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段乘风之前一直忽略了一个问题,即使这一次他破坏了蔺琅送薄听寒礼物的行为,阻止他俩见面,又能如何?
蔺琅要是喜欢薄听寒,他要怎么把人抢回来?
“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t国之行险象环生,特地来慰问慰问你。不过看上去,你好像只是为情所困!”
“有事说事,无事退朝。”
双鱼收起了玩心,看段乘风这愁眉苦脸的样子,她真汇报起情况来,无疑是雪上加霜。
“老大,大妈最近情况不是太好,总是失眠,要不就是噩梦不断,医生开的药也并没有改善。”
“看来我要请拾耕跟我回一趟岛上了。”
“至于庄宗麟没什么异常动静,一直在忙着办案。”
天蝎眸光闪了闪,接着汇报他的情报。
“那个演员薄听寒也在拍戏,不过,期间他了一趟t国。”
“t国哪里?”
“青蓬府。”
薄听寒去的地方居然就是他们最后的拍摄场地?
“说一下细节。”
“行程只有两天。
据说去t国洽谈新戏,但后来他的车子进入一座别墅,周围守卫森严,我们不敢轻举妄动,没有跟的太紧,也不知道他究竟见了什么人。
后来,我们的人查到房子的主人在t国很有地位,事业版图很大。我估计是找那个t国人商议租用场地来拍戏。”
“他去找蔺琅了吗?”
“这个……”天蝎为难了,因为他在遥城,就派了驻守当地的人去跟踪薄听寒的。
薄听寒见没见嫂子,手下也没有跟他汇报呀!
“我去问问才能知道。”
“不用了,我就随口一问。”段乘风不想因为一个小小的念头,兴师动众。“遥城怎么样?”
双鱼一笑,简直太有发言权了,她抢先说道:“你们走了以后,遥城倒是安居乐业,啥风浪都没有。我看,你们就是个移动战场,走哪儿哪儿有灾难。”
天蝎按了按双鱼的肩膀,示意她别说话了。
段乘风不甚在意,也玩笑话地回应她:“等以后平乱有功,你得给我送锦旗。内容我都替你想好了,上句叫‘乘风破浪 张灯结彩佩红花’……”
双鱼眼睛一提溜,就怼了上去:“下句就叫‘披荆斩棘 琴瑟和鸣结朱陈。”
“啧,对仗不工整……”段乘风在心里重复了一遍,有所感慨。“不过,胜在内容极好!”
双鱼嫌弃地白了他一眼,冲天蝎说:“你看吧,他就是思春呢!还什么乘风浪,佩红花的,看着是嘉奖他有一天成了剿灭鬼域的大功臣,实际上你琢磨一下,是不是大婚现场?”
不等天蝎回应,她摇了摇头,从椅子上起身,拉着天蝎的手腕就走。
“哎呀,走吧!老大在用另外一种方式赶我们走呢!”
天蝎笑笑,回头冲段乘风挥挥手跟上。
段乘风查了查牧拾耕的排班表,一看他今天休息。
对那个夜猫子来说,半夜十二点约他刚好吃夜宵。
他抓了件外套就出门,打算会一会牧拾耕。
牧拾耕拿了一个ipad研究了半天,等单初收好衣服,把她叫了过来。
“坐我身边。”牧拾耕拍拍自己左手边的沙发。
单初依顺着他的意思。
牧拾耕把ipad放在单初腿上,说:“这都是网罗本市的青年才俊的资料,你看有没有中意的,我给你牵线。”
牧拾耕上次说要给单初相亲,他还没有死心啊?
单初明显兴趣缺缺,看都没看一眼。
“怎么了,你都不喜欢?”牧拾耕追问。
“你能不能别玩了?”
牧拾耕一脸不爽,开始找茬。
“你自己答应了相亲,现在我花费时间为你张罗,你却说我在玩?单初,你耍我!”
“我以为你在开玩笑。”
“我会拿你的终身大事开玩笑吗?”
单初没辙,坦白自己的真实想法,“我不想。”
“如果目标是厉廷栈你就想了,是吗?”
单初咬唇不回应。
牧拾耕眼神透出的寒意能冻伤人。
他二话不说,拿走ipad丢在沙发上,兀自生闷气。
单初不想跟他闹僵,这个家伙想要做的事,如果达不成,不知道要怎么折磨她。
算了,相就相吧,到时候跟人家说声不合适,也算完成了任务。
单初抬眼看牧拾耕一眼,妥协地又拿起了平板。
牧拾耕眼尾扫过单初的举动,不知道为什么,更生气了。
看样子,单初真是恨嫁了!
刚刚说不想相亲,只是怕自己说她是白眼狼,而意思意思。
单初安静地翻阅资料,随后挑了一个还算看的顺眼的男人,戳了戳屏幕,示意道:“这个吧!”
牧拾耕不耐烦地靠了过来,随意瞄了一眼,帮着参谋道:“贼眉鼠眼的,你看上他哪儿了?”
“……”
这男人明明明眉皓齿,怎么就贼眉鼠眼了?
牧拾耕一向破坏欲强,单初见怪不怪,又挑了一个。
“眉淡唇薄,一看就是寡相,要是英年早逝,他家人肯定说你克的。换!”
“……”单初耐着性子,又指着一个男人给牧拾耕看。
“凶神恶煞的脾气大,他长得五大三粗的,一只手都能拎起你,你以后被家暴了怎么办?”
单初板着脸,比划着:“你什么时候学会看相了?”
“我无师自通,男人最了解男人了,他们不合适。”牧拾耕孩子性情,他权当单初是在夸他,语气充满自豪感。
“这个不行,那个不好,干脆以你洞悉男人的眼光,你来挑吧!”
“那好吧!”牧拾耕把平板端过来,往后翻了几页,在一份花名册页停顿了下来。
屏幕上的男人清冷骄矜,眉眼如炬,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勾勒出神秘和自信,释放出成熟男人的魅力。
这个男人,在遥城就没有人不知道的。
牧拾耕对他要多几分了解,因为他是段乘风最讨厌的人,辜遇。
牧拾耕冥思苦索,也挑不出来辜遇的毛病。
毕竟他帅气多金,聪明有手段,听说人品也很好,最可贵的是,他不近女色,对感情有洁癖,在豪绅贵族圈里,是独一份的存在。
牧拾耕也不知道,这么优秀一男的,怎么就成了他好兄弟的眼中钉肉中刺。
这么一想,牧拾耕突然就找到了辜遇的弱点。
他一板一眼地对单初解释:“这个长的……过得去,可是不行!为什么不行呢,听我跟你分析!
你看他有钱有颜,爱慕他的人整个太平洋都装不下,可他愣是没有一个女朋友,说不定就是个同性恋!他不会看上你的。”
不会看上她?
那岂不是最好不过了!
“我觉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