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拾耕急眼了,立马反驳:“好什么好?我是在避免你受伤害!换人,立马换人!”
潜意识里,他害怕单初要真接触到辜遇,喜欢上辜遇,他多没面子呀!
毕竟,他最好的兄弟讨厌辜遇,而他……他从小相依为命的小伙伴却喜欢辜遇,这不是让他夹在中间难做人吗?
牧拾耕不由分说往后翻,没一会儿又停了下来。
因为他居然翻到了厉廷栈!
“终于找到你看对眼的了?”
单初有必要好好跟他解释一下。
“厉学长对我很好,我是哑巴,在学校他没有嘲笑我,还替我解围。我知道我跟他是不可能的,你不要再开这种玩笑!”
“为什么不可能?因为门不当户不对,而且你身有残缺?
我告诉你,如果他嫌弃,那证明他根本就是一个烂人。
如果他接受你,但是他的家人不接受,那你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即便他家人都接受你,你自尊心那么强,嫁过去承受别人非议,你甘愿吗?
所以,换!”
牧拾耕翻到下一页,一巴掌拍到了屏幕上。
“岂有此理,我居然挨着厉廷栈,那也就罢了,我居然排到他后面!太过分了!”
过分吗?
厉廷栈家里是香料世家,根基雄厚。
牧拾耕医术高超,确实是医学界的新贵。但是在外界,他从不提自己的父母,所以没人知道他的父亲是名动八方的医学教授牧居安。
算起来,牧拾耕出身无名,只是凭借自身硬实力崛起的名医罢了。
他排到厉廷栈身后,也不冤枉。
牧拾耕想得开,转念一想,自己也榜上有名,立马龇牙笑的满意。
“小爷能排到前二十,看来这家网站还算靠谱!”
单初又无奈又好笑。
牧拾耕举着平板到单初面前,问:“这个你看上了吗?”
照片,单初只是扫了一眼。
因为照片上帅气的容貌,不羁的笑容不及牧拾耕本人。
此刻,他眼里满是期待,如果单初夸他,他能立马原地开花。
但是,他开这个玩笑,很不适合。
单初的心跳被他一句无预警地提问整的七上八下。
“你别捉弄我了!”
她跟牧拾耕的关系可以是任何,肯定不是男女之爱。
单初站起来不想配合他了,牧拾耕忙拉着她的手腕留人。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情场百次,你却一片空白,这么跟我确实对你不公平,我对感情又那么不忠。”
原来牧拾耕也知道自己的行为是不忠啊!
“牧拾耕,你还有个未婚妻,你那样乱谈对你未婚妻不公平。就算你们不适合,你也应该跟她说清楚,再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而且,我觉得感情不是你想试着多谈几次恋爱,然后从中挑选你觉得不错的,就是你的真爱,真正的感情不只是精挑细选的合适,也有超乎理想范围的不由自主。
你会不自觉想见她,想知道她在做什么,想跟她分享很多事情……”
“说的你跟个恋爱达人似的,有点道理。”牧拾耕没有深想,只是觉得氛围到这儿了,他想分享一些心事跟单初听。“你知道我为什么谈这么多恋爱吗?”
单初摇摇头。
牧拾耕挠挠鼻尖,展开说说。
“我那未婚妻可不好搞定,她想要自由又要被在乎,不想被别人束缚又偏生爱浪漫,爱冒险又总想要一个家,有时候想让我多跟她说说话,我说了她又会觉得聒噪。
我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什么,我要多谈几场恋爱积攒经验,等我明白了她到底要什么,下次她再回来,我就把她一举拿下。”
单初默默地听着,不发表意见。
听起来,牧拾耕好像在利用别人的感情,又对他的未婚妻很痴情。
那个来无影去无踪的未婚妻到底有多优秀,值得牧拾耕在背后这么努力?
她在牧拾耕家生活了十七年,也只是见过那个女人一个背影。
是不是下次那个女孩子回来,牧拾耕跟她结婚,她就得离开牧拾耕,离开这个生活了十七年的家?
到时候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明明那一天还没来到,单初就觉得孤单了。
她的心里闷闷的。
牧拾耕见她也说不上个所以然,不耐烦地说:“哎算了算了,跟你说这些对牛弹琴。这亲你还相吗?我要听实话!”
要听实话嘛,那……
“我不想,我之所以答应是因为我不想你生气。”
牧拾耕咧嘴笑,“你那么在乎我的感受?”
当然了,十七年,养条狗也会有很深厚的感情,更何况是人!
“你是我很重要的人!”
“你是不是喜欢我啊,大姐?”
牧拾耕眼里的调情被推到极致,眼里的光彩神气又温柔。
单初跟他对视一会儿,就会被深深吸引,有所失态。
正在这时,门铃响了。
几乎第一时间,单初尴尬地笑笑,立马跑去开门。
段乘风来拜访,还是少见的。
“段老师,请进。”
单初把人迎了进来,就去上茶,见沙发上的平板屏幕还在亮着,露出牧拾耕的脸,她笑浅浅一笑,默不作声把平板收走了。
大概十分钟后,单初又被牧拾耕叫了进来。
单初这才得知,牧拾耕又要去蒲葵岛给段乘风的家人看诊,她没有异议,立刻为牧拾耕整理行李。
她将两人送到大门口,欲言又止。
牧拾耕看穿了,就问:“你想说什么?”
“我这两天可以找蔺琅玩吗?”
听到自己老婆名字,段乘风下意识往这边看。
在牧拾耕眼里,这些都是小事。
“你的自由,想去哪里去哪里,想干什么干什么。”
“好,谢谢你,天黑路远,你们注意安全!”
单初这会儿的激动不亚于大赦天下。
两个人一出门,她立刻着手去做好吃的糕点,准备带去给蔺琅尝尝。
寻你侦探事务所下班时间不固定,单初提着包好的糕点盒赶来时,所里还灯火通明。
不过办公的只有蔺琅和花盛开了。
两个人靠在椅背上,各自面朝天花板,闭着眼睛冥想。
单初一进门,远远地看她俩的模样,也忍不住抬头看天花板,有什么异象。
“你说我觉睡的好好的,你把我喊来加班,我来了,你告诉我工作你做完了。那你折磨我干什么?”
蔺琅小声咕哝着,话有些含糊不清。
她摸了摸脸上的面膜,让它更服帖。
花盛开也是一样的腔调,说:“想你了嘛!你是不知道,我回家就跟打入冷宫一样,一个人住太无聊了。”
蔺琅曾经提议过让花盛开搬来她家住,花盛开没接受,也没给理由。
蔺琅大概能懂她,花盛开不愿意给人添麻烦,也自由惯了,更喜欢拥有一个对双方来说都独立的空间会更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