的一下向上窜起一条一米多高的金色火苗,耀人二目到自己推着轮椅过来想看看怎么回事而正巧碰上这一幕的的郑父一下暴盲了。

明明只是轻轻的一瞥,便觉着眼冒金星,两个眼球钝痛不已,还不停的流泪,坐在那里缓了好半天才能重新睁开视物。

金焰之下,咒纸被烧了个丁点儿不剩,连灰都没有,不论是物质形态还是能量形态,都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

而项骜看到这一幕,顿觉心中舒爽,一口恶气被畅快的排了出来。

“妈了个逼的,还治不了你个杂艹的!”

撂下这句,他往回走,遂和还在揉眼睛的郑父碰了个正着,后者道:

“小项,刚才我看见你手里突然冒出一道火来,你没事吧?!”

“没事,这东西不是烧不掉吗?我专门配了点新燃料给它点了,什么烧不了,不过是温度不够罢了。”

说着,项骜接过手把轮椅推了回去,而郑父看到里屋的屋门,又道:

“嘶——小项,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莫名其妙的好困,想睡会儿,你要有什么事你先去忙吧。”

这边用心感受了一下,没察觉到有什么新的危险,便踏实了一点,并点头说:

“那我帮您上去。”

随后他一手扶肩膀,一手托住还残留了一点的大腿根,双臂一较力,遂将郑父从轮椅上给整个儿端到了床上。

看着眼前人安然睡去,项骜马不停蹄往医院去,是去看军师的徒弟。

也很巧的是,对面完成治疗刚要离开,双方在急诊门口撞上了。

“骜子!我就说你别乱来,咱们再商量商量怎么办。”高徒一看到他高兴的很,赶紧招手道。

“我已经把那东西烧了,这货临死前还向我求饶,我没搭理。”

“啊??!烧了?还求饶?你给我说说具体过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