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陈皮,眼神复杂的看了自家殿下一眼。
赶紧收回目光,跟随众人将院中的尸体一一清理出去!
温情轻轻抚过自己的长发,眼中是隐藏不住畅快。
快了……他一定会站在权力的制高点!
另外一边,韩子萱终于带领着五万精兵来到了遂州。
因为东桑国的强力袭击,和诸多官员不作为。
让守备军一时间手足无措,只能一再退让。
闽州府多处沦陷,守备军秦英只能带领一众将士往后退。
苦苦支撑了许久终于看到了援军的到来。
刚到闽州府城,秦英兴奋拉住韩子萱不放手。
“韩都尉您总算是来了,若是……如今若是再晚些时候只怕我们就要被逼撤出闽州府了……”
秦英身着玄色嵌银甲,肩宽背厚,身形魁梧如铁塔。
面容线条利落,眉峰高挑带煞,脸上嵌着双朗目,顾盼间自有股慑人的英气。
束发入铜冠,腰间悬长刀,行走时甲叶轻响,举手投足皆是沙场磨砺出的豪迈。
韩子萱打量了一番随即沉声道。
“秦大人这里不是说话的时候,还是先安顿的好将士们吧!”
这刚到城门口就被拉着一番诉苦,着实让她有些不知如何招架……
秦英立刻憨憨一笑,“呵呵…你看我.…实在是太过激动了……
走…走赶紧进城!”
城中,韩子萱看着面前巨大闽州与遂州两地的城池布防。
看着即将一片青绿色的旗帜已经快要将整个闽州府粘满。
韩子萱皱眉道,询问道,“秦大人,这闽州府,是极为重要的渡口。
难道你们这些守备军都不曾争取一下了吗!”
若是她再晚来几日,整个闽州府和遂州都要被东桑国占领了!
秦英一脸苦涩,听到韩子萱的质问,她也只能叹息一声娓娓道来。
“韩都尉……我也是不想的,这遂州与闽州确实是重要之地。
可曾经在任的官员不作为,在东桑国人攻打过来之时。
全然没有抵抗,还敞开城门将东桑国尽三万兵士引了进来。
在我知晓以后,已经好几个县城被东桑国或者青莲教的人占领了!
回去的话也已经来不及了,闽州府之前一直有许多江湖势力在此盘踞。
向来不与官服兵士打交道的!
我是相安无事多年,谁知这次,因为青莲教的关系。
有许多个帮派,宗门被吞并,还有各大世家,与青莲教的人勾结……
这……这哪里还守得住。
为了保护百姓,下官也只能一退再退……”
她也不想退得,可那么多百姓,她若是不管不顾对战。
能否击退敌人军先不说,这后身后根本没有粮草兵力的支持。
那岂不是太冒险,只能尽力守城。
韩子萱缓缓叹息一口气,她进城时看到城中太平并无慌乱。
可见这,秦英说的做法并没有错。
可如今他们再不出手只怕这东桑国会更加嚣张!
“秦大人的做法,已经是极为正确做法了。
没有弃城而逃,不让百姓遭受战火纷扰,将士们盲目拼杀。
这已经是胜了许多人了……”
听到韩子萱的话,秦英搓搓手一脸惭愧道,“哎,韩都尉下官哪里有您说的那么好。
不过是下官胆小罢了……”
她的保守做派让底下不少的副将和将士多有不满。
可她仍旧强撑着,虽然不能跟那些能征善战的将军相比。
但她觉得能护得住百姓,心中已经知足………
随即再次说了如今的局势,“好在闽州与遂州所在江湖人居多……
耽搁了青莲教的势头,若非如此,我们只怕早就支撑不了这么久……
不少的宗派已经被青莲教彻底铲除……略微有些底蕴的也都早早的隐匿在深山之中。
据说如今靠近凤阳的青莲教的人对名叫暗夜阁的势力穷追不舍。
只怕也是支撑不了多久…都尉我们要不从这里开始……”
秦英随意的说出口却让听到暗夜阁三个字的韩子萱眉头突然蹙了起来。
暗夜阁,逸尘他们……!
脸色微不可察的变了,不由得想起数月前的那个深夜。
那个清冷决绝的身影。
秦英说了片刻见韩子萱一脸沉思的模样还以为是自己哪里说的不对。
转而小心翼翼的询问,“韩…韩都尉……是…是下官哪里说的不对吗!”
韩子萱这才回神,“哦…不是你的问题是我在想其他事。
既然我们已经到了闽州府,秦大人也可放下心来。
有什么事,也可找李副将和海副解决!”
秦英此刻一脸兴奋道。“哎……哎…好好!”
有了主心骨就好……
深夜浓得像化不开的墨,城墙在月色下勾勒出沉郁的轮廓。
连风都收了声,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又迅速被寂静吞没。
城边那片林子却藏着暗流。
黑影们猫着腰,足尖点过枯叶时几乎不闻声响,只偶尔带起一阵急促的风。
惊得枝头宿鸟猛地炸开,扑棱棱的翅膀声在寂静里格外刺耳。
它们像一群掠过地面的夜隼,身形快得只剩残影,衣袂扫过矮树丛的窸窣,与鸟雀惊飞的响动交织在一起。
而黑衣身影则是却并未停下速度极快。
暗夜阁外围,几名巡查的地级杀手。
突然警惕的看向远处的密林,眼神微眯。
紧紧盯着,良久,忽然看到密林处闪过一抹亮光。
瞬间瞪大双眼,从怀中取出一根指头长短的口哨。
在唇边吹起,特殊的音律如同山中鸟鸣。
悠远而清明,周围的暗夜阁人立刻明白其意思。
一人极速的向着总部的方向飞奔而去。
其他人则是突然改变了位置暗暗潜伏在隐蔽之处。
目光紧紧盯着远处的秘林。密林中,一群黑衣人围在一起,一人悄悄靠近了为首的男子道。
“陈大人前面就是探子说的暗夜总部的位置。
我们可要直接冲过去?……”
陈皮不由得蹙起眉头,紧紧盯着前方。
低声道,“闭嘴,等候便是……”
那人瞬间哑了声音,正在他思索之间,突然听到一阵鸟鸣突然紧张了起来。
“什么声音?”
底下人立刻回答“好像是…柳…柳莺的叫声!一只鸟而已。”
陈皮本也已经放松了下来,谁知突然想到了什么。
立刻怒道,“遭了,被发现了,这种鸟晚上不会叫。
定是咱们定然被发现了…快…准备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