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南溪恬淡一笑:“好久不见。”
赵子棠盯着南溪那一身,特别是颈间戴的珠宝,眼里有着羡慕与嫉妒,她明明知道自己与周澜安是两个世界的人,更不会有交集了,但她还是想将真相告诉眼前的女人。
至少,不让她那么得意。
赵子棠的脸上,缓缓升起怀念——
“慕小姐你知道吗?我差一点就成为周澜安的情人。”
“两年前,我在h市旅行,不想在那里遇见了周澜安,那天下着雪,h市很冷很冷,但是街头的雪很浪漫,我独自捉着那些雪花,而这一切被坐在车里的周澜安看在眼里。”
“我知道,我的脸蛋长得像你。”
“那一刻,或许是他找你找得绝望,又或许是想得到一丝安慰,他下车了,走到我的跟前,脱下大衣包裹住我的身子,他将我拥在怀里很深情地叫我南溪。”
“我不在意啊。”
“我乖巧在他的怀里,我知道命运正在眷顾我。”
“我猜测,他想养着我,当你的替身。”
“但是我清楚的,我只会是他的情人,不会是正牌妻子。”
“他带我去了下榻的酒店。”
“他让我去洗澡。”
“就在我马上就要飞上枝头的时候,他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从墨尔本打来的,我猜测是有了你的消息,果真他告诉我,他要赶往国外,还有刚刚他冲动了,为了补偿我的心理损失,他将皮夹里的钱全给我,大概有好几千的样子,像是打发一只最低级的妓一样打发了我,可是明明几分钟之前,他是动过养我的心思的。”
“就因为你的下落,他放弃了我。”
“甚至,这副身子,他都未再看一眼。”
……
赵子棠的眼里有泪。
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这终归是有些羞辱的。
而南溪静静地看她,看赵子棠不再水嫩的脸蛋,五年过去,赵子棠也28岁了,不像从前那样青葱水嫩了。
南溪心里是有些堵的,她不知道别的女人听到这些,会怎么做。
但是,这些话不会影响到大局。
她看着赵子棠,轻声问她:“你想要什么?还是想听到什么话?赵小姐,当年你遇见周澜安时,我跟他分手了,他结婚或者是养情人,其实我都没有资格去质问,这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就算有,也是我与他之间的事情。”
赵子棠呆了呆:“你不在意?”
南溪微笑——
“在意。但我不会质问。”
“赵子棠,那年他很冲动,我想让他冲动的不是你,而是每个可以当代替品的女人,你心里清楚位置,何必还执着呢?何况当人情人,很光彩吗?”
……
赵子棠有些破防了。
她还想说点什么,但是余光扫到周澜安进来,连忙慌张地躲开了。
她不敢招惹周澜安。
等到周澜安过来,南溪心情不怎么好,更没有兴致,神态懒懒的。
周澜安眉眼一挑:“怎么了?”
南溪低头,细长手指把玩着马克杯,漫不经心地问:“周澜安,你精力一直这么好吗?”
周澜安误会了。
他以为南溪在求欢。
一回套房,周澜安开启了狼狗模式。
南溪因为赵子棠的话,心里还是有些胳应的,就连半推半就都做不到。
弄了好半天,男人都没有得逞,低着头高挺鼻梁抵着她的鼻头,嗓音低低哑哑的,带着成熟男人特有的诱惑:“怎么了?在行政酒廊里还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这会儿给你又不愿意了?身上来例假了?”
南溪别过脸蛋:“太晚了,没有心情。\"
但是男人死磨硬泡,总是想得手一回,这是能理解的,毕竟空窗了五年,这短短几回哪里解决得了?
南溪总归不愿意。
可是有时候,男人就是固执得可怕,而且手段惊人。
最后,还是半推半就一回。
但南溪明显不高兴了,事后侧卧着不愿意说话,哪怕是周澜安逗她,也是有一下没有一下的,兴致不高。
周澜安的脾气好得吓人,从后头搂着她,亲呢地蹭蹭脖颈,一副认真讨论的样子:“怎么了?是我做得不好?”
这种问题,他还要拿出来讨论。
南溪挺无语的,她心里又有气,就不想理他。
灯光晕黄,周澜安贴着她的脸,看她的神色……后知后觉今晚一定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他接电话的空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