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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只有他们三人,说定了此事,也无须多说什么,都明白往后怎么做。

赵玄佑拿着书出门了,玉萦和温槊到院子里陪着孩子们玩。

天气一日胜一日的热了,即使在海棠树的浓荫遮蔽下,孩子们也很快出了汗。

玉萦带着孩子们回屋,喝奶的喝奶,吃甜汤的吃甜汤。

用过膳,孩子们都累得想睡觉了。

玉萦把阿淳和阿宁并排放到床榻最里面,让最大的赵颐允睡在外面,自己则坐在榻边替他们打扇。

这时节还没用冰盆,扇子打出来的风刚刚好。

“夫人也躺下歇会儿,奴婢来打扇吧。”染冬恭敬道。

“无妨,”玉萦想了想,又道,“让厨房蒸两碟米糕给孩子们吃。”

赵颐允喜欢吃桂香米糕,而赵绵则和丁瑞延快到断奶的年纪,也开始学着吃东西,除了粥,也吃些软和的米糕。

“是。”

等着染冬退下,玉萦继续替三个孩子扇风。

赵颐允和阿宁很快都睡着了,唯有赵绵则还睁着眼睛看着她。

玉萦伸手在儿子的小胳膊上戳了戳,柔声道:“哥哥和妹妹都睡着了,阿淳也快睡觉吧。”

哪知儿子非但没有合上眼睛,反而伸手去抓玉萦的手指,圆溜溜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玉萦。

“又跟娘撒娇呢。”

玉萦无奈,只得将儿子抱了起来。

赵绵则安安稳稳地躺在玉萦怀中,终于心满意足了。

瞧着儿子的笑脸,玉萦的心都要融化了。

刚生下来的时候,阿淳和阿宁都是皱巴巴的脸蛋,根本看不出像谁。

如今快一岁了,基本上长开了,看得出来阿淳的长相是随玉萦,五官精致小巧,丁闻昔说跟玉萦小时候是一模一样。

玉萦瞧着儿子,也能想象出自己从前是什么模样。

见儿子一直抱着自己的手指,玉萦忍不住笑道:“阿淳怎么比妹妹还粘娘呢?”

阿宁乖巧安静,但并不娇气,家里人谁抱她都不会哭闹,跟两位乳母也亲近。

阿淳就不一样了,他特别不喜欢乳母和丫鬟抱他,一碰就要闹腾,宁可自己坐着玩也不要她们抱。

原本以为他是不喜欢别人抱,可一遇到玉萦他就变成了粘人精,只要玉萦在,他一定会拼命伸手去抓玉萦,非要她抱不可。

赵玄佑对此颇有微词,儿子这整天粘着亲娘的架势怕是成不了大气候。

若非他还是说不出囫囵话的小婴儿,赵玄佑都要对他行家法了。

玉萦亦觉得儿子太爱对她撒娇,感受却与赵玄佑不同。

阿宁生下来就先天不足,即便是过继给温槊之后没再生病,身子也比阿淳弱一些。

因此玉萦大半精力都在女儿身上,抱女儿的时间比儿子多得多。

虽然儿子还只会喊娘,但玉萦觉得这小家伙是觉得自己更疼妹妹才想撒娇要抱抱。

“阿淳乖,娘亲不是只疼妹妹不疼你,只是妹妹以前常生病,才多关心她一些。”玉萦柔声哄道,“娘亲疼阿宁,也一样疼你。”

赵绵则当然是故意撒娇要玉萦抱抱,但他不是要跟妹妹争宠,只是太想亲近娘亲了。

前世他记事起就没有娘亲的记忆,他有曾祖母、祖父和父亲的关爱,身为侯府世子,衣食无忧,他没觉得自己缺失什么。

直到他重新变回婴儿,才惊觉有娘亲在身边是多么幸福。

赵绵则只想待在娘身边。

尤其听到亲爹说若是长大了还这么粘着娘一定要家法伺候,他立马决定继续粘着。

趁他还小,多粘一会儿是一会儿,往后想粘肯定会挨揍。

正窝在娘亲怀里享福,冷不丁传来亲爹的声音。

赵玄佑一看玉萦抱着儿子坐在榻边,皱眉道:“又撒娇让你抱他?”

“许是天热了,他睡不着。”玉萦笑道。

赵玄佑上前就想把赵绵则抢过来。

玉萦猜到他的动作,抱着赵绵则往旁边一躲。

赵玄佑跟儿子四目相对时,感觉到儿子那双清亮的眸子里透着一丝狡黠。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赵绵则从玉萦怀里抱了过来。

“你小心点,别伤着阿淳。”玉萦忍不住道。

“让他自个儿睡吧。”赵玄佑瞥了儿子一眼,见他紧紧闭上了眼睛,剑眉一挑把他放回榻上,“他越来越沉了,不必时时抱着。”

“所以才要多抱一抱,往后长大了,更抱不动。”

赵玄佑知道玉萦宠溺孩子,只是不愿意骄纵了孩子,更心疼玉萦抱久了手酸。

他握住玉萦的手腕,替她揉了揉。

玉萦笑道:“我力气大,哪有那么娇气。”

夫妻调笑过后,玉萦问:“东西收好了?”

想到那本记载着东宫秘密的书,赵玄佑沉沉“嗯”了一声。

“朝中近来有什么动静吗?”

孩子出生之后,玉萦一颗心都扑在了两个孩子身上,连看书下棋的闲暇都很少,更别说关心朝中局势。

他们一家人远离京城,只要边关不起战事,朝廷再怎么风云诡谲也与他们无关。

但侯府突然之间有了赵颐允和那本书,将禹州和京城以一种隐秘的方式系到了一起。

“陛下有意让几位王爷都离开京城去封地。”

“包括平王?”

赵玄佑点头。

“可陛下的身子不是远不如从前了吗?”

按理说这种时候应该尽快册立太子,方能在皇帝驾崩的时候稳定时局。

“陛下若想立平王,早就立了,怎么会等到现在?”

从前赵樽做太子时,平王行事谨慎,在朝臣中口碑不错。

赵樽倒台后,平王帮忙打理朝政,许多从前看不出来的问题就凸显出来了,空有野心却手腕不足,且他没有容人肚量,不管是中立的许相和已经依附他的孙相其实对他都颇有微词,更何况是忧心江山社稷的皇帝。

“从前咱们想明哲保身不难,颐允跟了咱们,他身上留着皇家血脉,想不趟这浑水太难了。”

“不错,颐允是皇长孙,虽然赵樽已废,但他在皇家玉牒并未除名,是为四皇子的嫡长子,若陛下突然驾崩而无储君,颐允是资格去争的。”

赵颐允已经五岁多了,幼时经逢巨变,比同龄孩子早慧许多。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皇孙的身份,记得死去的赵樽和庄怀月,等他长大之后真的会无动于衷吗?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瞧着那孩子不像没良心的。”

玉萦笑着望向赵玄佑,他很少夸赵颐允,实则他对这孩子也是认可的。

反正赵颐允已经叫了她一声娘,玉萦会把他跟赵绵则一样的教养,倘若他没有长歪,赵玄佑和她定然会信守承诺护他周全。

若生出歪心思,谁也帮不了他。

躺在榻上装睡的赵绵则听着爹娘的话,心中却是震惊不已。

赵颐允?

那个天天粘着他娘亲和妹妹的外室子是赵颐允?