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办公室的门被人“哐”地一声推开，力道之大，显示着来人的急切和不满。
陆尧冲了进来，脸上是的震惊和不解，“顾淮！我听说你要跟宋丞合作？！真的假的？你疯了是不是？！”
周稷识趣地闭上嘴，默默退到一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顾淮抬起眼，看向一脸激动的陆尧，脸上没什么表情。
“消息挺灵通，是真的。”
“为什么？！”陆尧实在想不通，“那家伙以前是怎么针对你的，你忘了？他宋丞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跟他合作，你就不怕被他背后捅刀子？！”
陆尧的担忧不无道理。
在他的认知里，宋丞和顾淮积怨已久，宋丞的形象早已和“危险”、“不择手段”画上了等号。
顾淮理解陆尧的反应，毕竟，如果不是经历了那次的绑架事件，他自己也不会相信，有一天会和宋丞坐在同一张谈判桌上。
那次并肩作战，顾淮在危急关头下意识拉了他一把，虽然两人事后谁都没再提起，但有些东西确实不一样了。
他们之间不再是单纯你死我活的敌对，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对彼此能力和底线的认可。
或者说，多了几分信任。
“今时不同往日。”顾淮没有解释太多。
“这个项目，共赢的利益远大于过去的私人恩怨，宋丞…他现在是个合适的合作对象。”
他的语气太过平静，反而让陆尧一肚子劝诫的话堵在了喉咙里。
顾淮没再理会陆尧的震惊，重新将目光投向周稷：“继续。”
周稷立刻应声，继续汇报。
陆尧还站在原地，皱着眉头，消化着这个在他看来无比惊人的消息。
片刻过后，陆尧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他是相信顾淮的。
只是宋丞，他很难放得下心。
“反正，你自己多小心就是了，别出了事再怪我没提醒你。”
顾淮冲他笑了笑，“知道了。”
……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程妍敲开了顾淮办公室的门。
“顾总。”她走进来，在办公桌对面站定。
“我们公司的项目已经基本收尾，后续的维护工作会移交给您这边的团队，我在这边的任务完成，总公司那边催我回去了。”
顾淮从文件上抬起头，看向她。
他点了点头，“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你的专业能力，我和项目组都有目共睹，合作很愉快。”
程妍微微一笑，接受了他的认可。
“谢谢，能参与这个项目我也受益匪浅。”
她顿了顿，像是随口提起。
“听说……顾氏接下来有意向和宋丞那边合作？”
顾淮神色未变，“商业决策而已，在商言商，现阶段有共同的利益诉求，合作是双赢的选择。”
程妍点了点头，没再追问。
本来也只是出于一种对熟人近况的好奇。
她准备告辞：“那……顾总，我先走了，祝顾氏一切顺利。”
“程妍。”顾淮突然开口。
她停下脚步，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