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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昱起身,“我去和她们说一声。”

“有劳萧公子。”

萧昱摆手后往场中走。

云容看向不远处还在练舞的红杏和绿菱,忍不住惊叹,

“如此舞艺,实在难得,红杏和绿菱姑娘当真厉害。”

夏宏文微挑眉,“那你呢?你可会?”

“夏公子觉得我像会的么?”

“不像。”

那你还问。

云容心内嗔了一句,又道,

“不过,术业有专攻。”

话音顿了顿,嘴角微翘,“本姑娘我专攻吃。”

“小爷还以为你专攻怎么骗人银子呢。”夏宏文揶揄道。

云容一愣,想着他是在影射那日去康泰县路上讹他十两的事,忽而一笑,语调带了点顽劣,

“夏公子该庆幸本姑娘骗财不骗色。”

夏宏文眼眸渐深,目光与云容猝然相撞,“小爷我倒想看看你如何骗色?”

云容默默打量他,英姿丰俊,眉目桀骜,好一个飒爽不羁的少年郎。

她弯唇一笑,

“本姑娘往后说不定得靠这本事安身立命,哪能随意就透露给夏公子。”

夏宏文失笑,换了话茬,“你今儿怎么没跟竹鸣来殿前司?”

云容一听就知道宁竹鸣并未和他说过昨夜之事,她沉吟片刻后道,

“我身子有些不舒服,向公子告了假。”

“是哪不舒服?现在好些了么?”

夏宏文语气微急。

云容横他一眼,“姑娘家的事夏公子还是少打听。”

夏宏文脸色有些不自然。

云容见他如此,心想他估摸是会错了意,但也不打算解释,抬眼见萧昱、红杏和绿菱朝他们走来。

几人碰面后,互相问候了下。

云容很快带他们到了云中院,又引他们净手后到饭厅。

桌案之上,珍馐列尽。

几人依次围坐,不过将主位空了出来。

不过半刻,宁竹鸣换了身墨蓝色的衣衫信步走来,灯辉沐浴下,周身笼罩着迷离的光影,整个人显得格外温润如玉。

绿菱视线不经意地落在宁竹鸣身上,她从红杏口中旁敲侧击地打听了不少有关他的事。

知他如今得陛下赏识,为人又重情重义。

单看他对云容的态度就知道,若是能得他倾慕,那很多事就迎刃而解了。

宁竹鸣在主位坐定,李德见人已齐,挥手让小厮们布菜。

云容看着前面寡淡的菜式秀眉蹙起,转头见绿菱表情有异,问,“绿菱姑娘,你怎么了?”

绿菱轻咬一口碗中的鸭肉咽下,缓抬首,眼眸盈润,

“让诸位见笑了,小女子适才尝了一下这道煨鸭,竟与我少时母亲做给我的一模一样,一时感慨。”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绿菱姑娘是淮阳人士?”夏宏文问道。

绿菱苦笑一声,

“难得夏公子还记得。家父本为淮阳通判,因淮阳知州私采铁矿而遭牵连,朝廷认定家父未尽监察之责,将他一并治罪,全家因此被抄家。

“母亲与我被迫充入教坊司,后来母亲又被罚至慎刑司,而我则流落到采春楼。母亲因在慎刑司不堪受辱自缢而亡...”

话到这,她忍不住垂泪。

一旁的红杏取出绢帕替她轻轻拭去。

“事已至此就别难过了。就像赵姐姐经常和我们说的,人各有命,认命吧。”

萧昱从红杏的话中听出了一丝不甘但又无奈的哀戚,心神一动,

“素心,你信我,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

素心二字让红杏霎时红了眼,望向他,

“别轻易承诺,我会当真。”

萧昱那夜找她说两国比试改了规则,他之前承诺借此立功替她脱籍的想法怕是不行。

她表示理解,但心里难免有些怨怼。

赵姝飞知道了她和萧昱之间的事,轻揽着她的肩说,

“红杏,男子的承诺可入耳不可入心。也许他在做出承诺的那一瞬是真诚的,但真诚也恰在那一瞬开始消磨。

“而你因此催生出的期待,将会是慢性毒药,慢慢腐蚀你本该自我坚固的铠甲。

“人呀,归根结底得靠自己。此次你和绿菱献舞,说不定就是个契机。”

回神后,红杏别开眼,不再看萧昱。

宁竹鸣的目光在几人之间来回转,他无心插手他们之间的纠葛。

他行事向来目的明确,只为自己在意之人,只做自己在意之事。

云容见气氛微妙,用公筷夹了一块煨鸭肉放入绿菱碗中,轻声言道,

“你喜欢的话多用些。”

绿菱柔声道,“多谢云容姑娘。你也多用些。”

云容嗯了一声,垂首,筷子默默扒拉碗中的饭。

宁竹鸣察觉到她的情绪,心下奇怪,她不是说怕上火,要吃些清淡些的菜式么?

怎么如今将那些菜放在她面前却未见她动筷。

不一会。

李德让小厮送来几壶果饮,替他们都斟满,躬身道,

“各位公子、姑娘,此果饮由乌梅、桑葚、红枣、陈皮慢火熬制,冷却后再置于冰中冷藏,最适合夏夜饮用,可解渴降燥。

“各位不妨尝尝。”

夏宏文率先端起瓷杯喝了一口,赞道,“清甜冰凉,又有淡淡的果香,着实不错。你们也试试。”

夏宏文仰头喝完,李德随即又给他续了一杯。

其他人闻言也端起。

云容唇刚碰到杯盏,便听夏宏文突然道,“云容,你身子不是不舒服么?此时喝冰饮怕是不合适。”

宁竹鸣问,“哪里不舒服?”

云容神色尴尬,不知如何回答。

她有些懊悔自己刚才信口胡诌,夏宏文怕是信以为真,该是认为她来了癸水。

其他人的目光也转落到她身上。

云容放下杯盏,扯出一个笑,“没事,已经好多了。”

宁竹鸣视线从云容脸上挪开,转看夏宏文,他虽垂了眸,但眸底的关切还未散去。

宁竹鸣心中一凛。

想到那时夏宏文提到那个与他讨论淑人君子的姑娘,那时自己尚且不知道那姑娘竟是云容。

只是从夏宏文的语气中能隐约感觉到他对那姑娘有些不同。

结合如今情况再细思。

宏文对云容的不同,怕是他情窦的初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