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絮落了一夜,天刚蒙蒙亮时才敛了势头。
院中的槐枝上积了层薄白,连空气里都裹着清冽的冷香。
任声晚想出去给莫爻摘清晨的花,顺便为他带一份热腾腾的早餐。
可莫爻修长的腿像条贪暖的蛇,缠了他一整夜。
此刻还松松垮垮勾着他的腰侧,半点没打算放。
莫爻自己睡觉不老实,东翻西滚时还要卷着任声晚跟他一起翻滚。
任声晚偏生纵着他,睁了一整晚的眼,当了整夜的人形抱枕。
连翻身都得顺着怀里人的动静来,生怕扰了他的好眠。
日上三竿时,莫爻终于醒来了。
他眼尾泛着点睡红,睫毛颤了颤,眼皮刚抬起来,就撞进一双浸了晨雾的紫眸里。
那双眼色独特,像盛着揉碎的紫水晶,正安安静静落在他脸上,连带着晨起的光都软了几分。
任声晚指尖轻轻滑过莫爻的眼角,擦过那点没褪尽的睡意,声音带着晨起时微哑,“醒了?”
莫爻愣了愣,脑子还没转过来,“嗯?我…… 我啥时候到床上来的?”
他记得自己才刚洗完澡来着。
可现在,他正埋在任声晚怀里,双腿与任声晚交缠着。
而身上的浴巾早已不知所踪,此刻全身赤条条。
莫爻猫儿眼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转瞬即逝。
而后身体猛地向后移动些许,一脸无辜的看着任声晚,“任玄烨,你臭流氓,你对我做了什么?”
说着,他还假模假式的摸了摸自己屁股,“你竟然催眠我,对我做这样那样的事......”
任声晚没接话,只垂眸看着他。
下一秒,他瞳孔瞬间浮现一朵绮丽的花,淡紫色花瓣微光闪烁,中心则漆黑如渊。
无人敢与他这样的眼眸对视。
莫爻一惊,立马伸手去捂住他眼睛,“你你你......你要干嘛?”
任声晚低笑一声,伸手勾住他的腰,稍一用力就把人拉回怀里。
掌心顺着他光滑的腰线下滑,在软肉上不轻不重拍了一下,“不坐实我的罪名,有点对不起你的表演。”
莫爻有些心虚的垂下眼,又抿着嘴偷笑。
这才注意到任声晚睡衣大咧咧敞开着,露出的胸膛白皙如玉。
而那里......还有一圈绯红的牙印。
一看就知道是谁干的好事!
他讪讪地松开蒙在任声晚眼上的手,转而凑过去,用温热的唇轻轻贴在他眼皮上
待任声晚花瞳消失后,他又将脸埋进任声晚颈间,卖乖式的蹭了蹭,“早上好,小蝴蝶。”
任声晚掌风轻扫,窗户’吱呀’一声开到了一半。
沁凉的冷空气裹着雪后特有的清冽味钻进来,却被两人之间的暖意挡在外面,半分也落不到床上。
窗帘被风轻轻掀开时,露出了窗台一层薄雪。
“已经中午了。”任声晚指尖轻轻滑过莫爻背脊,“阿爻,你错过了一场雪。”
背上传来一阵酥麻,激的莫爻又下意识勾紧了任声晚的腿,“但我抱了你一整晚。”
任声晚被他这话逗笑,指尖捏了捏他的腰,“饿不饿?”
莫爻瞬间睁大了眼,“饿极了!”
任声晚闻言轻轻将人推开,然后起身下床,“我去给你买早餐。”
他刚拉开衣柜准备取一件衣服换上,身后却传来了莫爻愤懑的声音,“任声晚,你是不是坏啦?”
“哦?”任声晚取衣服的手一顿,随后撑在衣柜上,转头看向莫爻,意味深长的挑了挑眉。
莫爻坐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了三角粽子,只露出一颗脑袋。
他猫儿眼滴溜一转,朝任声晚撇了撇嘴,“我都光溜溜的了,你竟然没反应!还要出去买早餐?”
“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休眠太久,给......弄坏了?”他好像越说越来气,又小声嘀咕,“总不能是我没魅力了吧?”
任声晚看着他那模样,胸口那圈牙印像是爬了只小蚂蚁,痒意顺着血管往四肢百骸窜,连手指都有点发紧。
他没说话,只是轻轻合上衣柜门,伸了个懒腰 。
一整晚没动,身体确实有些僵硬,骨头都带着点轻响。
继而转身走到床边,抬手勾起莫爻的下巴,轻笑道:“小猫,刚睡醒就上赶着挨扌么?是不是太急了点?”
莫爻微仰着头,视线里,任声晚银灰色长发铺了满背,有几缕垂在胸前,胸口的红梅及牙印在发丝掩盖下若隐若现。
腹间肌理轮廓清晰,紧实有力,早已不像初识那般绵软。
那双紫眸里盛着光,像揉了银河进去,眼睫微微垂着,正笑着看自己,连嘴角的弧度都带着勾人的意味。
莫爻看到他的笑容,感觉窗台上的雪都是暖的。
至于曾经看到这个笑,下一秒就会被子弹追着满城跑的事情,莫爻早已抛诸脑后。
美色当前,不记旧怨。
他别开头去,心里暗骂了句,“靠!这死魅魔,长成这样还勾人,老子不急才有鬼!”
正想着,腰间忽然传来一阵热意。
他伸手去摸,指尖触到的地方,正是那枚冥幻蓍花印。
不知何时起,印子竟开始发烫,像揣了个小暖炉,热度顺着皮肤往骨头里渗。
莫爻的心跳漏了一拍,偷偷用余光瞄向任声晚的腰腹下方,眼神里带着点试探的热。
“怎么?不敢看了?” 任声晚伸手掐了掐他的脸,指腹捏着他的脸颊肉,把人掰了回来,“你要是知道我是怎么忍了一晚上的,你就不该这时招惹我。”
莫爻被他捏的嘴巴撅了起来,“唔~~~”
他伸手勾起任声晚垂在胸前的一缕发丝,轻轻一扯,任声晚被迫低下头。
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连彼此的呼吸都缠在了一起。
趁着任声晚俯身的瞬间,莫爻伸手揽住他的腰,猛地发力 ——
任声晚没防备,被他按得趴在了床上。
下一秒,莫爻就整个人倾身压了上去。
胸口贴着对方的后背,连带着自己腰间的热度都传了过去。
冥幻蓍花印温度越来越高,像在燃烧。
他双手擒着任声晚手腕,将人固定不得动弹的状态。
唇舌在任声晚后劲打着圈,声音也忽地变得潮湿,“哥哥......”
“嗯?” 任声晚被身上的重量压得呼吸沉了沉。
胸口贴着床单,每一次起伏都能感受到背后那人的体温,连带着对方的心跳都能隐约触到。
“你身体好了吗?”莫爻的唇一寸一寸吻过他的背脊,从后颈滑到肩胛骨,再往下,轻轻咬了咬他腰侧,又用舌尖舔了舔,像在品尝什么甜品。
任声晚被他吻得胸膛起伏得更厉害,背上的重量大大压缩了他呼吸的幅度,连说话都裹着喘,“嗯......”
两人身高相仿,骨架比例也贴合。
莫爻趴在他背上,只需稍微往下滑一点,身体就能和他贴得严丝合缝,连力道都省了。
莫爻在他肩头轻轻咬了一口,留下个浅淡的牙印,才又贴回他耳边,**蹭了蹭,声音里带着点得逞的笑,
“那我要是用力一点,你应该不会散架了吧?”
任声晚无奈地笑了,声音里满是纵容,“不会。”
莫爻像是从他的回答中得到了极大的鼓舞,他吻的更深,咬的更重。
他伸手向任声晚的裤腰,“这么碍事的东西,昨晚就该给你扒了。”
裤子被他猛地扯掉,露出两片雪白*翘的殿月。
莫爻掌心覆在那片雪白上,轻轻揉捏。
随后,又移到了任声晚正前方,轻轻抓住了他最脆弱的神经。
“唔~~~”这样的触碰使任声晚下意识后缩。
这一缩,自己的殿月刚好顶到莫爻**。
这动作落在莫爻,无异于一种急切的讨要。
他贴在任声晚后颈上,低低笑着,“这么急?我还当你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