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仰起脸望着他。
“我觉得很充实，你看，我不是做得挺好的吗？”
顾淮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孩，他最终什么也没再说，只是揉了揉她的头发，低声道：“是，念念做得特别好。”
好不容易见面，顾不上时差，两个人就这样腻歪了一下午。
晚上，他们一起去买了些食材。
小小的公寓里终于有了烟火气。
顾淮亲自下厨，做了几道像模像样的菜虽比不上家里精致，但也是地道的中餐。
舒念吃得格外满足，几乎是狼吞虎咽，感觉空荡了许久的胃和心都被这熟悉的味道填满。
她这段时间不是啃面包就是吃意面，附近唯一一家中餐馆味道还很一般，她早就馋坏了。
顾淮没怎么动筷子，大部分时间就坐在对面看着她吃，眼里带着笑。
看她腮帮子塞得鼓鼓的，像只终于找到粮食的小仓鼠，忍不住伸手擦掉她嘴角一点油渍：“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好吃！”舒念含糊不清地夸道。
饭后，顾淮才提起他过两天就得回去。
舒念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就被理解取代。
她点点头：“嗯，我知道你忙，能抽空过来，我已经很开心了。”
她分得清轻重，不会无理取闹。
接下来的两天，舒念课业不重。
下课后，她就和顾淮像普通游客一样，牵着手在布达佩斯漫步。
他们乘电车穿过古老的街道，在宏伟的匈牙利国会大厦前驻足。
沿着多瑙河岸散步，看对岸布达王宫在夕阳下熠熠生辉。
也爬上了渔人堡，俯瞰整座城市红屋顶连绵的景色。
顾淮不是个话多的人，但舒念叽叽喳喳地分享着她在这边的生活点滴，他始终耐心听着，偶尔回应几句，目光大部分时间都落在她神采飞扬的脸上。
快乐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顾淮要离开的时候。
没有太多缠绵悱恻的告别。
在公寓楼下，顾淮用力抱了抱她，叮嘱的话说了无数遍：“照顾好自己，按时吃饭，别熬夜，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知道啦，你也是，别总忙起来就忘记吃饭。”舒念回抱着他，把脸埋在他胸前，深深吸了口气，记住他身上的味道。
顾淮松开她，揉了揉她的头发，转身坐上了去机场的车。
舒念站在路边，看着车子汇入车流，直到看不见了，才转身上楼。
房间里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气息，一下子又变得空荡起来，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她收拾了一下心情，异国的求学路还要继续，但这一次，她感觉自己的脚步更加坚定了。
……
回到榆州的顾淮，整个人的状态明显不同。
连周稷都能清晰地感觉到，老板的心情指数持续飙升。
连下属犯错，都不会像以前教训的那么重。
周稷默默感慨，果然啊，还得是舒念小姐，把他家总裁调成啥了。
下午，周稷正站在顾淮的办公桌前，汇报着接下来几天的行程安排。
顾淮听着，偶尔点一下头，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身上，显得格外闲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