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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珣被慕容晓一通质问,瞳孔剧震,全身止不住地颤抖,痛苦控诉,“你一个局外人,懂什么!自古成王败寇,我不过是败了,落得猪狗不如。何不直接将我斩首示众,他李泽不敢么?偏要留我在这世上苟活,沦为笑柄。”

“你若死了,反贼之名便坐实了。如此一来,如何对得起皇兄,如何对得起你父皇的在天之灵。”琼月痛心疾首,苦口婆心。

慕容晓则满腔热血、义愤填膺,刷地站起身子,站在榻上趾高气扬居高临下,痛骂李珣。

“自古帝王,要么坐拥巨富,要么手握重兵,两样都不占便仁义道德威望名声为先。你这啥都不占,光有个先帝皇子的名号就想坐稳帝位?也不知你中了什么邪,好好放你边疆历练,成了你叔叔篡夺你皇位,逼得你谋害忠良,毒害亲如父兄的师父和师兄,简直是丧心病狂!”

慕容晓越骂越起劲,身上钗环玉铃随着她的愤怒抖动,好似她的武装,与李珣针锋相对,“你也不想想,北蛮、西南如何会真心助你称帝,不过和那哄骗你的人一般,将你当成一枚利欲熏心、痴心妄想的棋子罢了。还好你失败了,若让你成了,中原大地从此四分五裂、民不聊生,你便是千古罪人!你哪里有谈什么成王败寇的资格,打一开始,就是那阴沟里的蛆,即便想成虫振翅,亦是妄想!”

李珣被怼得满面通红,气急败坏却哑口无言,摇得身上锁链哐当作响,无能狂怒,“你是何人,有什么资格审判我!”

“丫头,逾矩了。骂得也太难听。”西尔法蹙眉,大手按慕容晓脑袋上,硬生生将慕容晓的嚣张气焰按了下来,按得她老实坐回椅子上。示意上官豹上早点,说道,“叫你来吃早饭的,不是让你来裹乱的。论辈分,他与你同辈,比你年长几岁,怎么也轮不到你来教训。好好吃你的饭,有的是人收拾他。”

挨了这通教训,慕容晓满心不服气,撇撇嘴,小声嘟囔,“谁要和这种背德弃义的小人攀亲。”

“嗯?”西尔法眉头一挑,目光如电,瞄慕容晓一眼,这便是警告了。

慕容晓赶紧缩了脖子,接过上官豹递来的早点便开始糊嘴,顺便给一旁满是疑惑正想发问的桃红也塞上一勺。慕容晓那架势像是恨不得将自己噎死;桃红则生怕喜欢的甜食被吃完了,也跟着狼吞虎咽起来。一旁无语的柳绿,给这对活宝递茶水、递手绢。

教训完慕容晓,西尔法危险的目光落到了李珣身上,他慵懒地侧着身子坐无坐相,修长的手托着好看的脑壳,挠了两下头漫不经心对李珣道,“大侄子,请你来,是吃早饭的。你叔叔的意思,只要你服软便不打算追究,这早饭,你是吃还是不吃?”

面对西尔法,李珣明显没有之前硬气,神色憋屈,低吼道,“要杀要剐我也认了。可你们这般折辱人,实在过分!”说着,李珣心中一怒,运起内力,“啪”一声折断餐桌上的筷子,锋利的断口朝着自己的下巴狠狠戳去。

电光火石间,琼月花容失色,上官豹后发先至,又是化作一道金色残影,稳稳握住了李珣的手。筷子停在李珣下巴毫厘之间,任李珣如何挣扎,筷子再不得寸进。

“阿豹,将他双手卸下来。”西尔法安抚琼月,声音冰冷地吩咐上官豹。

上官豹精通瑜伽骨法,根本没给李珣抗议的机会,三下五除二便卸下了李珣的肘关节,手铐的重量拉扯着失去行动力的双臂,痛得李珣惨叫连连,瘫软了下来,再无力反抗。

西尔法先一步警告,“你敢咬舌自尽,我便卸下你的下巴,或是割了你的舌头。你若绝食,我便灌你猪糠,你当知道,灌食可不仅仅只能从嘴巴灌进去。你想清楚了,你若想活,我给你保留个人样;你若想死,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猪狗不如!”

李珣知道西尔法绝非诳语,心中惧怕,不敢造次。脱臼的关节传来钻心疼痛,让他连呼吸都艰难。不消片刻,他的额上爬满了汗珠,虽不再说忤逆的话,倔强的他同样不肯轻易妥协,咬紧牙关,强忍剧痛。

“行,全是犟种。”西尔法摆摆手。上官豹便将李珣的关节接了回去,一声“得罪了”回到慕容晓的身边。

李珣疼得眼冒金星,仍不愿服软半句。倒是终于有空思考这慕容晓是何人,在慕容晓身后认出了那承诺助他登基的柳曲清,怒而质问,“柳曲清!你以为戴了面具我便认不得你了,你为何要出卖我!”

突然被点名,柳曲清畏缩后退,他不是惧怕李珣,而是怕引起慕容晓的注意,他又要遭殃倒霉。

“那是寒梅君的儿子,你是他杀父仇人,出卖你很应该吧。”西尔法举着酒杯呷一口道。

被喂了一口清粥的琼月美目圆瞪,震惊地看着西尔法。

同样震惊的李珣,盯着柳曲清,半天吐出来一句,“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呢。”西尔法一边安抚琼月,一边继续给琼月投喂,侃侃而谈,“你当你师父,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茅山道,如何轻松便有了突破,成为一代宗师。那是西南魅宗圣女柳花月的成全。

寒梅君高风亮节,不顾世俗,一直对柳花月和他那不知是否存在的孩子念念不忘。找到了我的好友,魅宗宗主蛊王容月卿打听,一来二去,二人成了挚友。柳花月不想拖累他,避而不见,容月卿尊重柳花月,一直帮忙瞒着。以致他的那个儿子,也就那边那位,将所有怨恨记到了容月卿和寒梅君头上,才有蛊王之争这场闹剧。”

李珣摇晃着脑袋,仍是不可置信,喃喃着,“不可能。”

“不可能?”西尔法手上多的是佐证,“天门山一直不事生产却财源不断,背后的金主便是八宝楼楼主五爷容月卿。容月卿收了寒梅君的儿子做义子,悉心教导,放任自己的掌上明珠拜寒梅君为师,你该不会不认识吧,你的六师妹,容姝啊。”

听到容姝之名,李珣泄了气,坐了下来。

“可惜了,你们两个混世魔王,联合起来也翻不出什么风浪,谁让我家有两个更狠的。”西尔法翻了个白眼,想也知道他口中的混世魔王是哪两个,“你也别怨北蛮、西南背叛你。阿拉格齐被我那好大儿打到屁滚尿流,那柳曲清被我闺女吃干抹净抽筋扒皮,现在最好的下场也不过是做条摇尾乞怜的狗。”

西尔法看向柳曲清,柳曲清如坐针毡,双手紧拽。

李珣看着柳曲清,仍是不愿相信,“我师父老人家已死,你们休要损他威名。”

看出来,李珣还是很敬爱寒梅君的。

柳曲清冷笑出声,“什么威名,被爱徒毒害,教出来个背德弃义小人的威名?”

李珣如遭锥心一剑,眼泪终于拦不住滑落了下来,“我十恶不赦,活该摊上骂名。可我师父一生光明磊落,你休要污蔑他。”

柳曲清没好气地摘下了面具,李珣整个人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