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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绵则天天偷听爹娘说话,之前就知道这个突然出现在家里的哥哥不是真的外室子,而是爹娘迫于无奈收养的。

万万没想到那个孩子竟然是赵颐允。

前世赵绵则十岁的时候被爹爹带到了禹州。

当今这位皇帝差不多是在那个时候驾崩的,几位王爷和两位相爷遍寻皇宫没找到传位遗诏,朝臣们在经历了短暂的争执过后,年纪稍长的平王赵桓承袭了大统。

平王继位后为了稳固皇权,重拳打压三个弟弟,先是给静王赵霖罗织罪名,查抄王府,将他一家贬为庶民,三个月后赵霖便得了恶疾死了。

经过这一茬后紧接着又大力削减庆王赵煜和睿王赵岐身为亲王的权力。

在对弟弟们出手的同时,平王也将当初反对他登基的朝臣一一寻由头报复,连当初保持观望的许相也不例外。

皇位上的是改朝换代,朝廷震荡原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只是平王做得太急太粗暴,很容易被反噬。

果然,半年后,庆王和睿王不想坐以待毙,接连起兵。

他们师出有名,先帝的近侍刘全声称先帝留有立储遗诏,只是被平王和孙相先行打开观看后便毁掉了。

刘全不知道先帝遗诏要传位给哪位王爷,但绝不会是平王。

若遗诏里写的是他,他何苦毁遗诏呢?

刘全趁着平王尚未完全掌控局面的时候离开了皇宫躲了起来,直到两位王爷起事。

可惜庆王和睿王各自为战,不足以对抗朝廷,很快庆王兵败,睿王因有宁国公府的支援还在苦苦支撑。

千里之外的禹州风平浪静,赵绵则认真地念书习武,听祖父和爹爹讲兵法,也听他们说着京城里的波谲云诡。

什么遗诏、什么夺储对赵绵则而言太遥远了,他每天心心念念的就是功课结束后出城骑马。

他的坐骑是爹爹千挑万选的神驹,在草原上风驰电掣,感觉像飞起来一样。

也是在城外骑马的时候,赵绵则认识了一个少年,对方的马也不错,一番较量过后,彼此心生佩服,每日都在一块儿赛马。

两个人虽然经常聊天,却不曾互通姓名。

只是半年后,那少年再也没出现过。

没多久,又有人起兵了,那人是驻守西南的大将,但他支持的不是睿王,而是废太子的皇孙赵颐允。

与此同时,被赵桓逼迫致仕的许相也带着一帮门生支持赵颐允。

原来先帝驾崩的时候,许相也奉旨进宫,只是锦衣卫拦住他的去路悄悄把赵颐允交给了他。

在许相出宫安置赵颐允的时候,先帝猝然驾崩,身边只有俪贵妃、平王和孙相,导致遗诏被毁。

许相认为他们不止毁了遗诏,更有弑君的嫌疑。

有了士林儒生的支持,赵颐允的声势迅速壮大,在三方鏖战了一年多后,睿王忽而与赵颐允合盟,愿意支持赵颐允登基。

赵绵则听爹爹说,睿王并非贪恋权位之辈,他会起兵,除了被赵桓步步紧逼谋求生路之外,更是为了替先帝报仇。

双方结盟后士气大涨,接连打了几个胜仗。

原本一直支持赵桓的孙相突然反水,说当初俪贵妃和赵桓的确对先帝下了毒手,销毁了密诏,还拿出了证据。

人证物证俱全,赵桓便是人人得而诛之的乱臣贼子。

明铣卫也在此时出兵,随赵颐允一同杀入京城。

赵绵则想跟爹一起上战场,但爹说他历练不够,不能心急,他只能乖乖待在祖父身边。

睿王在赵桓死之后就回了封地,赵颐允顺利登基为帝,祖父带着赵绵则进京朝贺,参加新帝的登基大典。

也是在那个时候,赵绵则发现,新皇帝是与他在禹州城外赛马的少年。

见到赵绵则,赵颐允也很开心,将他留在了自己身边,又委以重任,不过这都是前世的事了。

此刻听爹娘说着赵颐允的事,赵绵则心中敲起了边鼓。

赵颐允怎么会跑到他家里来了?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当皇帝……

赵绵则伸手挠了挠脸,算了,这些闲事他懒得想。

虽说前世他跟赵颐允的关系亲近,一辈子君臣和睦,但他好不容易有了爹娘还有妹妹,只想守着他们开心过日子,可顾不上什么兄弟。

万一他给爹娘惹麻烦,赵绵则可不会手下留情。

“这孩子,睡觉总是不老实。”玉萦正跟赵玄佑议论着京城里的事,瞥眼见赵绵则扭来扭去,想把他抱起来哄睡。

赵玄佑一把将她揽了回来。

“他生下来就觉少,不耽搁他长个儿,由着他吧。”

赵绵则收起思绪,叹了口气。

唉,又少了一次被娘亲抱抱的机会。

“萦萦。”赵玄佑将目光从儿子身上收起来,忽而低头凑近玉萦,鼻尖轻轻触到玉萦的额头。

这碰触猝不及防,玉萦下意识地往后躲,却被他一把抓住。

“孩子们全都睡在这里呢,等孩子们睡熟了抱回房再说。”

玉萦这话一出,赵绵则心中咯噔一下。

爹娘想干什么?

不会是想在这儿……

虽然他是个过来人,可他没想欣赏爹娘的帐中乐趣。

赵玄佑轻哼了一声,低头啄了她一口。

“我等不了,就现在。”

“别胡闹。”

三个孩子都在榻上躺着,尤其赵颐允那么大了,他们弄出声响肯定会惊动他的。

赵玄佑看着她脸红的娇羞姿态,眼神温柔却有几分调笑的意味:“你别胡思乱想,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谁管你,下去!”

赵玄佑果真下了榻,却又把玉萦拉了起来。

“萦萦,今晚是晴夜,咱们出城骑马吧。”

这倒是出乎玉萦的意料。

“骑马?现在?”

赵玄佑的声音低低传到她的耳畔:“嗯,现在去,就我们俩去。”

两人相识许久,成婚的时日也不浅了。

可回忆起来,似乎时时都有事操心忙碌,好多想做的事一拖再拖。

譬如夜里骑马去草原上看星星。

赵玄佑知道他们两心相交,能并肩走过余生,也知道他们还有天长地久,可有的事没必要等,也不能等。

被他那样坚定的眼波盯着,玉萦脸颊浮起了一抹红晕,心底温暖而激荡。

“好。”

来日方长,但没有哪一日能比得过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