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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村每年回去探亲的知青不少,条件好点的,回来的时候还会带点东西,但大多数都是空手而归。

像谢宴和顾斌这种大包小包往回带的,在村里仅此二人。

看着谢宴和顾斌那堆得像小山似的包裹,于二叔手脚麻利地跳下牛车,快步走过去,帮忙把东西放在牛车上。

等把所有包裹都放上去后,顾斌这才从兜里掏出一包大前门香烟,抽出一支,满脸笑意地给于二叔递了过去:“来,二叔尝尝这个烟怎么样,我偷偷拿的我爹的。”

“这大冬天的让您在这儿等着,麻烦您了。”

于二叔赶紧摆摆手,憨厚地笑着说:“应该的,有什么好麻烦的,慧丫头,快上车,这天冷你还带着孩子,我们赶紧回去。”

趁着几人往车上走,于二叔拿着那支烟,放在鼻尖轻轻闻着,感受着那股和水烟截然不同的香味,兴奋得两眼放光。

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还能吸上这种纸烟。

他把烟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又凑近闻了闻,最后实在舍不得点燃,小心翼翼地别在了耳后。

他平时吸的都是一毛钱一片的水烟,每年过年的时候,女儿孝顺他,给他买两片,就够他美滋滋地吸上一年了。

但这种卷纸的烟,他还从来没抽过呢。

由于牛车上放的包裹太多,谢宴只能坐在前面,挤在于二叔身边。

要是平时,于二叔肯定不太愿意,但有了刚才那根烟,情况就不一样了,让谢宴坐在前面还是于二叔主动提出来的呢。

于二叔熟练地挥动着手中的缰绳,牛车晃晃悠悠地直接赶到了顾斌家门口。

一下车,便能看到屋里升起的袅袅炊烟,那淡淡的烟雾,缓缓升腾在清冷的空气中,仿佛在诉说着家的温暖。

谢宴不用猜,就知道他媳妇和朝朝肯定都在屋里。

自从顾斌家的电报发过来,于月回就早早的过来这边,把屋子仔仔细细打扫得干干净净,而且每天都过来把炕烧得热乎乎的。

这边的炕若是一段时间没有烧,就容易返潮,所以必须提前两三天烧起来,这样,人睡在上面才会舒服。

谢宴刚下牛车,还来不及去提后面的包裹,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朝朝像只欢快的小兔子,噔噔噔地从屋里跑了出来,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地看着谢宴,急切地问道:“爸爸,桐桐呢?”

那边的桐桐一听到朝朝的声音,人还没从牛车上下来呢,就兴奋地扭动着小脑袋,努力往那边看,嘴里奶声奶气地喊道:“朝朝,姐姐~”

“哇~,桐桐妹妹你会说话了呀?”朝朝惊喜得瞪大了眼睛,话音未落,就像一阵风似的朝着牛车后面跑去,一下子就把谢宴这个老父亲抛到了九霄云外。

谢宴见状,连忙伸出手,摆出尔康手的经典姿势,试图做最后的挽留,那模样,仿佛遭受了天大的委屈。

从屋里面出来的于月回,正好看到了这一幕,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赶紧快步走过去,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谢宴瞬间戏精上身,夸张地捂住胸口,假装悲痛欲绝地说道:“人家都说有了媳妇忘了娘,我们家朝朝是有了朋友忘了爹啊!”

“我这颗老父亲的心呐,哇凉哇凉的,我伤心~”

于月回现在已经对谢宴时不时冒出来的戏瘾见怪不怪了,十分配合地完美接上他的话,佯装生气道:“是吗?”

谢宴诚恳的点头。

于月回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道:“如此逆女,我们不要了。”

谢宴眼睛微微眯起,泪眼汪汪地看着于月回(当然,这只是他自己以为的泪眼汪汪,实际上可能只是稍微有点夸张的表情),重重地点点头,应和道:“嗯!不要了。”

“不要什么了?”提着背着大包,气喘吁吁走过来的顾斌,一脸无语地看着谢宴。

这家伙不去帮忙提东西,在这儿叽叽歪歪个啥呢?

谢宴斜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不要你了,让你出去讨饭吃!”

顾斌翻了个白眼。

这家伙也不看看这是哪儿,在他自己家门口说不要他,这人脑子是不是糊涂了?

要不是看在于月回在这儿,他高低得怼上几句。

于月回看了顾斌一眼,什么也没有说,转身就走道牛车后面,直接把车上的东西全部都拿了下来。

只见她一手轻轻松松地提起两个大包,步伐稳健,还不忘问张灵慧身体情况,有没有晕车。

可把张灵慧给迷得,不要不要的,像一个小迷妹一样,要不是谢宴看小孩,她一定会跟着于月回进屋。

于月回进屋后,正好和里面出来的顾斌打了个照面。

问道:“放哪里?”

顾斌看了看后面慢悠悠,很是闲事的走进来的谢宴,说实话,心里有那么一丢丢的羡慕。

他的眼神又不自觉地飘到后面牵着俩孩子的张灵慧身上,眼神中闪过一丢丢的幽怨。

哎,自己媳妇哪儿都好,就是没这把子力气。

要是媳妇也是一个大力士······

正想着呢,顾斌突然回过神来,吓得直摇头,心里大喊:啊啊啊啊!

我怎么会有这种堕落的思想!

救命啊!

都怪谢宴,肯定是他影响了自己。

看着在自己面前脸色不停变换,就是不回答自己问题的顾斌,于月回脸色有些不好看,声音幽幽地再次问道:“这些东西放哪里?”

顾斌猛地回过神来,一抬头就看到于月回那有些可怕的眼神,吓得他赶紧接过她手上的包,满脸堆笑,十分狗腿地说道:“这边,这边。”

他可是亲眼见识过于月回面无表情,单手杀野猪的残酷样子,当时那头野猪的血,直接溅到脸上。

也就是那一次,让他对于月回的实力有了深刻的认知,自从以后,对于月回,他从心底里就有一种深深的恐惧。

几人一进屋,就被屋里的暖气包围。

张灵慧看着被打扫的一尘不染的屋子,还有早早就烧好的热水,内心对于月回更加感激了。

于月回进屋,把东西放好后,转头对着张灵慧道:“灵慧,水我都烧好了,你要不要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