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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丽质幽怨了:“夫君啊,我谢谢你的安慰。”

“不客气。”

。。。。。。。。

李丽质无语:“你就是故意的。”

“差不多吧。”

这时,李丽质又看向张彦:“夫君,一提明末就说到魏忠贤,这个魏忠贤的权力很大吗?”

“这要看和谁比,和汉唐的太监比,魏忠贤毛都算不上,但是要和明朝的太监比,他绝对是第一人。”

李丽质好奇:“咋说?”

“魏忠贤是明朝的司礼监秉笔太监,这个官位的权力本身就很大。”

“明朝的诏书都是由皇帝口述,司礼监秉笔太监进行书写。”

“司礼监秉笔太监写完后就交给内阁,内阁制定好实施细节后再把诏书交给司礼监。”

“之后司礼监再交给皇帝,得到皇帝允许后,由司礼监掌印太监盖上大印,这份诏书就成了真正的诏书了。”

“在这种模式下,如果皇帝勤政,那么司礼监的权力就非常小。”

“但如果是碰到万历天启这样的,司礼监掌印太监或者司礼监秉笔太监的权力就会无限放大。”

李丽质不解:“为啥?”

“很简单,皇帝如果懒,那就会把这些事都交给司礼监,让司礼监有了审核的权限。”

李丽质眉头一皱:“怎么这么像门下省啊?”

“差不多,所以司礼监秉笔太监或者司礼监掌印太监在这个时候就非常想丞相。”

“在明朝,司礼监掌印太监也可以被看做是内阁。”

李丽质不理解了:“魏忠贤不是司礼监秉笔太监吗?”

“对啊,所以魏忠贤的权限已经超越了司礼监掌印太监了。”

“当时的司礼监掌印太监叫王体乾,他就是魏忠贤提拔上来了,对魏忠贤言听计从。”

“而且当时的魏忠贤还有另一个手下,也是秉笔太监,叫李永贞,他们两个人给魏忠贤出谋划策,更改内阁票拟。”

“不止如此,魏忠贤还掌握了让百官都恐惧的东厂。”

“要知道,东厂是可以绕开明朝的法律的,并且有自己的牢房,可以独立抓捕和审判明朝官员。”

“这也说明魏忠贤掌握了明朝两大衙门的大权。”

“这还没完,魏忠贤还把手伸到了内阁,很多和魏忠贤作对的大臣都被魏忠贤拉下去了,并且换上了自己的人。”

“东林党也被魏忠贤打压下去了。”

“魏忠贤拆毁东林书院后,权力达到了顶峰。”

李丽质不解:“有多顶峰?”

“当时有人为了巴结魏忠贤,给他安上了九千九百岁的称号,甚至给魏忠贤建立寺庙,甚至让他配祭孔子。”

李丽质眉头一皱:“那个天启皇帝就不怕魏忠贤架空他吗?”

李丽质的话把张彦逗笑了:“别开玩笑了,魏忠贤的权力别说和天启皇帝比了,他连张居正都比不过。”

“要知道,张居正可是在文武百官的面前骂小万历,起因就是万历皇帝念错了一个字。”

李丽质不理解:“完全可以私底下骂呀。这是干啥,人家万历毕竟是皇帝,张居正就是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臣子。”

“以为这就完了?张居正曾经还替皇帝下罪己诏。”

李丽质懵了:“这和霍光差不多了吧。”

“对,你可以这么认为。”

“魏忠贤最厉害的时候,也没有达到张居正这个地步,也不可能达到。”

“天启皇帝虽然是一个被皇帝耽误的木匠,但天启皇帝可不是傻子。”

“魏忠贤的权力是建立在天启皇帝的宠信之上的。”

“抛开一切,魏忠贤只是一个司礼监秉笔太监,根本不是司礼监的头。”

“司礼监掌印太监之所以听魏忠贤的,其根本原因就是魏忠贤本质上就是天启皇帝的权力延伸。”

“只要天启皇帝还宠信魏忠贤,那么魏忠贤的地位就没办法被取代。”

“魏忠贤也知道这一点,甘愿当天启皇帝的刀,讲真的,魏忠贤弄死的大臣不少。”

“但那些大臣真的都是魏忠贤要弄死的吗?难道天启皇帝就没参与?”

李丽质眉头一皱:“也是,他本质上就是一个太监。”

“是啊,他就是一个太监,但后来的人一提,就是魏忠贤干了什么,但有人想过天启吗?”

“那些破事还不是魏忠贤亲自来背。”

“直到后来,天启皇帝没了,那位打麻将的继位了。”

“魏忠贤失去了皇帝的宠信,很快就被拿下了。”

“要知道,魏忠贤可是深耕多年的,就这么轻松的被刚继位的皇帝弄死,这就足够说明问题了。”

“魏忠贤本身是没有权力的,他的权力不过是皇权的延伸,皇权需要他,他就是只手遮天的九千九百岁。”

“可一但皇帝不要他了,那他就是一个可以被随时干掉的蝼蚁。”

“但魏忠贤死了,也没有一个顶替魏忠贤位置的人,那位打麻将的亲自下场。”

“那些破事引起的矛盾,都会算在那位打麻将的头上。”

“后世一提那个时期,就会想起打麻将的那个。”

“失去压制的东林党也团结了起来,直接和皇帝打擂台,双方不断扯皮,再加上那些贪官,明朝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为历史了。”

李丽质明白了:“反正魏忠贤就是那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人呗。”

“没错,魏忠贤的一切都是为皇权服务的,只有皇权需要他的时候,他才能存在。”

“实际上当时的天启皇帝就是想让搓麻将的那位继承魏忠贤这把锋利的刀子。”

“或者说让搓麻将的那位学习他,按照魏忠贤的样子重新打造一把刀,只不过打麻将的那位虽然那个时候也没有麻将打,但也没听进去。”

朱由检忍不了了:“说话的那个,你小点声。”

“没问题。”

李丽质笑了:“夫君啊,你是故意的吧。”

“我没有,这只是我平时说话的声音,只不过没想到打麻将的那位耳朵那么灵。”

。。。。。。。

朱由检堵住了耳朵,惹不起还躲不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