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芒转移话题,“面呢?我饿了。”
桑渊瞬间从醋坛子里清醒过来,他竟然因为面瘫离婚男,饿到他的亲亲老婆,真是该跪榴莲跪键盘跪玻璃渣子。
“稍等老婆,面还没好,我给你泡了一杯暖身茶。”
桑渊跑回厨房,端出茶杯,让叶芒先喝两口茶。
岛屿四季如春,在浴室玩儿,情浓时很容易忽略水温,巨无霸恋爱脑的桑渊万事叶芒第一,就连打喷嚏的第一反应,都是下意识想着叶芒会不会感冒。
桑渊快速煮面。
十分钟后,一碗清淡飘香的香油小面,轻放在叶芒面前。
叶芒咬了一口爱心煎蛋。
桑渊眼巴巴趴在桌边,“老婆老婆,给我吃一口。”
叶芒漂亮的没有丝毫岁月痕迹的脸上面无表情,夹起她咬过的溏心煎蛋,喂给桑渊。
桑渊就着叶芒咬过的地方吃了一小口,爽死。
叶芒低眸继续吃面。
桑渊:“老婆老婆,给我吃一口。”
叶芒习以为常的把筷子上咬断的面条喂给桑渊。
桑渊爽死。
就差后面有条尾巴摇来摇去。
叶芒属于冰美人的类型,她跟桑渊约定好,孩子们不在家他可以‘不正常’,孩子们在家,他必须收敛正常。
当年,桑渊死缠烂打的追求叶芒,掏心掏肺给命文学的求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婚姻誓词,全是一句话——第一眼,你就是我的主人。
这句话,桑渊在床上翻译过无数次:老婆,我是你的狗狗,忠诚不渝,只认你。
一开始叶芒不太相信桑渊的这句话,她性子冷淡,对婚姻也不抱有永远甜蜜热恋的憧憬期待,总觉得爱情始终会趋于平淡,转化为亲情的羁绊。
但桑渊用一辈子向她证明, 真爱不会堙灭。
桑渊满眼爱意,眼巴巴,“老婆老婆,你亲亲狗狗好不好?”
叶芒:“……”
忍。
反正他也变态一辈子了。
~
江北医院。
晚上十点。
结束二十四小时危险观察期的鹤砚礼,一身沉稳冷欲的黑色西装大衣,搂着桑酒软腰,走出医院。
身后,焊死口罩三人组跟随。
他们在病房陪着鹤砚礼和桑酒玩儿了一天,看电影,打游戏,下围棋,打牌,但三个锃亮的电灯泡,还是阻挡不了鹤砚礼几次拉着桑酒进浴室接吻。
焊死口罩三人组:“……”
懂了,pIay中的一环。
宋兰亭开车,鹤砚礼和桑酒坐在后座。
蒋乘和秦少煜乘另一辆车。
远在海外巴里亚的霍妄,在得知鹤砚礼出院后,打来电话,长话短说,“人已经押进禁区监狱,是我替你先审着,还是……?”
“我来。”
鹤砚礼说完挂断电话。
坐在他大腿上靠着他肩膀的桑酒,听得清楚。
禁区监狱?
审谁?
鹤砚礼低沉的嗓音,落在桑酒头顶,“薛蔓蔓。”
桑酒诧异鹤砚礼的主动坦诚,他在改变,她的爱,她给的男朋友的身份,让鹤砚礼无比珍视得回馈真心,不再事事隐瞒她,给予她女朋友的尊重。
“嗯。”
感受到鹤砚礼提起薛蔓蔓时的厌恶情绪,桑酒没多问,勾唇抱紧了他的脖子,亲他耳朵,娇喃着让他不许因为坏人心情不好。
鹤砚礼不禁撩,亲几下,耳根红热。
周身萦绕的几缕阴霾戾气瞬然消散。
他低眸,漆黑深邃的眼底温柔含笑,注视着桑酒明媚的小脸,“没有心情不好,今天摘到月亮,我很高兴。”
他可以刻进骨血里的纪念日又多了一个。
~
临近十一点,回到北郊别墅。
封廉一直等着冰疙瘩和小夫人,人还没睡。
他特意准备了驱除晦气的迎接仪式,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个小扫帚,在鹤砚礼进门之前,封廉围着鹤砚礼前前后后扫了一圈。
嘴里念念有词,“一扫驱邪祛秽,二扫百病全消,健康平安,拒做丁克,早生贵子……”
扫着扫着就不太对劲儿了。
鹤砚礼配合的不动,让封廉扫完催完全部的流程。
其余几人在一旁忍笑。
只有桑酒笑音清脆,一双桃花水眸弯成小月牙,盈盈潋滟。
封廉停下扫动的小扫帚,“好啦少爷,进屋吧。”
“嗯。”鹤砚礼轻点下颌,长腿迈进客厅。
封廉把干净的小扫帚塞给蒋乘,开心得去找桑酒聊天,小夫人迷上线。
他将冰疙瘩转给他的一千万,顺手转给了桑酒。
他一个衣食无忧住着大别墅保镖佣人一堆的七旬老头,根本花不着钱,转给小夫人逛街当零花钱,买牛奶喝。
桑酒不收。
封廉软磨硬泡。
他这辈子攒下的巨额工资都分割好了,一半给鹤澜音,一半给桑酒。
鹤砚礼走到桑酒身侧,微微躬身,耳语,“我去看看我妈,你跟封叔聊一会儿。”
“好。”
苏柔放置遗照的房间,在一楼正对着花园景色最漂亮的房间,宽敞,明亮,静谧,是苏柔喜欢的环境。
封廉弄了供奉的摆台。
是苏柔喜欢的梨花木。
黑白的遗照下,摆放着香炉蜡烛,和江南特色的糕点,水果。
鹤砚礼用钥匙开门。
他先去洗净手,才走到苏柔的遗照前,拆香点燃。
在鹤宅的祠堂密室,他拿枪抵着鹤老头的脑袋,终于得知,苏柔跳江前一小时发生的事情——
苏柔因为顾及他和妹妹,原谅了鹤尧年的出轨。
却被鹤老爷子告知,同意薛蔓蔓带着一对私生子进门。
苏柔为了孩子才咬牙容忍的妥协,换来鹤老爷子变本加厉的威逼,让小三进鹤宅,和她平起平坐,规劝她要以大局为重,明面上,鹤尧年的妻子只会有她一人……导致苏柔精神崩溃,跳江自杀。
“妈。”
上香后,鹤砚礼站在遗照前,扯唇红了眼眶。
他极少和苏柔说话。
这些年,寥寥的几句,一部分是讲鹤澜音在超模界取得的成绩,告诉苏柔,音音长大了,过得很开心,很好。
一部分是关于桑酒。
他告诉苏柔,他有了心爱的女孩,她叫桑酒,很漂亮,除了不喜欢他,哪都好。
他告诉苏柔,他要离婚了。
娶桑酒的时候他不屑又轻狂,离婚的时候他没了大半条命。
但凡鹤老爷子能拿捏住桑酒,他鹤砚礼现在输得粉身碎骨。
“妈,我等到了。”
鹤砚礼声线沉哑,眼尾暗红,笑,“她说爱我,以后会带我见她家人。像梦一样。我不想醒。”
“妈,我第一次觉得,活着还不错。”
~
鹤砚礼没在苏柔的房间待太久。
出去时,桑酒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他。
似乎怕他沉浸在低落悲伤的情绪里,两人目光对视时,桑酒朝着鹤砚礼伸出一只手,慵懒地靠在沙发软垫上不想动,撒娇。
“起不来,阿砚哥哥牵~”
鹤砚礼胸口灼烫柔软,他勾唇走到沙发边,轻握住她手的同时,他弯腰落吻,亲了几下她涂着水粉色指甲油的白嫩手指。
长臂一伸,非常轻松娴熟的将人抱起。
公主抱。
桑酒担心鹤砚礼额头的伤口,挣扎了一下要下来。
鹤砚礼笑着说没事,抱着桑酒朝楼上走,在拐角时,他嗓音低哑蛊惑,“真心疼我,等会儿,让阿砚哥哥,做。”
他骨子里传统,注重仪式感。
正式交往的第一个夜晚,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