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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清县城的城墙本就年久失修,多处墙砖风化剥落,城门上的铜钉也锈蚀大半。

之前当斥候回报“耶律得重率五千辽军来攻”时,城内仅有的五百梁山守军虽然慌,却一点不乱,五百对五千,兵力悬殊,且城中粮草仅够支撑五日,根本无力长期抵抗。

守军统领是梁山军的老卒,曾随关胜征战多年,虽心中焦急,却仍强作镇定。

他立刻下令关闭城门,组织士兵搬运滚石、擂木,在城墙根下挖掘深壕,同时派人快马出城,迎林冲入城。

“弟兄们!武清是梁山军的粮草重地,绝不能丢!就算拼到最后一人,也要守住城池!”守军统领站在城头上,高声呐喊,试图提振士气。

之后,等到林冲入城的时候,这五百人才把心放肚子里。

午后,林冲率领的援军终于抵达。

他并未急于入城与守军汇合,而是绕着武清县城巡查一圈,最终将目光落在城东的一处高地,此处地势开阔,可俯瞰辽军的行军路线,且距离县城仅三里,火炮的射程足以覆盖城外的开阔地带。

“曹正,你带炮营在城东高地设伏,待辽军到来,便以火炮威慑,断其攻城之念。”林冲对身边的曹正说道。

曹正有些不解:“林帅,辽军有五千人,咱们仅靠十门火炮,能挡得住吗?”

林冲微微一笑:“咱们的目的不是歼灭辽军,而是逼降他们。耶律得重本就无心作战,只要让他见识到火炮的威力,再断其退路,他自然会选择投降。”

说罢,他下令士兵们在高地上挖掘炮位,将十门火炮依次架好,炮口对准辽军可能到来的方向,同时派斥候在四周巡逻,监视辽军的动向。

夕阳西下时,炮营的布置终于完成。

十门火炮在高地上一字排开,士兵们手持火把,随时准备点燃引信。

林冲站在城门楼,望着远处的地平线,心中已有了胜算!

他知道,耶律得重的军队看似人数众多,实则士气低落,只要稍加威慑,便能不战而屈人之兵。

次日清晨,天色刚蒙蒙亮,耶律得重率领的五千辽军便抵达了武清城外。

辽军士兵们身着破旧的铠甲,手持弯刀和长枪,队伍松散地排列在旷野上,不少人还打着哈欠,显然是连夜行军,疲惫不堪。

耶律得重勒住马缰,望着前方的武清县城,眉头微微皱起,他原以为梁山军援军尚未抵达,可城头上早已竖起了“林”字大旗,崭新的赤红大旗!

城墙上的守军也严阵以待,显然是做好了准备。

“将军,梁山军援军已到,咱们还要继续攻城吗?”身边的副将小心翼翼地问道。

耶律得重沉默片刻,笑着说道:“你还真想打一番?”

“将军,梁山军援军三千人,咱们有五千兵马,若趁其立足未稳,发动突袭,定能一举拿下武清!”

“你要打,就打一番。”耶律得重冷笑道,“你下令就是了!”

“是!左右,传令下去,全军进攻,拿下县城后,每人赏白银十两!一顿肉食!”

辽军士兵们听闻有一顿肉食的赏,顿时来了精神,纷纷挥舞着兵器,朝着武清县城冲去。

可就在他们距离城墙还有一里时,东侧高地上突然传来一阵震天的轰鸣声,十门火炮同时发射,炮弹呼啸着落在辽军阵中,炸开一道道烟尘。

辽军士兵从未见过如此威力的武器,吓得纷纷停下脚步,愣在原地。

一名士兵被炮弹的冲击波掀翻在地,挣扎了半天,爬不起来,看着远处高地上的火炮,声音颤抖:“那是什么怪物?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威力?”

两轮炮击之后,炮弹把军阵犁出了血肉通道!

中炮倒地而死的兵卒,样子凄惨无比!

“快跑啊!”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辽军士兵们顿时乱作一团,纷纷转身向后逃跑。

副将见状,气得脸色铁青,拔出腰间的弯刀,高声喊道:“都给我站住!谁敢后退,斩立决!”

可士兵们早已被火炮的威力吓破了胆,根本无人听从他的命令。

耶律得重无奈,只得越过副将,抢下令旗,下令暂缓攻城,后退整顿部队。

看着四散奔逃的士兵,他心中第一次生出了无力感,他知道,这场仗,恐怕很难打赢了。

城墙上,林冲看着辽军狼狈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传令下去,今日暂且休整,明日炮轰辽军大营,让他们不得安宁。”

第三天清晨,天刚亮,高地上的火炮便准时轰鸣起来。

十枚炮弹朝着辽军的粮草堆放处飞去,虽然多数炮弹并未直接命中,却也将粮草堆旁的帐篷炸毁,吓得负责看守粮草的士兵纷纷逃离。

耶律得重得知后,连忙派人去查看,发现粮草虽未受损,却也不敢再将粮草堆放在原地,只得下令将粮草分散转移。

下午,火炮又朝着辽军的中军大帐附近轰击。

一枚炮弹落在大帐不远处,炸开的烟尘将大帐笼罩,耶律得重正在帐中与将领们议事,吓得连忙跑出帐外,看着地上的弹坑,心中的恐惧越来越强烈。

“看吧,梁山军的火炮太过厉害,咱们根本无法抵挡,不如早日撤军吧!”耶律得重忍不住对左右劝道。

副将摇了摇头:“如今撤军,如何向太后交代?再等等,将军!或许事情会有转机。”

可转机并未到来,反而迎来了更糟糕的局面。

当晚,林冲派五百名士兵,分成十队,轮流袭扰辽军大营。

士兵们不与辽军正面交锋,只是在营外放箭、呐喊,甚至点燃火把,制造出大军进攻的假象。

辽军士兵们一夜未眠,疲于应对,士气更加低落。

第四天,火炮依旧准时轰击,辽军士兵开始出现逃亡。

有的士兵趁着夜色,偷偷离开大营,逃往析津府方向,有的则干脆朝着武清县城走去,向梁山军投降。

辽军大营内此时已乱作一团。

粮草短缺,士兵逃亡,将领们纷纷找到耶律得重,商议投降。

“将军,咱们确实已经撑不下去了,再这样下去,恐怕不等梁山军进攻,咱们就会自行溃散。不如趁着还有军势,投降梁山军,至少还能保住性命,也能为自家争取一条生路。尤其,耶律余睹也在对面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