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沈白呈上军策。
“主公,末将与汪将军商议后认为,若能策反王平,只需三十万大军。”
沈今安接过军策,细细查看。
沉吟片刻:“准了。一个月内,本公要看到阳平关的捷报!”
“末将遵命!”
兵马调动。
从中央军这抽调十万,从司州江雀那也抽调十万。调往汉中。
...
与此同时,益州,阳平关。
王平正在府中独酌,忽然亲兵来报:“将军,有个自称是您同乡求见。”
王平眉头一皱:“来阳平关求见,真是奇怪。”
来人是个精瘦的中年男子,一见面就热络地行礼:“王将军,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王平定睛一看,根本不认识此人。
正要喝问,却见对方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
这是他妹妹的玉佩!
“你...!”
“将军莫急,令妹托我给您带个口信。”
随后两人交谈许久。
当夜,王平辗转难眠。
翌日清晨,他登上关墙,望着北方隐约可见的沈军旗帜。
十日后,阳平关突然燃起大火。
守军大乱之际,王平率亲兵打开关门,早已埋伏在外的昭武军如潮水般涌入。
阳平关,破。
捷报传至邺城,沈今安正在用膳。他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角,对身旁的陶彭笑道:
“陶尚书,看来你省下的那些军粮,可以拿去犒赏三军了。”
陶彭连连称是,心中却暗自叫苦。
这个主公,怕是要把省下的军粮,又拿去打下一场仗。
...
益州十二郡。
蜀郡,广汉郡,犍为郡,牂柯郡,越嶲郡,益州郡,永昌郡,汉中郡,巴郡,巴西郡,巴东郡,涪陵俊。
其中汉中郡早早就被汪煜拿下。
如今阳平关也被攻破。
汪煜集结了三十万大军,意气风发。
决定进攻路线。
先取梓潼,再进涪城,突破绵竹,直取成都!
汪煜站在阳平关城楼上,远眺南方蜿蜒的山路。
“传令三军,现在就开拔!直取梓潼!”
副将迟疑道:“将军,我军刚破阳平关,是否休整几日?”
汪煜摇头:“兵贵神速!刘彰肯定想不到我们就这样突破了阳平天险!现在必定手忙脚乱,正是我们一鼓作气的好时机!”
昭武军主力开拔南下,铁甲洪流滚滚向前。
梓潼城下,守将吴南急得团团转。
“阳平关竟然一日就破?王平这个叛徒!”
“快,加固城防!把所有滚木礌石都搬上城墙!”
就在这时,探子慌慌张张冲进来:“报!昭武军先锋距城不足三十里!”
吴南脸色大变:“这么快?”
他急忙登上城楼,只见远处尘土飞扬,黑压压的军队如潮水般涌来。
最前方那杆“汪”字大旗在风中招展。
“全军戒备!弓弩手准备!”
汪煜勒马立于梓潼城外三里处,眯眼打量着这座依山而建的坚城。城墙上密密麻麻站满了守军。
“将军,是否先详攻探查薄弱之处?”副将小心翼翼地问道。
汪煜冷笑一声:“不用试探了,城里也没多少兵马,传令!第一参、第二参即刻攻城!”
每一参,任一参将,率万人。
“执行军令!”
“今日日落前,本将要在梓潼城里用晚膳!”
战鼓擂动,两万昭武军先锋扛着梯子,呐喊着冲向城墙。
毕竟材料有限,现造的梯子,前面挂个钩子,卡在城墙上,将就着就冲了。
没有准备那种大型云梯。
城上箭如雨下,冲在最前面的士卒成片倒下,但后续将士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前进。
“第三参、第四参跟上!”汪煜面无表情地继续下令。
“督战队在后,敢退者斩!”
转眼又上去两万人。
鲜血很快染红了城墙根。昭武军的尸体堆积如山,竟渐渐形成了一道血肉阶梯。
吴南在城头看得心惊胆战,他从未见过如此疯狂的攻势。
梓潼城守军本就不多,也就三四千人。
碰到三十万昭武军,不投降已是对得起这些年刘彰的提拔了。
益州军有二十余万。
其中十万驻扎在了阳平关,没想到王平背叛,关门大开,十万大军旦夕被破。
还要十万在成都一带。
自己这根本没兵啊。
“放火油!快放火油!”吴南嘶吼着。
滚烫的火油倾泻而下,城下顿时响起凄厉的惨叫。
但昭武军仿佛不知恐惧为何物,依然前赴后继地攀爬着。
汪煜眯起眼睛,对身旁的亲兵道:“去,把俘虏的益州百姓押上来。”
不多时,上千名衣衫褴褛的百姓被驱赶到阵前。
汪煜高声道:“吴南!你若不开城投降,本将就让这些人为你陪葬!”
城头守军一片哗然。
吴南脸色惨白。
“汝不为人子!!”
“放箭!”汪煜一声令下,箭雨射向手无寸铁的百姓。
惨叫声中,百姓们如割麦子般倒下。
“畜生!”吴南目眦欲裂。
汪煜挥手:“真是烦人,第五参、第六参,上!”
生力军趁着守军分神。
终于有几处云梯成功搭上城头。昭武军如蚁附般涌上城墙,与守军展开惨烈的白刃战。
很快,梓潼城门也被打开。
浑身浴血的昭武军涌入城中,见人就杀。
吴南在府衙前战至最后一刻,被乱刀分尸。
汪煜踏着血泊走进府衙,对着身边亲兵岛:“传令下去,大军用过晚膳之后,继续前进!”
亲兵:“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