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
“好!”
“好一个长江天险不过形同虚设!”
“陈煜,郭瑾你们俩怎么看?”
陈煜道:“善,速取荆北,缓图荆南。”
郭瑾也点头道:“先取蜀地,断其上游,再顺江而下,使其首尾难顾!\"
沈今安目光闪烁。
“好。”
“谁可挂帅?”
三人沉吟片刻,不约而同开口。
“李政。”
确实,李政的战绩太耀眼了。
东阿之战,太狠了。
一战烧掉了曹孟近乎全部的有生力量,从此一蹶不起,为主公平定中原立下汗马功劳。
沈今安也没有犹豫。
“传令!”
“擢李政为南征军主帅,总领豫、兖、徐、青四州兵马,即刻南下!”
“兖州滕辉部十万兵马,徐州董血秦部十万兵马,青州张豹部十万兵马皆听从调令,并入李政麾下。”
加上李政所部。
总共四十万兵力。
...
豫州,汝南。
李政得知,王栓要南迁。
笑了。
“这可是大工程啊,要是一切顺利也就罢了,要是不顺,上百万人南迁,一不小心就要出乱子呢。”
“王栓老儿这是自掘坟墓。”
副将不解:“将军何出此言?”
李政转身:“百万人口南迁。”
“其一,粮草辎重转运困难,必生混乱。”
“其二,士族百姓怨声载道,人心浮动。”
“其三,军心不稳,防线空虚。”
副将恍然大悟:“将军,那这岂不是攻打荆州大好良机!”
李政负手立于城楼,远眺南方。
“是啊。”
他缓缓道:“传令下去,整军备战。主公的调令,应该也快到了。”
副将眼中精光闪动:“诺!”
李政喃喃自语:“百万民众南渡,沿途必生变乱。只需一支轻骑突袭,便能搅得他天翻地覆啊。”
....
十日后。
一骑快马疾驰入城,马上骑士高呼:“主公军令到!”
李政眼中精光暴涨。
“召诸将集合。”
“诺。”
军帐内,使者恭敬呈上。
李政拆开一看,顿时仰天大笑:“好!”
副将急切问道:“将军,主公如何决断?”
“擢本将为南征军主帅,统率豫、兖、青、徐四州四十万大军,即刻南下!”
帐中诸将闻言,无不振奋。
何其的信任啊。
兵贵神速。
“本将想过了,四十万大军集结,至少要半月!”
“但现在王栓南迁,荆北空虚,此乃天赐良机,岂能坐等?”
猛地起身,战甲铿锵作响。
“传令下去。”
“本将亲率本部十万大军,即刻南下,直取新野!”
“董血秦、张豹、滕辉三部,务必十日内完成集结,随后跟进!”
一位副将开口:“将军,反正他们都要南迁,荆北之地尽数相让,何不等到他们退守荆南之后,再做发兵。”
李政眼中寒光一闪:“本将要的岂是几座空城?”
“王栓想逃?没那么容易!百万民众南迁,光是渡江就要数月。现在出兵,至少能截下三成人口!”
帐中诸将闻言,顿时醒悟。
“三成就是三十万!三十万壮丁能开多少荒?三十万妇孺能织多少布?三十万张嘴能纳多少粮?”
副将恍然大悟:“将军高明!”
...
兵马连连调动。
豫州大营。
战鼓震天,十万精锐披甲执锐,铁骑如乌云压境。
李政立于点将台,长剑指南:“十日之内,兵临新野!”
台下将士齐声怒吼:“杀!杀!杀!”
...
邺城。
沈今安召来沈白、宇文霸。
“益州之地,告诉我个准数,需要多少兵马才能彻底拿下。”
两人也知道汤熙朝提出来的战略。
汪煜那已经有十万大军。
沈白,宇文霸对视一眼,沉吟片刻。
“益州军二十万,占据天险。”
“需六十万兵马,或可一战而定。”
沈今安闻言,眉头紧锁。
“六十万?!你们当本公的粮仓是变出来的吗?”
沈白和宇文霸顿时噤若寒蝉。
“主公息怒。”
沈白硬着头皮解释:“益州地势险要,阳平关一夫当关,这个确实不好打。”
沈今安站起身。
“你们算过没有?六十万大军,光是每日口粮就要消耗多少?”
“一万人日食粟米两百石,六十万就是一万两千石!这还不算马匹草料!”
“从各地运粮到汉中前线,千里迢迢,民夫损耗几何?十石粮运到前线能剩三石就不错了!”
“李政那边四十万大军已经动起来了,现在你们又要六十万?”
“这他妈的!来人!”
“去把内阁那三个人叫来!还有陶彭,让他也过来!”
门外卫士连忙领命。
不过片刻,陈煜、郭瑾、汤熙朝三位阁臣便匆匆赶来。
身后跟着气喘吁吁的户部尚书陶彭。
他刚迈进殿门,就听见沈今安劈头盖脸地问道:“陶尚书,你告诉本公,府库现在还有多少存粮?”
陶彭擦了擦汗:“回主公,去岁秋税入库共计三百八十万石,除去军需、赈济等开支,现存约二百二十万石。”
沈今安冷笑一声,目光扫过沈白和宇文霸。
“你们听见了?六十万大军一天就要吃掉一万两千石,一个月就是三十六万石!这还没算上运输损耗!”
陶彭闻言,大吃一惊:“主公要调六十万大军?这可使不得啊。”
沈今安没理他。
转向三位阁臣:“你们说说,益州这一仗该怎么打?”
沉默良久。
陈煜上前一步:“主公明鉴。益州天险虽固,却终究是死物。人心向背,才是胜负关键。”
“如今我军势如破竹,天下归心。益州纵有二十万大军,难道个个都愿为刘彰殉葬不成?”
“就算那些上层将官,愿意为刘彰效死,但那些基层将士呢?”
沈今安眼中精光一闪:“说下去。”
“刘彰麾下大将如张锦、严重等人,确实都是死忠之辈。但那些中下层将领,尤其是驻守关隘的守将,未必都愿意玉石俱焚。”
郭瑾补充道:“臣听闻,阳平关副将王平,本是寒门出身,在益州军中备受排挤。若能许以高官厚禄..”
沈今安大笑:“好,好啊。”
指着陈煜三人对沈白道:“听见没有?这才是决胜于千里之外的良策!”
“你去跟汪煜商量商量,要用多少兵马,拿个册子上来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