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弱了!太弱了!还有谁想要上来和本姑娘比武的?”
“只要是岁数在三十以下,能够击败本姑娘的人,就可以迎娶本姑娘回家!”
擂台上,一个长相平平、不过五官还算是端正的女子持枪而立,朝着擂台下的众人喊着。
“这白镖头的武功也太强了,年纪轻轻才二十三,就已经是一流高手。
怪不得能够坐稳顺行镖局第一镖头的名号!”
“这都连续六天了,都没有人能够打得过白镖头。”
“要想打得过她,也得是一流高手才是。”
“可三十岁以下的一流高手,又哪是那么好找的?”
“哎~可惜我已经过了三十岁,不然的话....”
台下众人面面相觑,虽然十分的心动,但却又面露难色。
在没有门派师承的情况下,江湖散客之中,三十岁以下的一流高手的确是不多见。
“我来!”
过了一会,人群中终于又有人开口,施展轻功跃上了擂台。
上台那人长相倒还不错,端正俊朗、体态匀称修长,就是个子有点矮,还没有那白镖头高!
双方互相见过礼后,便开始了比武。
“顺行镖局!?那不是五环刀的所在的镖局么。”
谢荀还记得,他当初离开寻安县的时候,因为担心路上不安全,所以特意找的镖车同行。
而与他同行的镖车所属的镖局,就是这顺行镖局!
“呜汪~”
忽然间,一旁的哮天开口叫了一声。
“你看的没错,这人要赢了,今日这桩婚事算是成了。”
谢荀看了一眼台上的比试,他如今乃是宗师,这种寻常一流高手之间的比斗,一眼就能够看出结果。
“这位兄弟话怕不是说早了,那人在白镖头的枪下节节败退,怎么可能会赢?”
一个江湖散客倒是不认可谢荀的论断,于是开口说道。
谢荀微微一笑,倒是没有去反驳对方。
那白镖头枪法虽猛,但是下盘不稳,如今被对手不断拉扯,已经露出了破绽。
果不其然,下一刻台下人群纷纷惊呼了起来。
猛攻中的白镖头下盘出现了破绽,被对手敏锐的识破,一脚将其绊倒。
又在白镖头即将倒地的时候,伸出手来搂住了其腰肢,成功赢下了这一场比武。
“还...还真的赢了!”
先前反驳谢荀论断的那人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他连忙转过头来,想要寻找谢荀,问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然而身边哪还有谢荀的身影?
比武结果出来后,谢荀和哮天自然也是离开了。
泉安医馆!
几十年下来,泉安医馆已经成为了寻安县最大的医馆,医馆内有十几个大夫,年老的、年轻的、男的、女的都有!
而且这些大夫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一个个肌肉爆棚、气血旺盛。
单从外表上看,根本不像是大夫,更像是横炼武者!
看着医馆内那十几个健身达人,谢荀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他当年离开的时候,给刘福留了一本自己搬运气血的心得!
“所以这是....刘福真的把我当年给他的搬运气血心得给传下来了!?”
谢荀现在有些怀疑,泉安医馆能够成为寻安县最大的医馆,该不会是和他的那本搬运气血心得有关吧?
比如在接诊的时候,遇到一些想要医闹的患者家属。
其他的医馆都会苦不堪言,被闹到无法开门!
而泉安医馆的大夫便可以直接脱掉上衣,露出一身腱子肉。
刹那间,医闹的患者家属眼神就清澈了,纷纷直夸神医,完全不敢闹事!
一下子,办事的效率就高了起来。
再比如,和其他医馆的大夫比拼医术的时候,不小心撩起衣服,露出八块腹肌。
又一不小心撸起袖子,露出比对方大腿还粗的手臂。
吓得对方心神不宁,直接胜出对比!
想到这,谢荀连忙甩了甩头,将这些奇怪的想法甩出脑子。
随后,他假装成了外地来的普通百姓,向本地人打听了起了泉安医馆的情况。
果然不出他所料,泉安医馆的大夫是自从他离开两三年后,才开始逐渐变得壮硕起来的!
而第一个成为健身达人的,赫然便是刘福!
在一次地痞耍无赖,装病坑大夫钱财,结果被刘福一身的腱子肉吓退之后。
泉安医馆的其他大夫,便纷纷开始喝起了气血药酒。
于是这才逐渐成为了如今泉安医馆的模样!
.....
寻安县外,山上,一处墓碑之前。
谢荀和哮天来到了此处,将手中的纸钱、香烛等物品放下。
眼前的墓碑之上写着‘神医刘福之墓’,立碑的人是刘福的儿子。
刘福走了,十几年前走的!
听城中的百姓说,刘福是寿终正寝,离世前无病无灾,是坐在椅子上笑着离开的。
哮天在墓碑前刨了个坑,谢荀给刘福点上了几炷香,一人一狗开始烧起了纸钱。
荀哥儿~
谢荀眼中倒映着火光,耳边恍惚间好似又传来了刘福的呼喊。
他的眼中倒是没有太多的悲伤,毕竟人终有一死。
况且刘福是寿终正寝的,那是多少人都求之不来的喜丧,应该为他高兴才对!
不久后,火光逐渐熄灭,谢荀和哮天也是从地上起身。
他们望向不远处的寻安县,哮天抬起头来看向谢荀。
“呜汪?”
咱们还回去吗?
“不回去了,直接去下河村吧。
一别百年,也不知道下河村如今怎么样了?”谢荀望向下河村方向说道。
谢荀收回目光,低头看向哮天,忽的说道。
“老规矩,看谁更快到下河村!”
话音落下,谢荀直接化作了一道残影消失在原地。
“呜汪!”
哮天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连忙追了上去。
...
“哈哈哈,依旧还是我赢了,你不行啊哮天。”
“呜汪汪汪!!”
哮天一脸幽怨的看着谢荀,就差把‘你耍无赖,居然抢跑’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嘿嘿,这怎么能够叫做耍无赖呢?明明就是....”
说着说着,声音忽然停了。
谢荀双眼望着下河村方向,脚步忽然间停了下来。
“呜汪?”
哮天不明白为什么要停下来,有些疑惑的看向下河村。
下一刻,它也愣住了。
下河村,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