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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惊呆了公子!这个丫鬟是戏精 > 第185章 算哪门子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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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容是被李德的声音吵醒的。

她揉着晕沉沉的脑袋出了房门,见李德双手捧着一本厚如砖头的书册,对着小厮们大声说着,

“院中守则第八条:不得违抗公子命令,如有违抗者,依情节轻重,鞭打二十到五十鞭不等。

有造成严重后果的,鞭打五十后,逐出云中院,永不录用。”

李德还在继续说,云容听着心有戚戚。

她想宁竹鸣对她确实宽容,以她之前对宁竹鸣的态度,怕是会被打得面目全非。

走到他房外,云容冲里面朗声道,“公子,时间差不多,该去上值了。”

宁竹鸣走了出来,目光落在她唇上。

昨夜他走后让飞霜替她擦了药,如今看上去好多了,虽还有些微肿,但不仔细看便看不出来。

他有些懊恼自己不知轻重。

移开视线,他一字一句道,“往后不准再饮酒,否则……”

云容想到刚才李德说的,接得顺口,“否则公子要下令打我二十鞭还是五十鞭?”

宁竹鸣轻笑,有些无奈,“你明知道我舍不得。”

只是想到昨夜如果是其他男子对云容如此,他怕是会毫不犹豫地摘了那人的脑袋。

想到这,他郑重道,“你一个姑娘家喝醉了,若是我不在旁边,岂不危险?”

云容调侃一笑,“公子在岂不更危险,不是么?”

宁竹鸣脸色微红,反驳不了一点,“……”

云容以为他是害羞,转而问,

“我记得昨夜是公子将我送回房间的,那我有没有说什么胡话或做什么过分的事?”

她今早起来,脑子一片空白,只隐约记得宁竹鸣过来说送她回房,后面怎么样她是完全记不得了。

宁竹鸣不敢直视她,瞥向李德处,说道,“并未。我将你送回房后你很快就睡了。”

云容松了口气,自夸道,“看来我酒品还不错么。”

不过半柱香。

二人打马便到了殿前司。

云容见宁竹鸣要往演武场走,她快步追上,恳求道,“公子,我能一起去看看么?”

宁竹鸣摇头,“不可,你就待在偏殿。”

他并不想让云容和夏宏文有碰面的机会。

“公子——”

云容拖长了音,语调中隐着哀求,

“公子让我去吧,说不定我可以给公子提些建议,助公子赢得比试。”

她心里苦啊,想着这次任务如果完不成,惩罚估计比做犬还要惨。

想了一瞬,她道,

“公子,你瞧许二公子的事,我不也办成了么?公子该相信我,也该相信你自己,毕竟强将手下无弱兵。你说是吧?”

红润的唇不停张合,让宁竹鸣想起昨夜无法宣之于口的冒犯。

云容见他表情有异,凑近问,“公子,你怎么了?你到底答不答应?”

“你既然想跟着,那便跟着吧。”

宁竹鸣不敢再看她,侧过身向前走。

“好嘞~”云容笑出了声,唇角高高扬起,随口夸了句,“公子,你是真正的淑人君子。”

若是往常云容这样说,宁竹鸣定然欣喜,可如今他只觉得心头沉闷。

唐突一个醉酒胡言,毫无招架之力的女子,他算哪门子君子?

登徒子还差不多。

宁竹鸣叹息出声,“走吧。”

云容不知道宁竹鸣内心的想法,只觉得他今儿很是奇怪,眼神都躲着她,往常恨不得都时刻黏在她身上。

演武场本就不远,两人绕过后殿便到了。

御龙班直们已经在各自演练,见宁竹鸣来了,都停了下来抱拳道,“大人。”

互相对视了眼,看向云容的眼神满是八卦。

宁竹鸣冷然的目光投来,各班直立马挺直了身。

宁竹鸣给他们分好组,让他们开始两两骑射对垒。

云容顺手搬了个圆墩坐在一旁的树下,其实这是她第二次到这里了,只不过之前是犬身。

她凝眸看向场中之人。将每个人的开心值记录在她事先准备好的纸上。

开心值的数据不一,甚至还有几个是警报状态。

云容想,照宁竹鸣的说法,御龙直个个都是精英,又训练了那么久,论武力值其实和西夷几乎是差不多的。

加之大辰又是主场优势。

故而她认为,如果御龙直的心态好,那么相对来说,光明正大的较量,御龙直的赢面其实会更大。

所以她今日的目的就是排查,找出那些开心值低的人,化解他们不开心的根源。

当然化解是宁竹鸣的事。

“云容,你今儿过来是不是身子好些了?”

云容手上的笔顿了顿,抬首,夏宏文那张俊脸撞入她眼中。

她实在不想再和他纠结这个问题,忙道,“我身子已经彻底好了,多谢夏班直关心。”

夏宏文哦了声,“那你写得这些是什么?”

此时宁竹鸣还有其他几个云容不认识的班直也走了过来。

云容才知道现在是他们的休息时间。

她看向夏宏文道,“不瞒夏班直,我这记录的是诸位班直的开心状态。”

夏宏文一脸懵,其他人也是一脸懵。

懵就对了。

云容略弯唇,

“我从小就极其擅长察言观色,能通过一个人的言语、神情判断他开心与否,长大了这本事更是精进。

“公子正是发现我这方面的才能,想为诸位班直排忧解难,故而今天让我到这里为诸位瞧瞧。”

她话罢,求助的目光扫过宁竹鸣。

宁竹鸣满脸写着‘我怎么不知道’。

一个身量中等、肤色略黑的班直拍拍自己的胸脯,粗声粗气道,“鄙人姓杨,云容姑娘觉得杨某现在心情如何?”

云容凝神了会,道,“杨班直,最近可是碰到了什么事,这么不开心?”

杨班直眼神闪烁了下,“云容姑娘瞧错了。杨某并无不开心。”

“杨班直,我说得对亦或不对,我想你最心知肚明。”

旁边一个班直咬了咬牙道,

“杨澄,你别隐瞒了。你家小儿前几日发烧,换了几个医馆看,都未发现病因,如今烧也未退,小儿夜夜啼哭,你说你心情怎能好?

你刚才比试之时还走神了,不然我怎能赢你。”

宁竹鸣沉眸问,“杨澄,梁回说得可真?”

杨澄沉默会才道,

“大人。属下并非有意隐瞒,只是属下觉得这是家中私事,不该与如今的公事混淆。”

宁竹鸣肃然道,

“可这私事已然影响到你,不是么?你这般糟糕的情况,若抽到你上场对战,你有把握取胜?”

杨澄默然低下了头,小儿受病情折磨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作为父亲,他岂能心无波澜。

宁竹鸣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取下腰间的令牌递给刚才开口的梁回,

“拿本官的令牌去趟太医院请廖太医到杨澄家中替他小儿看诊。”

梁回应了声是,接过令牌后转身匆匆就走。

杨澄知道他小儿怕是有救了,廖太医以擅长小儿科闻名京都。

他倒是想过,可他一个连品级都没有的班直如何请得动太医。

杨澄眼眶泛红,单膝下跪,“多谢大人。”

有了杨澄这个先例,后面的事情进展起来就顺利多了。

不知不觉已到午时,宁竹鸣遣散诸位班直去用午膳。

四下无人。

他转眸看云容,剑眉微挑,“说说吧,你今儿是什么情况?”

云容抿了抿唇未语。

宁竹鸣负手往前走,声音飘来,

“边走边想吧,想想怎么忽悠本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