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艾妃不明白一点。
蔺琅要样貌还有身材,要身材还有实力,要实力还有运气,她凭什么对唐寻霓的又争又抢无动于衷?
开着车,艾妃还是越想越愤愤难平。
她一拍方向盘,追问蔺琅:“不是,蔺老师,你干什么同意段老师跟唐寻霓走啊?”
不是他俩有事要谈吗?
艾妃又急着点醒蔺琅,“当初她对段老师爱搭不理,现在段老师都要跟你有新动作了,她又在这上蹿下跳的,你这样退让是不行的!”
新动作?
蔺琅在心里默念一声,看在艾妃心直口快热心肠的份上,还是跟她说实话吧!
“新动作就是……我们很快要官宣分手了。”
艾妃瞳孔地震,脚下一个急刹,又意识到这是半路,赶紧松了刹车继续开。
蔺琅惯性身体往前一栽,她冲艾妃尴尬一笑。
艾妃心上长毛了一样,哪哪都不舒坦。
刚刚段乘风那语气听上去心情挺好的呀,根本没有要分手的难过劲。
难不成……
段乘风跟蔺琅真的是传闻中恩客与……
不不不,艾妃没想下去,就打断了这个念头。
她不相信!
她追捧了那么多年的人,段乘风很洁身自好的!
至于蔺琅,虽然不了解她,看她做事麻利,遇事从容,身上总有一种天塌下来也能过去的淡定,气场不慑人不压迫,但是很强大,怎么看也不是小姐出身呐!
那艾妃就更想不明白了,段乘风和蔺琅看上去那么要好,怎么说分手就要分手呢?
难道是因为唐寻霓横刀夺爱,段乘风最终旧情难忘,死灰复燃了?所以,一下飞机就跟唐寻霓走?
艾妃小脸垮了下来。
大概是人的气场不合吧,她不喜欢唐寻霓。
段乘风如果真跟唐寻霓在一起,她隐隐有些反感。
但是感情的事,她又能说得了什么呢?
后来的一路,两个人都沉默着。
路过商场时,艾妃提议:“蔺老师,我请你先去吃点饭吧!”
“谢谢你,理应我请你,但眼下我有很多事得处理。下次,我再跟你约时间,请你吃饭可以吗?”
“哎呀,那倒不用了,我很想交你这个朋友,但是这顿饭不想让你牵肠挂肚。这样吧,留个手机号给我,让我多你这个人脉,我们之间两清了。”
艾妃的话完全是在抬举蔺琅,她家底厚,而自己只是一个半路出道的小演员,还马上退圈了,算什么人脉。
“好!不管怎么说,谢谢你送我回来!”
蔺琅站在寻你事务所门口,挥挥手送别艾妃。
一道阴恻恻地甜美嗓音在耳边响起:“掌柜的,你背着我有人了你!”
蔺琅惊地趔身,对花盛开的指责属实冤屈。
“我没有!”不对,“才不是!”
“你都恨不得十八里相送了!哼,原本我还想说给你个大大的拥抱的,结果……哎呀,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啊!在我眼皮子底下跟别人依依惜别了!”
蔺琅斜睨她一眼,无奈又宠溺地笑着,伸出食指戳了戳花盛开的眉心,道:“你再冷嘲热讽,我的行李箱都不让你碰了!”
“谁稀罕!”花盛开嘴上撂着狠话,一把抢过一个行李箱,率先朝事务所走去。
蔺琅第一站不先回家,而是来这里,肯定是要掌握军情,行李箱自然先安置到所里的。
花盛开如实跟蔺琅汇报了事务所的案子,其它的倒也没什么新动向。
蔺琅处理完了工作,就被花盛开拖到一家火锅店。
炽火早早在那里点好了菜等候着,见蔺琅和花盛开到了,赶忙起身相迎。
蔺琅习惯性想伸手摸摸炽火的头,发现已经够不着了。
炽火这一年里个子猛蹿,俨然是个大人样了。
他看到蔺琅扑了空,找了个椅子坐下,矮了蔺琅半截,方便她摸头。
蔺琅没有拂了他的意,顺势揉了揉炽火的头,心下打定主意,以后就改了这个习惯。
“炽火,你怎么回来了,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学校吗?”
花盛开神秘一笑,率先预告:“你还不知道呢吧!等我们炽火给你说个好消息。”
花盛开这话说完,蔺琅已经猜到了。
“又提前大学毕业了?”
炽火淡淡地笑着,点点头。
他俩对这种事早已习以为常。
激动的人只有花盛开,毕竟她知道炽火总是跳级,但这次是她第一次亲身经历炽火跳级。
“现在继续读研,不过我申请调回家来读,以后寻你侦探事务所这个大家庭我也不会经常缺席了。”
提前毕业是好事,但进入事务所这件事另说。
蔺琅只想炽火在背后尽一份力,不想把他推到那个团队。
他还小,前途光明着呢。
但今晚这个大喜日子,说这话不合适,容易扫兴。
“你俩放开怀了吃,吃完还想安排其它娱乐项目,我来买单。”
花盛开娇媚地瞥蔺琅一眼,说:“掌柜的,今晚捂好你的钱袋子,我来买单!我也是他姐,炽火这孩子以后不得了,我得麻溜地抱他大腿!”
“行!”
炽火把牛肉卷夹起来先给蔺琅一份,又给花盛开一份,最后才是自己。
边吃边主动汇报:“姐,孤儿院装修进度超级神速,很快就可以结顶了。那个辜逢功劳不小!”
尽管炽火不情愿,但不能抹杀辜逢的功劳。
“你回来遥城多久了,在新址见过他吗?”
“从来没见过他,但是新建房有项目负责人盯着施工呢!怎么了,你找他有事?”
蔺琅只是印证自己心里的猜想而已。
段乘风陪着她在t国拍戏,怎么可能分身成辜逢出现在遥城呢!
“怎么个意思呢?你那个……”花盛开特意看了一圈,确定没什么人,她压低声音说:“老公,跟孤儿院新址有啥关系?”
“禾苗孤儿院那块土地卖了,我们要搬走了,辜逢把他的土地和房屋改造成孤儿院。”蔺琅和盘托出。
“那他人还怪好咧!”
花盛开不知道辜逢是什么样的人,只有在西祁见过一面。
这话引起炽火的强烈反对,“他就是个混蛋!他抓了我,逼我姐跟他结婚的!”
这样吗?
花盛开陷入沉思,几秒钟后,她语出惊人:“那你的意思是,辜逢对掌柜的情根深种,为了娶到她不惜铤而走险去犯法?”
蔺琅和炽火双双盯着她,她这是什么吊诡的脑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