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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莎双目圆瞪,不敢置信地盯着云容,嘴唇颤抖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你是想问我为何会知道?”

云容挑眉看她,

“因为呀,是你告诉我的。难道你的先生没有告诉你喜怒不形于色的么?”

曼莎猩红着眼,死死盯着云容,声音有些扭曲,“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云容直起身,

“你倒是痴情,这般酷刑之下竟还能死咬着不说,可你有没有想过?为何你被关入狱的这两天无人来救你?”

曼莎黯然别过头。

云容声音陡然转冷,

“那是因为不管是你钟情的先生还是你所效忠的主子,早就已经把你当成死人了。

“他们自然也不会在意你透露什么,所以你严守的秘密不过是你的自我感动罢了。”

曼莎胸口剧烈起伏,发出凄厉的笑声,

“你懂什么?我本就罪该万死。若不是我擅自行动,事情也不会如此。是我害了先生,是我......”

笑声戛然而止,她猛地呕出一口血,头彻底垂了下来。

汪祺上前探她的鼻息,摇头,“死了。”

容庚一时还在怔忪中,他耳力过人,刚才云容在曼莎耳边说出那先生的名字,他听得真切。

只是那人不是已经死了么?

但从曼莎的反应来看,云容所说显然不假。

宁竹鸣微敛眉,他虽猜到,但当明确知道答案时,仍有些难以置信。

“你是如何得知?”

宁竹鸣和容庚异口同声,复杂的目光一同投向云容。

唯有汪祺一头雾水,他是错过了什么么?

云容抬眼看他们,想了想委婉道,

“我生性敏感,昨日我去听曲时就察觉到了那人对我的敌意,但我自问未见过也不认识他,所以一时纳闷。

“后来,听你们提到那日对柳府怨恨的随从竟就是那先生。听你们说的时候,我脑中浮现的是百灵姑娘和那男子所唱的曲目。”

汪祺忍不住插言,“他们唱的是什么曲目?”

容庚冷眼一瞥,汪祺往后缩了缩。

云容道,“他们唱的是红颜变心误了秀才。”

容庚眸光深邃,“所以你想到了他?”

汪祺苦着脸,“那他到底是谁呀?你们能不能明说?”

“是凌霄。”

宁竹鸣叹息说完,分析道,

“红颜变心误了秀才,红颜指的是我母亲,秀才就是那凌霄,母亲当年辜负他也误了他的锦绣前程,所以他才对柳府心怀怨恨。

“那么,他对云容的敌意怕是因未能如愿绑架云容威胁我,又或许是猜到曼莎中计一事。”

汪祺眼眸瞬间瞪圆了,“所以,那凌霄没死?”

云容嗯了一声,“为了验证我的猜想,我今儿下午特意又去听曲并在曲后拦住了他和百灵姑娘。”

云容接着将她听到的曲目还有如何使计让他写下诗句简单说了一遍。

宁竹鸣微微蹙眉,

“你倒是心思缜密。不过有没有想过,若是被他识破了你的意图,后果会如何?”

“那不是没识破么?”

云容的声音低了下来。

宁竹鸣轻哼一声,真当他的话是耳旁风,从来都不把自己的安危当一回事。

容庚听完眯起了眸,

“凌霄对柳府的怨恨怕不仅仅是柳大姑娘辜负了他,毕竟他曲中有提到那女子还迫害他?

“难不成当年之事另有隐情?”

云容不得不佩服容庚敏锐的洞察力,因为开心值的事不能明说,所以刚才她说得含糊。

但容庚还是抓住了关键。

汪祺已从震惊中回神,看向容庚,

“大人,那我们如今要如何做?要不将凌霄抓捕入狱问个明白?”

“嗯。”

容庚点了点头,对汪祺认真吩咐了一番,汪祺抱拳领命退下。

实际上容庚不抱有希望。

他算是了解凌霄,那人足智多谋,他可能一时没反应过来云容的试探,但事后很快便能想明白。

果然不出容庚所料。

汪祺先是去找了百灵,百灵说他出了宁国公府后就回去了,并不知道他住哪,他也只是临时毛遂自荐充当她谱曲之人。

汪祺本想抓了那百花楼的老鸨审问,但想到容庚说的养狼计划名单未查清之前不能打草惊蛇,便只能作罢。

他带人在百花楼甚至整个城西勾栏街搜了一圈一无所获。

另一边。

宁竹鸣和云容从大理寺出来后,天色已暗了下来。

二人打马返回了云中院。

李德此时已经在饭厅招待夏宏文一行人,宁竹鸣和云容在预留的空位上落座。

绿菱举杯,柔柔一笑,

“这两日多谢宁公子为我们提供练舞场所,还这般盛情款待。

“奴家以这果饮代酒敬宁公子一杯。”

宁竹鸣未抬眸,冷淡道,“不必。本公子只是看在萧昱和宏文的面上,与绿菱姑娘无关。”

绿菱举杯的手顿在那,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下唇紧咬。

倒是云容眼疾手快,连忙执杯与她碰了下,“绿菱姑娘,我祝你和红杏姑娘舞惊四座,艺冠群芳。”

红杏见机端起了杯,抿唇笑道,“那我和绿菱就多谢云容姑娘吉言。”

绿菱勉强扯唇一笑,饮尽那一杯果饮,只觉得这果饮入口莫名的酸涩。

夏宏文眸光扫过宁竹鸣和萧昱,对云容挑了下眉,“云容,你要不也祝祝我们呗?”

“嗯,自然不能忘了你们。”

云容给自己倒了一杯果饮,举杯朗声道,

“三位公子武艺高强,愿在武试场中摧折西夷锐气,扬我大辰国威。”

说罢的同时她饮尽。

夏宏文嘴角上扬,“好个扬我大辰国威。小爷我得满饮三杯酒才行。”

他说完当即喝了三杯。

萧昱无奈跟着也喝了三杯。

宁竹鸣兀自喝了一杯,待他想再续杯时见云容投来的目光不悦。

他放下酒壶,转而连倒了两杯果饮喝下,云容这才默默移开眼。

绿菱一直留意宁竹鸣,这才察觉到这一细节,心口涌上一阵阵涩然和不甘。

膳后。

宁竹鸣遣了李德送他们出府,又让云容随他到书房。

去书房的路上,云容想着他对绿菱的态度不禁问,

“公子,绿菱姑娘也是一番好意,公子不该如此落她面子。”

宁竹鸣嗤了一声,“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公子何意?”

“她对我有所图。”

“啊?!”

云容惊讶一声,小声嘀咕,

“我怎么没看出来?”

宁竹鸣轻讽,“你没看出来是因为你当她是朋友,她却未必真心待你。”

云容神色明显一愣,不再言语。

她和绿菱的情谊主要是源自于做犬期间在采春楼的那段时光。

如今想想,自己对她其实说不上了解,但她确实先入为主的拿她当朋友。

刚到书房,范祎伟已候在门外,云容迎了上去,笑容满面,“范叔,你怎么来了?”

范祎伟冲她一笑,和宁竹鸣躬身行礼后对她道,“公子有事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