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羡之点头道:“劳烦母亲了。”然后朝太后行了一礼,“祖母,今日让您受惊了,孙儿这就让人护送您回寿安宫。”
太后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对沈羡之道:“好,哀家就先回去了,这一摊子你留下处理。”
今日发生的事情,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陛下得此结果,也是报应不爽,昨日因,今日果!
晋王的叛乱赤裸裸的扇了陛下一巴掌,太子虽然早就料定,镇压了宫变。陛下看似赢了,实则输的彻底。
沈羡之看着太和殿的众人,对孙振几人道:“严统领,迅速将宫内的叛军剿灭干净!唐胜,将官员安全送回各府,并清剿城中萧氏余孽!莫字旗兵分两路,一路迅速接管京中城防。”
“另外一路,将晋王府,苏南石兄弟二人的府邸(前朝云安郡主的夫家),延恩侯府(前朝晋阳王世子府),魏府(魏义瞿),柳家(怀淑公主所嫁得人家),申家……这些直接参与谋逆的府邸全部围起了,不许走脱一个!”
“是!”几人领命而去!
沈羡之继续道:“此次谋反牵涉甚广,案件交由三司会审!”
“臣等遵旨!”刑部尚书,都察御史,大理寺卿等三位大臣立即领命!
“京兆府!防止歹人趁机图谋不轨,使得百姓遭难,京师治安就交由你负责!”
“是,臣遵旨!”京兆府伊亦领命而去。
紧接着沈羡之又连续发出几条命令,迅速掌控了局面。
就在沈羡之发布命令之时,陛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回去了勤政殿。
沈北渊的背影似乎有些佝偻,早已不复寿宴前的意气风发。他进了勤政殿之后,就目不转睛的打量着殿内的一桌一椅,抚摸着那张曾经决定大晟国事的桌案,内心十分不舍。
“孙福海,你说我是不是再也没机会坐上这个位置了?”
孙福海不敢回答,因为他觉得陛下这是明知故问。
“哼,你不敢说?可朕知道晋王固然犯了大错,可他的话说得对,叛乱虽平,可我也失了权柄!”说着自嘲地冷笑了一声,愤怒道:“你刚才瞧见了吗?所有大臣!是所有!对于太子的命令无有不从,而唐胜,枉费朕那么信任他,可他呢?不仅早早就知道了晋王要谋逆,甚至还投靠了太子!”
孙福海扑通一声跪下,颤声道:“陛下息怒,如今局势如此,还望陛下保重龙体。”
沈北渊怒极反笑,“保重龙体?如今朕成了这孤家寡人,龙体保重又有何用!”他在殿中来回踱步,突然停住,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你不是在心里也觉得太子不凡,更是早已经将收来的义子通过皇后那里送去了太子身边!”
孙德旺是孙福海的干儿子,为此还给其谋划了未来的路。
孙福海听了这话,跪在地上,“陛下……陛下……”
陛下在这里抱怨,坤宁宫那边,丫鬟端着水进进出出,产婆在房间内指导太子妃生产!
皇后一边喝着茶,一边焦急的等待着。突然,屋内传来太子妃痛苦的喊声,皇后手一抖,茶洒在了裙摆上。
她顾不得这些,起身在门口来回踱步,嘴里念叨着:“一定要母子平安,一定要母子平安。”
就在这时,沈羡之也匆匆赶来。皇后见他来了,忙问道:“外面情况如何了?”
沈羡之拱手道:“母亲放心,叛军已被剿灭,剩余的参与谋逆的府邸也都被控制住了一切安排妥当。太子妃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