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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那么容易累呀,做这些正好打发时间,”许思抬手环住他脖颈,“就是不晓得小囡还是小囝,不过也没事刚生出来穿啥他也不记得~”

闫峥一手揽在她腰上,“都一样。”

“那还是不一样的,你没听苗苗天天嚷嚷着要妹妹,”许思无奈,这个也不是她说了算。

“不是妹妹以后再生个,”闫峥说着。

这话现在还能说,真陪许思生了孩子,转身就要去结扎的人也是他。

两人亲亲热热说了会儿话,闫峥看她踩了会儿缝纫机做出两条口水巾。

“好看吧,小东西就是可爱~”

“好看。”

男人惯常冷峻的脸一片柔和。

……

时间一天天过去。

倒没任何动静。

许思去蝶梦时还问了下姗姗,她说二哥在杭城跟父母讲要自己做生意就走了,不过没回沪市的家。

渐渐的,许思也放松了些。

这边风平浪静,闫家那边却是鸡飞狗跳。

因为闫格的事,文澜姿彻底跟闫振华吵翻了。

她在床上躺了几天,装病要闫格回去,但闫格学聪明了先给闫振华打了电话。

晓得他妈没事,自然不肯回家。

文澜姿脸色铁青每天跟怨妇似的,看到闫振华就死死盯着他。

闫肃那小俩口住在家里,晚上关起门来咬耳朵。

赵蕊不高兴说:“闫格真是死心眼跑去什么公安大学,这明摆着就是把闫家的东西拱手让给闫峥?”

“哎呀,他要去你还能拦着啊,妈不都去学校抓人了吗还不是没用,”闫肃在外头溜达了一天,厂里走了个过场下午就找狐朋狗友喝酒玩牌,这会儿困到睁不开眼,只想睡觉。

在他心里,现在的日子不挺好有吃有喝有钞票花,还想怎样。

女人就是爱争来争去。

这么想着,屁股上挨了一脚,火得他坐起来瞪眼睛,“ 踢我干啥!?”

……

赵蕊又踹了一脚,面孔拉着。

闫肃一下老实了,赔笑着把她搂到怀里,“诶呀,你不痛快又拿我出气。”

这媳妇当初是他求着娶回来了,当然合他胃口,这么些年,闫肃对媳妇还是愿意哄着。

赵蕊没好气说:“还不是你没出息,你要厉害有本事闫格能跟这闫峥跑?我咋就嫁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了,你气死我好了!!”

这话听了这么多年,闫肃无所谓,手钻进她睡衣衣摆里摸摸揉揉,“我啥样你又不是不晓得,我只疼媳妇,只在意媳妇,闫格那小子跟谁管我屁事啊……”

闫肃眼珠子转了转,“来来来,媳妇我觉着闫格和二妹都不靠谱,康康上次又惹老头生气了,咱不如再给他生个大孙子。”

说着,上下其手把赵蕊拉过来亲。

赵蕊气得捶他,又被亲得软了身子,“你烦不烦啊闫肃,还想着生孩子,你咋就不能靠你自己。”

左耳进右耳出,闫肃亲得正高兴当没听见。

女人就这样堵住嘴巴最好 ,他扯了她衣服把人按在被窝里,“闫峥那边孩子一生出来,老头肯定巴巴跑去送东西,咱赶紧生,到时那边拿了啥咱也跟老头要,他总不能前后脚不一样吧。”

脑子被亲得发晕,这话说服了赵蕊两分,她调个姿势配合起来,“你行不行啊,你说生就能生?”

“行不行你等下就知道了,保准过俩月肚子马上吹起来。”

“死鬼……”赵蕊享受着他伺候,要说闫肃还有啥优点,那就剩晓得怎么哄她高兴了。

俩夫妻被窝里翻浪。

文澜姿却是睡不着,眼睛瞪老大。

她跟闫振华分房睡了,她自己搬到了别的屋去,本以为闫振华会哄她回去结果这一分就分了半个月。

闫振华没有心!

文澜姿这么想着,越想越气。

她想到了闫格,也是小白眼狼,闫肃又被赵蕊拿捏得死死的。

想来想去只剩下个闫俏俏贴心,跟在身边,她可不能再让俏俏吃亏了。

闫振华就这么一个女儿,对俏俏肯定是不一样的。

得想个法子。

第二天一早,文澜姿顶着俩眼圈坐在客厅里。

赵蕊昨夜里被闫肃伺候舒坦了,懒洋洋起来看见文澜姿,她打了个哈欠先让保姆准备早饭。

“妈,你起这么早呢,早饭吃没?”

文澜姿冲她招招手,“小蕊过来。”

赵蕊不明所以坐到沙发去,“咋了,妈?”

文澜姿转头盯着她,这几月她瘦了一圈那双眼睛盯着怪吓人。

赵蕊装的贴心,“有什么事跟我说?”

手上一痛被文澜姿握住,赵蕊心里有些不高兴。

文澜姿还自顾自说话,“小蕊,我想来想去,闫格是不会听我的了,我不能让俏俏也吃亏,我得给她找个婆家赶紧嫁了,她嫁人闫振华总要置办嫁妆,别等到将来他全送给姓姚的那边,咱俏俏啥都没了……”

说着她摇着头,有些疯魔的样子,“不行,不能全没了……”

赵蕊眉头皱了下,心想这事倒说得过去。

她昨晚还跟闫肃想着再生个儿子分些东西,闫俏俏嫁人也一样要公公出血的。

闫家就嫁这么一次女儿,肯定排场不会小。

闫俏俏是个没脑子的,赵蕊觉得她得了啥也守不住,说不定到时还能从她那弄些东西。

她脑子转得快,立刻就附和起文澜姿。

“妈,还是你想的周到啊……闫格好歹是个男人俏俏可是小囡,闫家的东西真要是都给闫峥那边,等到以后出嫁,俏俏啥都没可是会让婆家看不起哩。”

赵蕊往前坐一些挽住婆婆,体贴说:“咱得赶紧给俏俏找个好人家,家世要好,爱讲排场的,这么一来公公肯定要添更多嫁妆。”

文澜姿觉得儿媳妇懂自己,“咱马上找起来,你也给俏俏好好看看,有啥适合的人家。”

两人一拍即合,着手开始给闫俏俏找合适的人。

……

转眼过去一月。

九月底,天转凉。

沪市悠长的巷弄里散着淡淡桂花香。

华新那边交完学校的订单,徐桂芳也闲下来,干脆住到南平路照顾小囡。

许思最后去了一趟医院,张主任说预产期差不多还二十天,让她注意着随时发动了就去医院。

午后气温舒服,许思躺在院里的摇椅上晒太阳。

徐桂芳来时还带了个好消息,“玉珍也怀了上周才发现的,她厂里上班回家就晕了把你大哥吓一跳,结果送去医院是怀了。”

许思诧异坐起来问,“那没事吧?”

“没事,怕你担心还让我不给你讲,”徐桂芳说起几个孩子面上十分慈爱,把许思的手握着说:“以后家里就热闹了。”

许思说:“阿妈你让大嫂好好养身子,等我生完就能去看她了。”

“咱不兴那套,她还惦记着来看你呢。”

许思笑笑,不管是大哥大嫂都对她很好,打她怀孕时常让人送鹅蛋、嫩鸡过来,要不是有认识的人还不好买。

嫩鸡炒辣子,许思爱吃。

“我前头说的,让大嫂也到华新和你一起上班,阿妈你再跟大嫂提提。”

这事许思早就跟大哥、大嫂讲过,大嫂心头想着华新是婆婆的,怕她老是安排娘家人进去婆婆这边会不高兴。

这年代这种想法太正常,婆家娘家大多分得清。

嫂子是不想给她添麻烦。

徐桂芳讲:“你晓得的,你大嫂和大哥都比较老实,想得多。”

许思说:“她们是为我好,不过你知道我婆婆不在意这些的,她对我……”

“亲家母过来了,小思今朝怎么样?”

刚巧说到这,姚荟从隔壁回来了。

徐桂芳笑道:“是,我刚过来才跟小思说上话。”

许思说:“妈,你快去擦擦汗呀,把练功服换了风凉别感冒了。”

“你这孩子还关心我呢,”说着心头暖和地上楼去换衣服了。

没一会儿,走下来。

坐到两人旁边,又叫吴婶添壶茶。

“阿芳你来了真好,有你在小思肯定心头不慌些,”都是女人,姚荟生闫峥那会儿也是,越到快生的时候越焦躁,又紧张又怕。

徐桂芳来陪着,小思多少心安些。

徐桂芳讲:“咱们都陪着,平平安安生下来就成。”

姚荟看看许思,儿媳妇怎么看怎么招人疼,“跟你阿妈聊啥了,小木是不是住到钟姨那去了?”

“嗯,都住钟姨那早上送学校方便,二哥住校平常也没时间回家。”

徐桂芳再到这边来,小木就一个人了。

“那就好。”

许思眨眨眼说:“妈,我刚还在说让我家大嫂到华新跟我阿妈一起做衣服,她们想得可多了,怕你觉得我全塞娘家人过来。”

“诶哟这是啥话哩,我巴不得都是咱自家人,再说华新早放你名下了那是你的跟我可没关系,”姚荟又转去看徐桂芳,装作不高兴,“阿芳啊,你这就是跟我见外把我当外人了,你那媳妇儿小思跟我讲过的也很好,有啥不能来的。”

徐桂芳尴尬笑笑,“别气别气,玉珍跟我一样就是怕给小思添麻烦,今朝讲起来是她前些天在厂里晕倒了,也是怀了孩子,小思想着厂里工作日夜倒的怕她嫂子受不了。”

“你瞧你,还跟我解释这么多,你回头跟儿媳妇讲讲就这么定了,怀孕多好的事啊身体放第一位,千万不要想什么添麻烦,我听得脑壳疼哩。”

姚荟想法是完全不同的,华新那么多人哪个不是招来的员工,不认识的人都能招自家人怎么还不能用了,多好啊。

许思抿唇笑,“听到了吧阿妈,就这么定了,你早些跟嫂子说。”

“唉,好好好,我明天就跟她讲,她这几天在家休养还惦记着请假扣钞票呢……”

这事就这样讲好了,徐桂芳又拿出个布袋子打开给两人看,“我这些天跟你吴嬢嬢做的小衣裳,全都用的棉布吸水又透气,给孩子穿的。”

“呀,阿芳你们这做得真好啊,”姚荟眼睛都瞪大了,跳舞她厉害,但这些手工活从来搞不灵清,做不来的。

“这还做了两层啊,真小真可爱,这月份穿都不冷。”

姚荟夸个不停。

许思拿起来看,她自己也做了好几套,阿妈的样式简单但每一套都很舒服,一点线头都藏起来。

“前几天太阳好,我还洗过晒过,到时直接就能穿。”

许思笑:“还是阿妈想得周到。”

她摸摸肚子,孩子轻轻踢了一脚,“晓得是给他的,踢我呢。”

姚荟说:“调皮的。”

“阿芳你瞅瞅,小思嫁过来给我们家添了多少好事,我都不晓得怎么感谢你们家,以后刚刚那些话别提了啊。”

三人坐在一起,躺椅躺久了有些不舒服,许思扶着腰起来溜达会儿。

两个妈妈就坐凉亭看着、陪着。

没一会儿闫峥回来了。

男人进门时还在跟郑国光讲话,瞧见她丢下郑国光就大步过来。

许思穿得浅蓝色的羊毛小开衫下身白裙子,站在花园边浇花,长发低低扎着,瞧见他眼睛一弯温柔说:“回来啦~”

闫峥心头都软了,搂着她腰亲她脸颊。

“干嘛呢……妈妈都在!!”

闫峥侧头一撇,那边两位端着茶左顾右盼假装没看见。

“呵,没事。”

许思皱皱鼻子按着胸口,“那也不许。”

闫峥由着她,“今天怎么样,肚子还难受吗?”

前两天她说难受,还哭了会儿,闫峥一天没瞧着人就担心。

许思讲:“不难受……”

“跟你说个好笑的,叶真不是到公安大学当校医呢,小赵前两天跳江里捞东西感冒了, 被叶真按着打屁股针,打哭了。”

能从闫峥嘴里听到这种八卦简直难上加难。

许思捂着肚子笑,“打哭了?小赵?”

“他还会怕打针吗?”

闫峥耸了下肩,“刚好学校做体检,外头排了几个班的人看他打屁股针,不过以前他在军区裤衩子掉了都没哭,估摸是因为叶真是女医生,太过悲愤吧,也许。”

许思捶他胸口,“你别逗我笑,’悲愤‘是这么用的吗,小赵是害羞吧。”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闫峥搂着她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