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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斌笑着摆摆手,爽朗地说道:“没事,李叔,你就直说多少钱?”

李师傅咬咬牙,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抬头看着两人,鼓起勇气说道:“二十五一个。”

说完,他心虚地移开目光,不敢直视顾斌和谢宴的眼睛,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他们觉得太贵,转身就走。

毕竟很多人都是听到价格就走人。

但这花梨木是他珍藏多年的宝贝,要是卖得太便宜,他实在舍不得。

此时,李师傅的媳妇在屋里将这番对话听得真切,整个人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散发出一股浓浓的丧气。

她眼神呆呆地望着远处,满心无奈与苦涩。

家里早就断粮了,能卖的东西她都卖光了,就连母亲陪嫁给她的银手镯也拿去换钱了。

不少人照顾老头子,想要花梨木的家具,但从来都没有成功过。

老头子总说花梨木珍贵,要遇到懂它的人才能卖。

不能贱卖。

她能不知道那玩意儿贵重吗?

但在贵重能有人贵重吗?

她看着炕上饿得只能躺着不敢乱动的孩子,心疼得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接一颗地滚落下来。

谢宴和顾斌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想要。

二十五块钱一个躺椅,这价格确实不便宜,顶得上一般人家一个月的工资了。

但花梨木也确实值这个价,点头答应了下来。

李师傅听到两人答应,脸上顿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开心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我就说我的花梨木总会遇到懂它的人,这人我终于等到了。”

在屋里默默落泪的老妇人听到这话,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她看着院子里站着的两个小年轻,像是看到了生活的希望,迫不及待地一步跳下炕。

由于贫血加上起身太猛,她的身体有些虚弱,在地上踉跄了几步才站稳。

她赶忙穿上鞋子,快步走到灶房倒了两杯水,端到外面的桌子上,脸上带着腼腆的笑容,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啊!刚刚睡着了没听到有人过来,怠慢了!”

谢宴看着她蜡黄色的脸色和虚浮的脚步,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赶忙笑着说道:“没事,没事。”

随后,两人再次和李师傅仔细商讨了一些制作躺椅的细节,从躺椅的尺寸、样式到雕花的细节,都一一确认清楚。

谈完后,两人才心满意足地打道回府。

等两人一走,李师傅转头看向老婆子,脸上满是埋怨,“刚刚我想留他们在家里吃个午饭,你为什么要阻止我!”

老婆子气得瞪大了眼睛,没好气地说道:“你去厨房看看,里面干净得老鼠见了都得绕道走,你让我拿什么给他们做?”

李师傅冷笑一声,伸手指着她的眼睛道:“你知不知道这两人什么实力,一出手就是这个数。”说着比划了一个一。

“这种人你都不知道维护,要你有什么用?家里没有你不会出去借吗?”

老婆子冷哼一声,眼中满是苦涩,“我又不是傻子,我怎么就不知道维护了?”

“要是能借来,还用得着你说?”

“关键是根本没人借啊!有借有还才能借到东西,咱们家都穷成这样了,谁还愿意借给咱们?”

李师傅不屑地哼了一声,“我和你这种头发长见识短的妇道人家没什么好说的。”

说完,他气呼呼地转身,径直往旁边的耳房走去。

那耳房里摆满了他的木制品,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小天地,此刻他只想躲进去,眼不见心不烦。

谢宴回到自己的小院里,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面,映出一片明亮。

他发现屋内已经干爽,便从角落里拿出在顾斌家借的剪刀,准备大干一场,先剪出一个床单,再用同款布做配套的被套。

同款床上四件套不就有了。

只见他一手拿着剪刀,对着铺开在大桌子上的布左扒拉右扒拉,眉头紧皱好半天了还是拿着个剪刀比划着。

顾斌在一旁看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你还是去照顾照顾我们家桐桐吧,让我媳妇过来,几下就能给你弄好。”

“你在哪里费劲巴拉的,半天了,做出什么成绩了?”

谢宴:“······”

有些扎心了!

明明应该是很简单的事情,但剪刀剪着剪着就歪了。

无奈地叹口气,放下手中的剪刀,“我看别人做起来都是挺简单的呀,不就是剪一下,缝一下嘛,怎么到我手里就变得这么难!”

顾斌笑着摇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知不知道有个词叫术业有专攻。”

“你看到的那些人,那个不是有十几年工龄的老手了?”村里的那些大娘大妈,那个不是从小就开始学做针线活的。

谢宴怎么好意思和别人比的。

谢宴见这家伙不但不帮忙,还在那里嘚吧嘚嘚吧嘚的说个没完没了,赶紧打断道:“知道了,知道了!”

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准备歇会儿就去找张灵慧。

刚喝了一口水,就看到从门口走进来的顾母,她手里抱着桐桐,张灵慧跟在后面,两人真在说什么?

顾母一进院子,就看到大桌子上铺着的布,不禁好奇地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呀?”

她心里暗自揣测,难道谢宴这孩子还会做衣服?

看起来不像呀?

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她自认为还是很了解谢宴这孩子的,也没见他平日里暴露出这方面的爱好啊。

还不等她想清楚,那边谢宴赶忙出声解释道:“伯母,我本来打算裁剪做一个床单被套,可我这手艺实在有些拿不出手。”

顾母一听不是做衣服,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她笑着走到桌旁,把桐桐递给身边的张灵慧后,顺手拿起放在一旁的剪刀,“这有什么难的,你也不早点跟我说,我来帮你弄!”

说着,便询问谢宴药剪的尺寸。

得到尺寸后,她将手指轻轻放在布料上,简单地比划了几下,眼神专注而自信,随后毫不犹豫地拿起剪刀“咔嚓咔嚓”地开始裁剪。

没一会儿,床单、被套以及枕套的布料就都裁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